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说下去了,好吗?”
东条很不爽,“薰,你让他说!我想听听到底是啥!”
我说,“一真,我是为你好,别斤斤计较了。你先回家吧,我今天不会很晚,在家等我,别再出来了哦,听话。”
东条被我强推出门外。
我回到病房里,麻宫一脸失望地对我说,“……池田,原来你这么会呵护人啊……”
我冷淡地望着窗外,“哼,这算什么呵护?那些真正被我呵护过的人,不是背叛我就是欺骗我,没有一个人像他这样一如既往地陪在我身边,我不该反过来为他做点事吗?”
麻宫安心地闭上眼轻轻一笑,“池田,你还爱着我,对吧?”
我立刻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直谷。
麻宫说,“你还担心被他听见吗?既然他真的是植物人,就算听见了,也不会有任何反应,我的问题也是他很想知道的。如果在他清醒的时候,你不敢说真话,那么就在他沉睡的时候告诉他你不爱他,这样你也就不欠他什么了。”
麻宫知道我心里对直谷有愧,我利用过直谷,不是利用他那可以堆山填海的权势,而是利用他那仅存的弥足珍贵的情感。那个时候,如果不是直谷,我真的想过去跳海,就像一条贞攸那样。
我压制着心底的翻滚,坐在直谷的床边,攥住他的手,看着他那静默的长睫。我曾经这样无数次地在他耳边承诺,在他醒来之前,我绝不会背弃他。
“麻宫,我不想再谈什么情情爱爱的了,我现在……只想等他醒来。”
麻宫受伤地望着我,然后凄然一笑,缓缓走出病房,在门口稍稍停驻,但没有回头,“池田,愿你不会为今天说的话而后悔。”
见过了新的主治医师之后我离开医院,去了三上的公寓。
三上讪笑着把门打开,指了指我左手的衣兜,“看来这里左手使枪的人不止我一个。昨晚怎么样?有没有人给老板娘注射?主治医的死显得太突兀了不是吗?”
我掏出手枪,放在桌上,“还你,我走了。”
“喂!池田,你怎么了?我没说跟你要枪啊!”
我转身,忍不住问,“你和他在一起是多久之前的事?”
三上愣愣地盯着我,“你都知道了?”
“不,不完全知道。”我沮丧而落寞地说,“他居然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想你没必要对我隐瞒,所以我才来问你。”
三上忽然无谓地笑了,“哈!我不提这事儿,是因为我被他甩了,觉得没面子,他不想提,可能是觉得我恶心吧。其实谁和谁睡过并不重要。”
我惊愕而愤然地盯着他,“是么。那什么才重要?”我拿起枪朝天花板随便放了两枪,玻璃灯一爆破,碎片哗然落地。我悲愤地大喊,“为什么我床上的人全都他妈的被你这个混蛋玩过!”
三上飞扑过来,我被他扑倒在沙发上,枪被他夺走了。
“池田!你听着,如果你愿意这么想,那我就没办法了!我还想问为什么跟我睡过的美人都他妈的跑去爱你了呢!”
我被他压在身下,右手不敢用力,我伤感而愤恨地说,“关键是,他对我撒谎了!他说他除了老头子以外只有我!我还把他当处子一样呵护!你知道被骗的滋味吗?”
三上紧紧按住我的前胸,劈开我的腿,用力压上来,“那么我净对你说实话,你喜欢过我吗?”
我感到极其羞辱,疯狂地挣扎着,“不可能!从不!”
他愤怒地说,“那不就得了!你他妈的就是犯贱!怨得着谁呀!”他忽然松开我,站起来整了整衣服,“趁我的老二没发怒之前,赶紧给我滚!”
我踉跄地走出三上的公寓,坐进车里,掏出手机给东条打电话,可是重拨了很多遍都无应答。我想也许东条在生我的气,于是又往家里打,因为家里的老式电话上没有来电显示,但是,仍然没有人接。
我有点后悔,刚才不该把他匆匆打发走,不管怎样,我都不该剥夺他和麻宫吵架的权力,即便他会输得很惨。我想起他在宾馆里说的那番话,现在我仍旧对他这样呼来唤去的,跟以前没有什么不同。也许他觉得我骗了他,所以赌气不接电话吧。
我开车回到家,从远处看家里一点灯亮都没有。我用钥匙开门,却发现门被反锁了。里面很静。
我按下门铃,在外面说,“一真,是我,开门。”
我觉得有点奇怪,门被反锁,家里一定有人。就算东条在生气,也不至于做到这个份上,按以往的经验,这会儿他早该气哼哼地出来开门了,况且我还说今晚会回来住。
突然之间,我发现房子的每扇窗户都关得严严实实,连常年不关的厨房窗户也关得死死的。最难以理解的一点是,所有的窗帘都挂上了,包括书房、阳台和浴室里的百叶窗。
我感到事情十分紧急,东条一定在里面。我跑到车里打开后箱,拿出健身用的平衡杠,把门锁锤烂,闯进房子里,一股刺鼻的煤气味扑面而来。我捂着鼻子跑进去,在楼梯上发现了昏迷的东条。
“一真!一真!醒醒!醒醒!”
我背着他跑出来,开车直奔最近的医院。
急诊室的灯亮着,东条正在死亡线上挣扎。这绝对不是什么自杀,前两次都侥幸躲过了,这一次居然是在家里。究竟是什么人非要取东条的性命不可。我在脑中搜索着每一个人的眼神、表情、只言片语……结果却抓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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