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回的大信封,昨天两人忙着车震,也没收拾东西,想必还在车里。
「帮我拿来。」
戚葵叹口气,欲言又止,乖乖地出去把信封找来:「你不要乱嗑药。」
他按一下胸口,礼服内袋里两人的护照与机票硬硬地磕着心脏,被暖得滚烫。他忍不住提议:「不然我们现在就走吧,
看能不能搭上早一班飞机。」
李道文充耳不闻,撕开信封抽出张硬纸板,对着窗口照照,笑得很恍惚:「戚葵,我要不是被逼无奈,不会跟黑帮合作
……虽然弗兰对不起我,但我一直不愿跟他翻脸的。」
他手指在纸板上弹-下:「这本来是坦白剂……谁知他妈的吃下去效果跟春药一样。」
那张纸板上贴了一层层半透明的「n次贴」,印着粉红色心形图案。李道文揭下几条填进嘴里,朝戚葵顺手挥一下纸板:
「要不要一起玩……啊!」他随即回过神,把纸板收回来:「差点忘了,你过敏。嗯,戚葵……」
李道文抽一下鼻子,梦游一样幽幽地说:「程浮也过敏的。我发现他的过敏体质,就是因为给他吃了这个药。」
李道文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将脸埋进膝盖:「戚葵,一开始,我根本不喜欢程浮,他爱说教,还那么像女孩子。可弗
兰当时在追他,我觉得,我觉得……」
他哽咽一下,仿佛找不到该怎么形容似的,半晌才继续:「我觉得连弗兰都感兴趣的人,一定很有意思……所以我把他
抢到我家跟我一起住,骗他我爱他,哄他跟我上床……本来我想上了就把他扔掉,可是……
「可是,嗯,戚葵,可是我爱上了程浮。」
戚葵站在他面前,默默听他倾诉这些事情。
李道文乌黑柔软的头发就在他掌前,偶尔蹭在他手背上,然而无论用多大力气,都无法伸手去给李道文一丝安抚。
李道文这些词句就像道透明而悲切的墙壁,将周围一切都隔离开来,明明是能感受到彼此体温的距离,却仿佛隔了千万
里般,无论如何都触摸不到。
「我不敢告诉程浮我爱他,又怕他离开我,就故意在他面前和别人做爱,好试探他的底线。」
李道文恍恍惚惚地抬起头来,服下的催情剂已经起了作用,在他脸上染出不自然的绯红:「戚葵,你不知道,程浮是个
很单纯的人,要不是我给他吃药,他不会跟我上床……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他在床上的样子。
「戚葵,我过去总以为,在我心里弗兰才最重要,我霸占程浮是为了让弗兰伤心,因为弗兰喜欢程浮……可事实不是那
样的,其实我早就不爱弗兰,我很寂寞……我……我爱的应该是程浮。
「嗯,对,戚葵,」李道文瞪大双眼,仿佛宣布什么真理一样:「那时我就想到了,我爱程浮,谁也没我更爱他。」
「够了。」戚葵嘶声打断他:「我们走吧,不参加婚礼了,去英国。」
「走,哈,」李道文轻轻笑一声,「走到哪里去?你以为我没试过?……戚葵,我跟你说,一年了,无论跟谁在一起,
我都想着程浮;无论跟谁做爱,我都想象那个人是程浮。」
他怔怔地看着戚葵,像个孩子一样认真而脆弱地轻声说:「戚葵,我这辈子,再也不会爱上什么人了。」
他每句话说出去,就像一把大锤砸在戚葵心间,让他胸口痛得厉害,手掌握成拳头又展开,恨不得大喊大叫将全世界击
碎,又想要找个角落躲起来,这辈子也不让人找到自己──可他偏偏根本动弹不得。
「戚葵,」李道文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眼睛湿润,呼吸急促,显然是被药物催起了情欲:「我们做吧。」他揽住戚葵
的腰,下身滚烫,硬邦邦地贴在青年大腿上:「我想要。」
「想要你妈个头……」戚葵喉咙苦涩,眼睛里满是液体,自己也不知是悲哀还是愤怒,半晌用力推一把李道文胸口,恶
狠狠地将他甩进沙发,整个人压了上去:「做可以,让我上你。」
「好,」李道文露出个温柔而恍惚的笑容,主动张开双腿缠上戚葵的腰,隔着裤子用自己后面去磨蹭戚葵:「你快点。
」
戚葵不住深呼吸,他想上李道文不止一天两天了,然而此刻虽然机会就在眼前,下面却软绵绵的无论如何都打不起精神
。
「怎么这么麻烦?」李道文很不满,他被药力折磨得眼角绯红,将两人衣服扯得七零八落。
「我没兴致。」戚葵沉声回答,顺便将自己裤炼拉回去。
「啧,」李道文不耐烦,随即舔舔虎牙,眯起眼吃吃笑:「你这个贪心的坏孩子。」他嫩红的舌尖探出来,伸手去拉戚
葵,做出要用嘴服侍对方的姿态。
「啧,都说了没兴致。」戚葵一个箭步后退,将背抵在大门上。
太阳渐渐低一沉下去,西边燃起红霞,金赤的暮色从窗口照进来,将两人影子重迭在一起。
空气中弥漫着情欲与悲哀,李道文压抑不住的轻微呻吟与喘息,混着外面花圃里白天晒了一天的花草香气,纠缠成一团
,铺盖在戚葵胸口,让他几乎就要窒息了。
「你休息一会……婚礼交给我。」戚葵把催情剂抢到手中,闪身出门,将男人反锁在休息室里。
他背靠在休息室木门上,听见李道文在里面怒骂着撞门摔东西的声音,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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