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比忍不住弯弯嘴角,当然苏城是看不见的。“叫恩公就可以。”
“恩公你身上怎么还有美金呢?”
“刚回国。”
“恩公你只睡一边不寂寞吗?”这次回答他的是沉默,苏城接着道,“恩公你滚一滚啊,滚一滚才能体会到大床的真谛。”
帅比道:“你滚。”
“确定让我滚吗?”
“闭嘴,赶快滚。”
“好嘞,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苏城欢快地爬起来,抱着被子上了床,意意思思地滚了两下,没敢使大劲儿。
帅比愣了愣,腾地坐起来,对跳上他床的二货怒目而视。苏城抱着被子,无辜地眨眨眼睛,一脸纯良,好像在说“是你叫我滚的呀”,恰到好处地演绎了什么叫做此时无声胜有声。
帅比脸色变了几变,眯了眯眼道:“你是在挑逗我吗?”苏城大惊,“没有没有,恩公明鉴,绝无此意!”帅比冷冷道:“上我床就得被我上。”
大丈夫能屈能伸。苏城无奈,坐起来抓住帅比一只手,弯腰用额头抵上去,姿态虔诚如教徒,“恩公你行行好,不要拆散我跟床,没有他我睡不着的,大恩大德没齿不忘!”
帅比嘴角抽搐,对着苏城的后脑勺和一截嫩白的脖颈瞪了半天,最终没说什么,用一根手指支着他额头把苏城的脑袋顶出去老远,卷了被子背对着他侧身躺下。这就算是默许了,苏城在心里比了个剪刀手,舒舒服服躺下了。本来嘛,这么大一张床,一个两个也是躺,没理由约炮都可以、安安分分睡个觉不行的。
“你人挺好的,真的,谢谢啊。哎你是出国旅行还是怎么着啊?”苏城觉得有必要再表达一下感激之情,以及套套近乎,刚才为了能蹭上床都在耍赖卖萌,以至于谢恩之辞听起来似乎都有些不诚恳。帅比没有回答他,苏城也不在意,自己感谢也感谢过,示好也示好过,反正尽力了,无愧于心了,对方接不接受就是他的事了。
帅比一个人过惯了,已经想不起来多久没跟人同床过,当然□□的夜晚不算。也不热衷于聊天,尤其是涉及到个人真实的生活状况。苏城一口咬定不做零,坏了他好好一个良宵,前些日子因为毕业回国很是忙了一阵子,一直没闲情找人约炮,刚才那会儿yù_wàng刚撩拨上来,他是很有些恼火的,可是被这个二呆一再打乱,骨骼清奇,剑走偏锋,也不知道是大智若愚还是大脑缺氧,总之他被蠢得没了脾气,还觉得挺好笑,反正不讨厌就对了。他是颜控,上床当然要找长得漂亮身材好的,而这个看脸的世界,长得好看总是比较占便宜。
他走了会儿神,连番折腾下来也没什么困意,便道:“我在国外念书。”岂料一直话多的人却意外安静了下来。他等了一会儿仍不见回应,身后却响起了轻微的呼吸声,睡着了。他突然就觉得自己也是够蠢的。
背后那二呆睡觉似乎挺老实,只偶尔翻个身,影响不大,他很快也就睡着了。他生物钟一向极准,六点半左右便即醒来,一夜都没有情况,睁眼却发现被人从背后搂着,那人一只手穿过腰间搭在他手上,假如是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人,或是一对长相守的老夫妻,都会显得亲密而温馨。
他头皮一阵发麻,感觉十分别扭。两人身高相仿,苏城虽在背后搂着他,身体却是蜷缩起来的,额头顶在他背上,是个孩子气的睡姿。别说网上那些各种真真假假的分析,心理学也讲这种睡姿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老实说,他并不以为然。
这种体位势必尴尬,还是不要面对的好,他轻手轻脚下了床。
第5章 给吃不给饱,心眼不会好
苏城睡梦之中感觉被人打了脸,费了好大劲睁开一条缝,只觉天色还早,翻了个身不情不愿嘟囔道:“五分钟……再五分钟……”没人打扰他很快又睡死过去,直到做了个梦,梦里一个披着连帽披风的男巫似的男子,背光看不清面目,手握一根棍子,棍子顶端是一只黄铜色的伸着食指翘着小指的手,男巫居高临下指着他,阴阳怪气儿地说道:“上我床就得被我上!”
苏城倏然睁开双眼,背后都一阵凉飕飕的,早上起床睡意从来没散得这么快过,要不要让帅比给录个音,回头当工作日的闹铃呢?
看了看表,不到八点,苏城伸个懒腰,下了床转到浴室一瞧,也没有人,帅比不在房间里。待到洗漱完毕、穿戴整齐,仍然不见回来,苏城照着酒店电话机上的提示拨了乐晓东的号码,依旧是无人接听。要搁别人身上就得担心是不是出了事儿什么的,不过乐晓东的话,多半还是坚守睡觉时候调静音的原则一百年不动摇。睡觉调静音不要紧,悲催的是他不知道那小子会在哪儿睡觉!
苏城郁闷,明知道自己身无分文,还一大早就跑得不见人影,是有多不舍得借一百块,最关键是没钱吃早饭!很饿啊!苏城百无聊赖,观察起房里的东西:
一只正方形的小号旅行箱——外地人,且喜欢与众不同,也许是装逼。
衣物几乎都挂在衣柜里,且没有正装——既非商务目的,多半是游客;注重外形,也许是臭美骚包。
浴室洗手台上物件摆放整齐,毛巾叠挂整齐,水渍、呃水渍是刚才自己弄的不算——干净规整,也许是洁癖。
明面上没有任何私人物品——自律谨慎,也许是心理变态。
出门在外不忘约炮——làn_jiāo,□□,也许有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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