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颤抖。
我立刻解释,“不是的,我为什么要摆脱你,……”
东条忽然间变得歇斯底里,搂住井上春臣就开吻,我被这个举动惊呆了,井上高兴得发了狂,用更热烈而疯狂的吻回应东条。
“停下来!谁让你们俩这样的!”
我竭尽全力想把他们的身体分开,井上抡起粗野的拳头,一拳打破了我的鼻子,我眼前发黑,跌倒在坚硬的人行道上。
“薰!”东条撇开井上,跑过来抱起我的头,朝井上大嚷,“谁叫你打他的!谁叫你打他的!你给我去死吧!”
井上愤怒地说,“东条,他是个可耻的骗子!他和我说他根本不爱你!你看清楚,真正爱你的人是我!”
东条大喊,“你打了人还叫唤什么啊!薰在流血!还不快叫救护车!”
我眼前的景物渐渐清晰,连忙举起手,“不用,一真,不至于叫救护车,给我手绢。”
东条掏出手绢,帮我擦脸上的血,“你的头痛不痛?刚才我眼看着你跌倒了。”
我发现地上的方砖缺了一块儿,怪不得刚才脚底下的平衡感极差,在东条的面前被他一拳打倒可真丢面子。他这个举动一定给东条留下更糟的印象了。东条扶着我回家,一路上没停止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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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37章
到家后,东条非要我躺在沙发上。
我说,“我没事了,只是鼻子出了点血,真的没事儿。”
东条用手压着我,“别动,”然后用毛巾包上冰块,敷在我脸上,“你还没照镜子看呢,颧骨和鼻梁都肿得老高,明天怎么上班。”他的气似乎消得很快,语气和双手都温柔得要命,我不自在地挠挠头,不晓得他为什么这么温柔。
过了一会儿,他在我头顶说话,“薰,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和别人接吻了,好吗?”
我莫名其妙地睁开眼睛,看着他发红的脸,“为什么啊?”
他一低头,吻住我的嘴唇,湿热的喘息仿佛特别急促。我闭上眼,回想着他和井上春臣接吻的那一幕。我熟练地把他抱到身上,撩开他的衣服,抚摸着他。
“唔,一真,你的好像越来越丰满了。”
他忽然停下来,诧异地看着我,“你说什么?我可是非常讨厌别人这么说我的!我只不过是不想要硬梆梆的胸肌,专挑一些有养运动锻炼罢了。”
我捂着脆弱的鼻子说,“呵呵,是不是同时也练了提臀运动?不然屁股这里怎么也越来越翘了?”
他愤怒地抓起湿毛巾,在我头顶用力一拧,一瞬间我变成了落汤鸡。
曾经有一个人,哭泣着对我说,他爱上了一个和他同月同日生的小弟弟,那一刻,我也许真的被感动了。
我比那个人整整晚出生十年,我们的价值观和爱情观是截然不同的,我们曾互相奉献出身体和情感,我们也曾互相利用、猜疑,甚至是欺骗,我们之间隔着一道鸿沟,或许我们都曾经努力过,试图去跨越,更或许我们所做的努力都太微不足道,耗尽了上帝赐给我们的时间,结果我们仍然对彼此一无所知。
今天是感恩节,外面下起零星小雪,早上一醒来便想起了直谷编的那个小故事。东条正在厨房做早点,这时门铃响,我披上睡衣跑出去开门。
按门铃的是一个邮递员,“先生,有您的包裹,请签收一下。”
我收到了一个半人高的大木箱,刚搬进屋里,东条就跑来问,“哇!这里面是什么呀?”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不知道。打开看看吧。”
“慢着!”东条拦住我,指着盒子上的一行小字,说,“不得震荡、不得倒置、不得加热。不会是炸药之类的吧?”他惶惑地看看我。
“怎么可能。这么大的炸药不把整座小区都炸平才怪。”
我用锤子敲出木楔,打开箱子盖儿一看,里面是一架轮椅。我和东条都看傻了,因为这个椅子像极了公司研发的新一代智能机器人,而那个机器人还只是个模型,付诸实际要等上一两年呢。
我的眼球被轮椅上的升降轴吸引过去,“那个女人真不简单……咦,怎么没有操作手册?”
东条正抱着一本说明书在看,不屑地说,“原来是残疾人轮椅呀,我说呢!”他将说明书丢到一边,走进厨房继续煮饭了。
奇怪,这个轮椅是直谷半年前定做的,怎么会寄到我家里来了。我发现说明书后面附了一封简短的信。信上说,设计者得知了直谷的不幸遭遇,轮椅如果不使用,需要经常维护,希望我替直谷保管好,并希望有一天他会用得上。
真是个绝顶聪明的女人,仿佛在我向她递名片的时候,她就预计到这一切了。我是个机械设计师,我的职业病就是绝不让家里的任何一片金属生锈,因此也会善待她的杰作。
事实上,在这之前我对她和她的轮椅没什么好感,都是因为直谷那个信口胡诌的小故事。
我试着坐上去,想把自己升到楼顶那么高,结果我发现最多只能升到一米九的高度,也就是比正常人的身高稍微高一点点,原来是终年坐轮椅的残疾人所向往的不仅仅是一双健康的腿,还向往着平视别人。这也许就是无障设计师和普通设计师的区别,她了解残疾人的心理。
不过,我总想不通,她干嘛偏偏要选感恩节这一天寄过来。假如她丈夫真是在感恩节冻死的,岂不是很不吉利?
傍晚下班后,我来到医院,顺便带来一捧康乃馨,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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