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绝对不会去坐电梯。
跟医院大厅比起来,楼梯处的人就少多了。只不过在走到第三层的时候,意外遇见了一个熟人。
刘三嘴里叼着一根烟,正数着手里的钱从四楼上走下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这时手机响了,他接通以后,立刻殷勤地喊了声,“张哥。”
手机另一头的“张哥”不知道说了什么,刘三露出一个轻蔑恶劣的笑容,语气愤愤,“那个老不死的,好好把钱给我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竟然还敢把钱藏起来,要不是我机灵差点就被他骗过去了……也不想想,他就我一个儿子,存再多的钱将来还不都是我的!现在给跟将来给有啥区别。脾气又犟又臭,别指望我将来养他……对对,我把他打了一顿,这老不死的,几天不打他还以为他能管教我……那个,张哥,之前我昏迷了半个月,好多东西都……啊,我知道,您放心,肯定帮您搞定……啊?那老不死的,放心,他现在躺床上呢,能干什么……”
穆长生站在第三层的楼梯口,一字不落的将那番话全都听了进去,越听脸色越不好看,那一贯平淡的眼底好似累积了风暴,暗沉得令人胆寒。
他的身体一直不好,虽然刘医生开的药里没含多少灵气,但他喝了刘医生的药之后有了些起色是事实,表面上没什么,心里却一直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将刘医生当做恩人对待。
得知刘三是刘医生的独子后,穆长生虽然不喜这人的行为处事,却还是用言灵让他醒了过来,原以为经历这番变故后他能改过自新,善待一心为他的老父亲,没想到……
穆长生还是高估了刘三,同时也更加深刻的认识到这个世界和大庆的不同,若是在大庆,子女无故不赡养父母就是大罪,有谁敢殴打一心为之的慈父?像刘三这样的人,五马分尸都不为过。
“沐歌,我去教训他。”应天看着穆长生,撸起袖管就要冲上去。
穆长生摇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刘三已经发现了两人。
关于被搜魂的事情刘三没有任何记忆,但是穆长生这个人他还是“认识”的,见到他,刘三就反射性地冷冷哼了一声,腔调古怪道:“哟,没想到这么巧,在这儿遇到你小子?”语气中不乏轻蔑之意。
听了这话,穆长生没多大反应,应天眼里却窜上了两丛怒火,不等刘三接着说下一句,一拳头上去,刘三被打得倒退十几步,鼻管里淌下两道鲜红的血。
刘三被这一拳打得晕头转向,好半晌才缓过神来,他捂着剧痛的鼻子,怒火上头,想也不想就举起拳头朝着应天冲了过去。
结果自然是被虐打!
这道楼梯是医院里最偏僻的一条,穆长生选择这里就是因为走这条楼梯的人少,十分清静。
因此应天单方面揍刘三的动静才没有人发现。不过应天仍然十分小心,他力气又大,一把拽住刘三就在他嘴里赛了一大团纸巾。刘三在医院躺了半个月,身虚体乏,根本没有反抗力,被塞进嘴里的纸巾甚至没有机会拿出来,就被应天按住一通猛揍。
等到应天停下来的时候,他已经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穆长生走上前时,发现躺在地上的刘三鼻青脸肿,衣服下的地方不用看,肯定也是青青紫紫,伤得不轻。
说到底,刘三不过是个小混混,他跟着的叫张哥的混混上头还有一个老大,那个老大跟季家有点拐了不知多少个弯的亲戚关系,这一帮人就经常借着季家的名头到处招惹是非,也因着扯着季家这张大旗,刘三才能次次完好地从派出所出来。
刘三这人向来欺软怕硬,见到跟应天一伙儿的穆长生走过来,连忙害怕地捂住了头,嘴巴里的纸巾还没拿出来,只能呜呜呜地求饶。
穆长生一眼扫过他染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和耳朵上密密麻麻的耳钉,皱起了眉。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穆长生低头看着刘三,缓缓道:“你染发穿耳,伤的不是你自己的身体,是你父母的血与肉,是为不孝!”
刘三心道我自己的身体爱咋折腾就咋折腾,跟孝不孝有什么关系?然而应天在一旁虎视眈眈,身上痛得要命,他不敢拿出纸巾更不可能开口。
“仁之实,事亲是也。”穆长生说完这句,顿了顿,又道:“险些忘了,跟你这种人说这些有什么用?”
刘三:什么叫做我这种人?老子是堂堂正正的男人,你这种小白脸有什么资格说我?
刘三的腹诽穆长生自然是听不见的,不过这完全妨碍不到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盯着倒在地上呻吟的刘三,穆长生平素温和平淡的双眸渐渐染上幽暗的色泽,“从此刻开始,你若敢道你父亲一句不是,就要受万蚁噬心之苦;你若敢打你父亲一下,就要承受百倍他受到的苦楚;你若是违背他的意思……”穆长生忽然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眼睛里却没有半点温度,“那你就下地狱去吧!”
不久之后,两人再次相遇的时候,刘三已经变成了一个遵纪守法,孝顺父亲、友爱邻里的好青年好大夫了,当然,那是后话。此刻的刘三根本就没把穆长生的话放在心上,还当穆长生是在威胁他,他表面上躺在地上瑟瑟发抖,心里却不停地发出恶毒的诅咒,决心总有一天要报复回来。
穆长生听不见刘三心里的咒骂,却不代表他看不见他怨毒的眼神,不过就算刘三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也跟他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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