出笼的小鸟真是魅力不减当年!”
一瞬间,我头脑中的逻辑全部被推翻。
三上说,“和他一块儿出狱的还有亡命徒夜神冢。我只是提醒你一下,花山和夜神出狱对大家来说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而你是被卷进来的局外人,一定要站好队。不过,我希望你更聪明一点,干脆别去沾惹是非。”
我不想探究三上的深奥意思,只想在第一时间赶回家,当面问清楚这件事。麻宫真的是因为那个人跟我分手吗!
然而当我回到家时,已经人去楼空。我找遍每个角落,在床上发现了一封信,不,只是一张字条。
池田,对不起。——麻宫能
麻宫真的走了。难道这就算结束了吗?他的电话始终打不通。是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吗?
他的拖鞋、内裤、睡枕……全都在,就像暂时离开一样。去找那个公子哥的话,就不稀罕我为他添的这些东西了吧。
这一天终于来了,其实早就有预感,我相信这个结局甚至比相信他更多一些。
早前他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就暗示了一切,他之所以不接受我送的,是因为我跟那个人不能比。好蠢,当他把戒指抛向夜空的那一刻我就该明白。
想起过去,他吮着我的嘴唇轻声告诉我他爱我,我生命的全部都因为那个瞬间而升华,可惜那份转瞬即逝的爱只是过场戏,现在,他真正的情人出场了,我的戏份到此为止。对于爱情这种捉摸不定的东西,他竟可以这般收放自如。
公司楼卖牛肉饭的小餐馆一直都很红火,昔日门庭若市的香舍丽酒店却像陨落的巨石一般孤独地矗立在对面,公司的人早有了新的消遣之所,几个月前,十字街道的东北角新开一家酒馆。我头一次去那里就喝得烂醉如泥,后来屡屡如此,老板送了我一张巨钻级的贵宾卡。
自从那日,我攥着麻宫留下的字条离开家门,就再也没见到过麻宫。过去东条说,我总爱把对不起挂在嘴边,如今让我攥着这三个字黯然退场,真讽刺,自己都想嘲笑自己。
今天,我来酒馆里给自己庆祝生日。
我对酒保说,“要生日专喝的酒,有什么?”
他拿过菜单,指着其中一种,说,“这个可以吗?”
我看了看,“能不能给我调一杯隆重点的?我一个人过生日。”
“可以。您得稍微等一下。那边包间里有位在您之前来的客人,跟您点的一样。”
“好。我等着。”
我很好奇,同一天生的人又能想到同样的庆祝方式,应该算很有缘吧。我走向那个包间,只为一睹对方的长相,没准会找到一个失散二十五年的双胞胎兄弟呢,我这么玩笑地想着,敲开了门。
“直谷?!”我惊呆。
只有他一个人,歪在沙发里,一条胳膊慵懒地搭在沙发靠背上,华丽丽的像个王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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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7章
看见我,他似乎一点都不意外,他说,“干嘛那么吃惊?你真的在躲我吗?”
我愕然,“……我这段时间没上班。”
服务生端来一杯五彩缤纷的鸡尾酒。
直谷看了一眼,很满意,“原来你在这个地方,害我疯找了两个月呢。”
“今天是你的生日吗?”我问。
“没错。”他的神色忽然变得很哀伤,“平常围在身边的人就像是约好了,偏偏在我生日这一天一齐消失,……”
真没想到,他和我同月同日生。
“你怎么会在这儿?”我问。
“过来看一眼香舍丽酒店,过几天装修完工,要重新开业。”
我很惊奇,“是谁经营?老板又是谁?”
直谷说:“经营者是大伴佐一郎的养子,老板……目前是老头子的孙子。‘小鸟出笼’的事你应该听说了吧?”
“听说了……”
好心酸。在我一蹶不振的时候,麻宫已经开始重新来过了。
服务生敲开门,“先生,要把酒送过来吗?”
“送过来。”我说。
直谷说:“你这样子很像失恋了。你的戒指呢?”
我坐在沙发上,“是单恋。”啜了一口酒,“戒指是我自己送给自己的,好笑吧?”
“好笑。”他注视着我,“但,我很嫉妒那个被你单恋的人。”
“他是个普通的上班族,没什么特别的。”我说。
“那就放弃吧。”他把手放在我的手背上,“我们去酒店过夜。怎么样?”
我坐在直谷的车里,经过公司对面的香舍丽酒店,它在倒车镜里渐渐变小,最后消失了。我心底那一丝微弱的光线也跟着灭了。我不知道眼前将是什么样的开始。三上的话在我脑中回响,或许我应该相信他一回,可我再也无法承受一个人的落寞。我选择了直谷。不,是他选择了我。更或许,是上天的安排。
和直谷在一起才能最大限度地体会出快感至上的含义。
他在我身下喊着,“薰,别停呀!再来呀!你不是两个月没做啦吗?”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满足他无节制的需要。我没信心。他跟麻宫不同,麻宫只用眼神和声音暗示我,他却从头到尾都在命令着我。此时此刻,我很想麻宫。很想很想。
做了大半夜,他也没到,卯起来抽烟,“你总是心不在焉的。你再这样,我就去把那个人宰了!”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我把脸埋进枕头里,忍不住想哭。
“薰……”他过来抚摸我的后背,将声音变得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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