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帮他报仇吗?!”
“没错。”
我和东条一起把直谷捆了起来。然后我抓住东条的胳膊。
东条一愣,“薰,你干嘛?”
我二话没说也把东条捆了起来。东条吃惊地瞅着我。我终于可以坐下喘口气了。
直谷笑着对东条说,“哈,我就知道薰不可能会帮着你的。只要我一从这里出去,你就算玩完了,好好享受现在的时光吧。”
我说,“千夜,你只要有那样的想法,就别想从这里出去。我要你现在向我发誓,以后不可以欺负一真。”
直谷冷冷地看着我,“你竟然为了他来威胁我。我本来是想要向你道歉过来照顾你的,没想到你在我这受了点气立刻就转投别人的怀抱,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我恼火,“哼,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才真的失望呢!”
东条一直沉默着,似乎是对我更失望。
忽然,直谷的手机响了,他脸上立刻笼罩了一层阴尘。
我盯着他欲盖弥彰的脸,他的身子努力向后退,“别……薰……别……”
我抓住他,从他的大衣兜里掏出手机,屏幕上又一次显示着“信孝”这个名字。
“薰!别接!求你!”直谷突然变得异常紧张。
“为什么?”我盯着他的眼睛,“只要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就不会接。为什么你这么紧张?”我抓住他颤动的肩膀。
“……”他哑口无言。
手机一直响个不停,似乎只有接听和关机两种办法才能制止对方继续打过来。有什么非常的事由会让一个人如此不气不馁地给他打电话?
直谷的额头渗出细汗,最后终于咬紧牙关,“我答应你……”
“什么?”我问,“答应我什么?”
“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动东条一真一根指头。请不要接听我的电话,可以吗?”直谷低声下气地说。
我看了看东条,心想,只能是这样了,跟直谷讲条件并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我希望东条的安全得到保障,这是首当其冲的,其他的事情毕竟与我无关。
“好吧,”我把电话按下关机,“这样可以了吗?”
直谷喘了口气,“……可以了,谢谢。”
直谷的脸被东条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精神明显衰颓许多,靠在墙上一声不吭。
我为他解开绑绳,“我先给你解开,不许反悔哦,你脸色不好,让石川送你去医院吧。”
他的手腕和脚腕有点充血,都怪我情急之下绑得太紧。
“疼吗?”我问。
他摇摇头,搂住我,在我耳边悄声说,“薰,答应我,别和他做。”
我将他的双臂解开,“你赶快出去吧,一会儿保镖起疑心该闯进来了。”
直谷倔强而失落地望着我,被我推出门去。
我回来给东条解开绳子。东条一句话都不肯说。
“一真,你怎么了,怪我没帮你报仇吗?我们不能把他逼急了,否则,他会变本加厉地报复我们的。只要他以后不再为难你就行了。不是吗?”
东条勉强点点头。
我一边为他擦药水一边嘀咕,“这种药水很好用,不知道他家里有没有这种药水,……”
东条说,“你能不能专心一点,一边给我擦药,嘴里还唠叨个没完!”
“好。”
我陪东条到外面吃晚饭。
我坐在对面,“一真,待会儿吃完了,我送你回家吧。”
他只顾低头吃面,没什么反应。
我说,“待会我送你回去吧,你回去就把学长大人撵走好了。”
他摇了摇头。
我说,“你还不想跟他断?”
“不是。”东条低着头说,“你忘了什么事了吧。”
我说,“对不起,我现在变成了独眼龙,没什么兴致。”
东条说,“是借口吧。他临走时是不是叫你别跟我做?我看见他的口形了,说的就是那句话吧?你还真听话啊!”
我真是服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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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2章
直谷的脸破相,在公司一年一度的新春晚会上,没见到他的身影。代替直谷露面的几位理事各个都是年轻有为的俊才。这种规模的晚会只有弘谷集团才有实力举办,可谓雅俗共赏其乐融融。
我浏览节目单,居然还有魔术表演,虽然知道表演者不是麻宫,却一直熬到很晚等着看,因为我想验证一下,麻宫的魔术是我所看过的最高明的。结果一点都不出乎我的所料,手法很老套,配了三味线的背景音乐,给人一种故弄玄虚的感觉,然而台下还是一片掌声累累。
我提前离开会场,外面的雪很大,路上比平时静好多。我想步行到东墙的酒吧街上喝一杯。前方道旁停着一辆车,我经过,毫无预感,走出不远,后面有个熟悉的声音叫我。
“池田——”
这声音……
我猛回头看,一个人穿的很单薄,戚戚地站在车门旁,是他,我心目中的魔术师原来在这里。巧合得近乎虚幻。也许只是我一厢情愿的联想。
我转过身但没走过去,装作无谓地瞅瞅高处挂满冰栓的路灯。
“你一个人?”我说。
他吐着白雾对我说,“进车里坐坐。”
我一下子想了许多。也许是在这个冰天雪地的夜晚,他见到了我,忽然回忆起了一些往事,想和我叙叙旧。也许是正被感情折磨,一个人无处排解,想对我诉诉苦。
我走过来,绕到另一面,打开车门,坐进去,车里没放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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