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条又打来电话。
“薰!真差劲!你究竟在磨蹭什么啊?”
我立刻上了电梯,按下十七层的按钮。门一开,眼前一片漆黑,这一层的电闸被关掉了,我借用手机的微弱光亮拉开电闸,瞬间阳台上的聚光灯亮了。我透过大玻璃看见东条坐在一块巨大的广告牌底下,我飞快地跑过去。
“一真!”
东条看见了我就像见到了救星,“薰!你终于来了!”
“你到这儿上面干嘛?”
东条指着聚光灯架说,“我的内裤。”
我聚眸一看,“怎么会在那里?”
东条说,“我晾在十九层的窗台上,被风刮落在那里,我想踩着铁护栏上去摘,忽然停电了,接着上面有东西掉下来,差一点砸到我头上,幸亏我个子小,铁护栏帮我挡住了。”
我看了看摔扭曲的广告牌,被砸弯的铁护栏,和聚光灯架上的内裤。这一切未免太凑巧。刚才从十九层下来的那趟电梯里究竟是谁,可惜就在前几天,劳动者权益社的人过来将这座大楼里所有的监视器都拆除了。
我问,“一真,你的腿怎么样?”
东条摇摇头说,“其实没砸到,只是太黑不敢自己下楼。要是不那么说,你就不会来得这么快了。”
我着实松了口气,帮他摘下内裤。
“因为这条内裤,你差一点丧命呢。以后别做这么危险的事了。”我领着他的手,走到电梯前,按下向上的按钮。
东条说,“你要干嘛?”
“到你办公室去看看。刚才你是怎么发现内裤挂在聚光灯上的?”
东条说,“聚光灯多亮啊,我在楼下一眼就看见了。”
“就是说你还没去过办公室咯?”我说。
东条茫然而困惑地看着我,摇了摇头,“薰,你到底在搞什么?内裤已经拿到了,办公室不锁也没关系了啊。”
很快十九层到了,我们来到办公室门口,门上插着一张卡,是东条的。后面的小起居室开着窗户,窗边的晾衣架被风刮得哗啦直响。
“风是挺大的。”我把窗户关上。
东条面色惨白地说,“以后我绝不会在这儿住了。”
“呵呵。”我仔细观察着屋里每一个细微,看不出什么可疑,明天早上清洁工大姐来打扫一遍,就更没有破绽了。也可能只是我单方面的联想,最近,酒精中毒加上陪东条熬夜,我的精神状况很差。
“我们走吧。”我拉着东条走出办公室。
东条又忘了锁门。
我转身回去把门锁好,抽出门卡放在他手上,“一真,你是怎么啦?”
东条神色惊惶地趴在我肩上,“薰,抱我一下。”
我展开双臂松松地圈住他,“好了吗?”
他的身体在微微发抖,“薰……答应我,不要离开我,好吗?”
我说,“我不是在这儿吗。”
“不是,我是说请你永远都不要离开我。没有你,我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我嘲笑他说,“哈,哈,我的东条秘书,胡子都一大把了还说这种话!走啦,明天还要上班。”
“噢。”他很没趣地收起了那番少女情怀。
新的工作日结束,我又被井上春臣约出来。
他几乎是急不可耐。
“池田薰,过了这么久,你到底有没有在考虑那件事?你还打不打算退出我和东条之间?”
我说,“我考虑了。但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必须验证你对一真的心,如果你对他不好呢?”
“啊哈!”他怒笑着,在我面前攥紧了拳头,“你要是根本不想放弃他,就别来赴我的约!”
我说,“我会放弃他的,但不是现在,因为现在他有麻烦。”
他问,“他有什么麻烦?”
我头脑中浮现出上次的汽车刹车故障还有昨天的内裤事件,但,怀疑还停留在猜测阶段,不该信口雌黄。
我说,“一真现在还离不开我。我会一点点疏远他。别忘了他是人不是物品。你也不想看到他自杀吧。”
他恨怒地盯着我,“你是说他的麻烦是没有你就活不下去?!”
我说,“是啊,怎么了,你不信就去问他呀。或者你去打听一下他的邻居,他是不是曾经为我自杀过一次。呵呵,虽然我也是道听途说,不过我很想验证一下那件事是真是假,正好,如果你想去打听,记得叫上我。”
他怒不可遏地抓住我的衣领,“混蛋!一个人说为你自杀过你居然还不相信!你拿人命当什么!你又拿东条当什么!我要打死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
他一拳把我的鼻子打出血,又一拳打在我胃上。我跌倒了,蜷缩着,没有还手。
他穿着皮鞋用力踢我,还踩在我头上说,“喂!别装死啦!”
这时不知在什么方向传来喊声。
“池田——”
我躺在地上隐约地看见麻宫从一辆车里跑出来。井上春臣见状逃跑了。
麻宫托住我的脸,“你振作一点!我已经叫了救护车。”
我不知道自己伤得怎样,只觉得胃很痛,隐约听见他说,“你怎么会和井上有瓜葛?他为什么打你?你为什么不还手啊?”
我疼得几乎昏过去。虽然挨了一顿揍,但至少证实了一件事,井上春臣对东条不会轻易死心。
几天后,我出院了,东条来接我。
“薰,究竟是谁干的?我保证不去报复,你就告诉我吧。”
我被厚厚的羽绒大衣困住,被安全带绑在副驾驶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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