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源。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什么都没吃,我从口袋里翻出一片营养剂,含在嘴里。
很快有一种怪味道从舌尖蔓延开。
这些片剂在昨天被那只丧尸倒拎着的时候都掉在了地上。后来我把它们捡起来,用袖子拂去上面的泥土,然后放进口袋里。可是今天,我发现这些片剂都变质了。
大概是掉在地上的时候被沾上了水或者是什么东西,总归是不能吃了。
我叹了口气,把嘴里的营养剂吐出来,装回口袋里。
摘了一片大树的叶子,我看了一会,然后放进嘴里嚼了两下。又酸又涩根本不能入口。
我开始考虑猎捕一些小型的动物——可是到现在为止,我见过的动物只有离开凯特实验室的那天晚上一闪而逝的大型鸟类,我开始发愁自己的食物问题。
而且,即使抓住动物,我也不敢在晚上光明正大的放火把食物架在上面烤,那样就太危险了,我不确定火光会不会吸引过来大批的丧尸。
我正在树上思考粮食问题的时候,早先离开的那个丧尸已经回来了。这个丧尸的身体损坏程度明显比刚才抓泥土的那一位要大得多,它的身体基本都浮肿起来,有好几处都化脓了。我向前伸了伸头,看见了它的面部——基本上已经分辨不出五官了,带着血丝的黏液糊满了半边脸,一只眼珠向外耷拉着,另半边脸血肉模糊,嘴角开裂到了耳朵附近。
然后眼前的事实让我无比惊讶,这只回来的丧尸的手上竟然有一只大型的白鸟。那只白鸟的脖子很长,有点类似天鹅,但是看起来绝对没有天鹅那么温顺。它的两只眼睛都很大,这让我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看见的眼睛像灯泡一样亮的大鸟。
这时那个一直在“玩泥巴”的丧尸也迟钝的转过身来。我看清了他的面孔。
是一张很年轻的脸。大约十□岁的样子,脸是青灰色的,嘴唇还算完好,眼睛周围的组织黑化不算太严重。
我觉得他还能给我点人类的熟悉和亲切感。我低头想了想,忍不住觉得好笑,大概他“玩泥巴”的样子给我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
我的脑子里忽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玩泥巴的丧尸满手都是泥土,他慢腾腾的站起来,泥土吧嗒吧嗒的从他手上掉下去。那个时候我看见了他捏的还算成型的东西,是一个扁的圆柱体样的东西。我发挥了我的想象力——难道那是一块巨型的月饼?
他摇摇晃晃的走过去,两只手也按住那只白鸟。
我想,他们不是要把这只鸟烤来吃吧?
然后我看见玩泥巴的丧尸把手伸进白鸟的眼睛里,把鸟的眼珠挖了出来,血溅在他们脸上,两只都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白鸟眼珠没了,还在扑腾着。他们把白鸟扔在地上。
他们用鸟的眼珠做什么呢?我把身子往前倾,发现他们两个人一人拿了一个鸟的眼珠握在手心。
两只丧尸在原地徘徊了一会,白鸟在地上也不再折腾了。
我想了想,必须先把他俩分开。
正当我绞尽脑汁想办法的时候,那个玩泥巴的丧尸走进了林子里,留下这个丑一点儿的独自徘徊。我想,机会来了。
这个丑一点的丧尸明显没什么爱好,他手里握着一只鸟的眼珠到处乱转。他好像还有一点跛,走起路来比上一个快,却总是往一边倾斜。
我拿了一片变质的营养药片向他扔去,他丝毫没有察觉。我想,得做点什么吸引他的注意力。
我冲那个丧尸大声喊:嘿,同志,看这!
毫无反应。
怎么会听不到呢?我正想着,才看见那个丧尸后知后觉的抬起头来望向我这边。我恍然大悟,原来他们的听觉早就变迟钝了,反射弧大概不怎么灵敏了。
这个丧尸很快发现了我的存在,他跛着脚,伸着胳膊迅速的向我这边走过来。我的心跳有点快,从口袋里掏出复活器。
他很快就来到树下,抬头看我。我也低下头看他。
他开始用一种很拼命的姿势抱住树,呀呲欲裂的样子让我有点心惊。我必须加快动作,在另一个丧尸没回来之前解决掉这一个。
才知道丧尸爬树的本领也很强悍,他的指甲好像比正常人类的要硬很多,这使他爬树变得非常轻松。我把腿收回来,眼看他就要拽到我的衣角。
我把针对准了他的头部,然后射了过去。
的确射中了,可我忽略了一个问题。
这针的确有麻醉作用,可在起效之前,丧尸还能迟缓的活动。
结果就是我被这只丧尸给拽下树,不过由于他原来就在我的下面,落地的时候我直接压在他身上。
觉得挺欣慰的。
我起身的时候他已经不动了,电子屏开始播放探查到的这只丧尸的记忆。
唔,是个很香艳的画面。
一个只穿着内衣的女人,头发有点湿,脸上还带着有点花的妆。她的腰上有两只毛胳膊。
女人笑着:“张老板,下次什么时候来呀?”
毛胳膊伸进女人的胸衣下面,女人又咯咯的笑起来。
然后就是上下颤动的图像。
我看到女人雪白的大腿和做作的高.潮的脸。
我按了快进键。
然后我看到了一个古城一样的地方,有很尖的塔和标着十字架形状的教堂。
屏幕的移动很缓慢,而且一颠一颠的。
我很快想到了这个丧尸跛了的腿。
然后屏幕上出现了无数只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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