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也板着脸不理会她,还冷嘲热讽地道:“早知如此,当日我就不该带上你。”
“大哥!”江月荷哭诉道,“大哥我并非故意的,只是当时江泓之咄咄逼人,一时忍不住就……”
“忍不住,忍不住!你知不知你这急性子坏了多少事,要是被江泓之查出你们收买……”
“娘!”江允插话道,“小心隔墙有耳。”
“隔墙有耳,隔墙有耳!”陈氏被这双儿女气得火冒三丈,一掌掴到江允脸上,啪地一声好生响亮,“这院子里都是老爷特意安排的人,还怕有人传出去不成。你既然知道隔墙有耳,当时收买时为何不多加注意,现下倒好,被三个人瞧了去,若非你爹帮你,我倒要看看明日你怎么给老夫人这老不死的东西交代!”
江允被打懵了,捂着脸,委屈地道:“娘,当时孩儿与月荷看得仔仔细细,周围都没人,再者我们是在室内收买的戏子,怎可能会被人发现。”
“什么?”陈氏惊愕道,“你说你当时是在室内?”
“不错,”江允点头道,“娘不信可问月荷,当时我们故意挑了个阴暗的房内,以免被人发现。”
“那你怎么不早说!”陈氏激动道,“这么一说,江泓之的话极有可能是骗我们的了。”
“娘,我们怎么说,一说不便是招了么?”江月荷扁着嘴道。
“蠢笨!”陈氏道,“你们当时就该质问他们三人,他们是在哪儿见到你们收买的,若是他们答不出个一致的答案,便说明他们是作谎了!”
“娘,当时那情形你也知晓,我们……我们都吓住了,哪想到……”江月荷委屈地道。
“所以说你们蠢笨!”陈氏又狠狠戳了戳江月荷的脑袋,“哼,这老不死的东西已经一脚迈进棺材了,却还出来主持家务,真是闲得想升天了!就你们蠢笨,几次碰上她,被她狠狠罚了一通,还摸不透她性子。她就是个急脾气,你们越是不镇定,越是容易露出马脚,引她不快。”
“娘,我们也不想的啊……”江月荷泪眼朦胧地道。
“你们不想?我瞧你们是好日子过惯了,想找死了!徐大人是什么人,你们也敢算计到他头上去,这下谁都救不了你们。”陈氏怒道。
江允抿紧了双唇:“娘,当时我们收买戏子,是让其害江泓之的,月荷可以作证,只是不知为何最后那戏子竟出尔反尔,害到了徐大人头上。”
“你……你所说的千真万确?”陈氏疑惑地道。
“千真万确。”江允与江月荷对视一眼,点头道,“那俩戏子一直怨恨母……张欣,想为被张欣欺凌的老师父报仇,听闻有此机会可让张欣难堪,便同意在表演时甩枪脱手。”
陈氏不解地道:“那为何他们顶着风头,答应此事?”
“我们称只要他们甩向角落边上便可,只不过他们不知,角落边上坐的是江泓之。”江允嘴角一勾,扬出一记冷笑。他算计得好,收买的戏子也是经过他多日观察的,他算好了戏班舞枪的时间,以及江泓之所在的位置,精确地计算出甩枪的好时机,就等着好戏上演了。谁知,好戏没来,灾祸却来了。
陈氏戳了戳江允的脑袋,恶狠狠地道:“好事不发生,坏事却一窝粥。若非老不死的今日被弄得烦透,收了手,我看看你们如何收场!”
“谁说老身收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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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陡然传来的声音,令陈氏三人唰地变了脸色。
陈氏瞪大了双眼,惊慌地看向一双儿女,一口气都呼不出来,哆哆嗦嗦地问道:“你……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么?”
“听……听到了。”江月荷瞳孔大缩,下意识地往江允身边靠近,扯了扯他的衣袖,“大哥你听到了么?”
江允脸色发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死死地盯着声音的来处——房门外。
不过几弹指,房门上已经映出一个身影。
“二媳妇,听到老身的声音,还不开门请老身进去么?”老夫人的声音彷如从地狱深渊而来,冰冷刺骨,直让他们三人打了个寒颤。
“去……去开门。”陈氏推了推身边的江月荷,僵硬地道。
江月荷往江允身边缩了缩,惊恐地道:“大……大哥,你……你去。”
“怎么。”老夫人听到了他们害怕的声音,把音量放大了,“有本事做恶,没本事开门了?立德,二媳妇将老身拒之门外,按照家法,该如何罚!”
陈氏三人一听到江建德的字,纷纷两眼一翻,心底大喊一声“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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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确实完了。
老夫人收到的纸条上,写着让其暂时不要回房歇息,而是派人偷偷跟踪陈氏,兴许会从她口中打听到什么。
老夫人本便对陈氏一双儿女抱持怀疑的态度,当下也没犹豫,先派徐妈妈及自己的人过去,暗中将陈氏院中的下人控制住,不让其泄露口风,待一切准备妥当,自己再亲自过去探听。
老夫人所藏的位置妥当,加之陈氏三人沉浸在怒气之中,所以他们都没发现老夫人在外面偷听。
老夫人听了一会儿,觉得有些不对劲,立刻唤来了江建德与大夫人以及江泓之两人,他们一到场,陈氏三人的对话正好到关键之时,因此所有人都听到了他们收买戏子,并意图害江泓之,最后害到了徐名的事实。
老夫人庇他们的江建德,眉头上的火已经狠狠烧了起来,尤其是听到自己二媳妇喊自己老不死的,更是怒火攻心,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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