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随意的加大药量,只要能抱住自己肚子里皇子就好……
皇帝明明知道自己用了那些药后生产时可能会保不住命,但他还是这么吩咐太医了,万幸自己当日逃出命来,却从此重重伤了身子……
甄思坐在榻上看着皇帝消瘦蜡黄的脸心中涌过一丝快意,风水轮流转,如今自己也能给皇帝喂些“好药”了。
甄思命人扶起皇帝来给他背后垫了几个软枕,甄思喂了几次都喂不下去,不耐烦道:“皇上不能不喝药,这样如何能好起来?帮本宫给皇上灌药……”
甄思再没了平日里皇帝跟前的温和样子,让两个嬷嬷扶着,自己左手抬起皇帝的下巴掰开他的嘴,右手端起药碗来直接往里灌,一碗药灌了一半流了一半,甄思冷冷道:“浪费了这么许多可不行,让药童再熬一碗来。”
嬷嬷垂首去了,甄思拿过帕子来在皇帝的脸上随意的抹了抹,突然一笑:“皇上……快醒吧,臣妾盼着呢。”
甄思并没有别的妃嫔的忧虑,她恨不得皇帝能快点死,等褚绍陵登基后自己才能有希望随六皇子一同出宫。
甄思侍疾比旁的嫔妃用心很多,每两个时辰就要喂一次药,一天下去后皇帝的脸色果然比平日里红润了些,旁人不知道还以为是要好转了,甄思心里冷笑,灌了那些参汤进去,脸色怎么可能不好?
等到翌日晚间皇帝眉头微动,眼睛睁了睁又闭上了,甄思大喜,推推身边的嬷嬷低声道:“快去告诉太子的人,皇上快醒了。”
嬷嬷连连点头,又转过来低声问:“那……要不要也告诉太后?”
甄思一笑:“嬷嬷傻了不成?太子要跟皇上说体己话,让太后来做什么呢?快去吧。”
嬷嬷转身去了,甄思将手中的药碗随意的放在一边,心中冷笑,自己也算是亲手送皇帝上路了,这么一来,她跟皇帝就算扯清了。
甄思转身回自己宫殿,将承乾宫留给了马上要过来的褚绍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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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绍陵到承乾宫时皇帝已经醒了,褚绍陵刚踏进寝殿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味,褚绍陵微微蹙眉,王慕寒上前递上帕子低声道:“这两日白天黑夜的轮番灌药呢,味道大了些,老奴这就让人燃些香饼子去去这味儿。”
褚绍陵闭了闭眼:“将无关的人都带出去,别妨碍孤与父皇说话。”
王慕寒躬身:“老奴省的。”
褚绍陵进了寝殿的东暖阁,里面皇帝正倚在榻上叫人,褚绍陵走近沉声道:“父皇想要什么,吩咐儿臣就是。”
皇帝双目赤红,费力的转头看了看外面,褚绍陵一笑:“怕扰了父皇清净,儿臣刚刚已经命奴才们下去了,父皇有什么要吩咐的跟儿臣说就是。”
皇帝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褚绍陵转过身给皇帝倒了一杯茶送了过来道:“父皇久没开口,想来是渴了,可要喝杯茶?”
皇帝眼中皆是戒备,褚绍陵知道他定然不会喝自己端给他茶水,随手放在一边道:“父皇已经几个月没见过儿臣了,没什么要问的吗?”
皇帝只觉得浑身燥热的很,费力的将被子掀开一角,嘶哑道:“看来……辽凉的战事……已经平息了?”
“父皇还不知道吧?如今已经没有辽凉了。”褚绍陵随意坐到了一边椅子上,自己拿过刚才倒的那杯茶喝了,慢慢道,“儿臣屠了辽凉皇族,改辽凉国人为西夷族人,如今那些人正在去往云南的路上。”
皇帝睁大了眼怒斥道:“这么大的事!你竟然自己做主张!你……你眼里还有没有朕?!”
“自然没有。”褚绍陵将茶盏放下,“不过如今不单是儿臣不将父皇放在眼里了,别人也是……”
褚绍陵起身走近慢慢道:“我们离开喀拉卡什时……当地的百姓追着军队跑,向着儿臣的马车一边跪拜一边高呼‘梯玛’,后来儿臣问了当地的人,他们说……‘梯玛’就是天神,帝王的意思。”
褚绍陵眼中带了笑意:“可怜父皇执政二十年也没受过边疆上百姓朝拜,倒让儿臣抢了先了,儿臣这一路走来……见到不少对父皇不满的人,他们都盼着儿臣能早日继位呢。”
“逆子!!”皇帝被褚绍陵气的脸色通红,胸膛如同风箱一般呼哧呼哧作响,“你肆意妄为,你……你以为做这点事就能收买人心么?!做梦!你……”
“当然不能。”褚绍陵淡淡道,“所以登基后儿臣还有很多事要做,再过一个月左右西夷人就悉数都到达云南了,儿臣会给他们一个冬天的日子适应当地的气候,等过了年开春后,当地官员就要开始督管那些奴隶开垦荒地,到时候男耕女织,倾西夷一族之力,用不了两年南边的荒地就会被尽数开垦出来……”
说到这褚绍陵忍不住嘲讽一句:“父皇明明知道南方气候怡人适宜耕种,却迟迟不着手,一直让那片地荒着,如今儿臣帮了父皇大忙,给大褚寻了不少奴隶来,有地,有人,届时会有很多粮食……”
“想让天下臣民真心臣服,首先要让他们吃的饱,这话还是父皇教导儿子的呢。”褚绍陵一笑,“父皇都忘了么?不光是粮政的事,户部,礼部,工部,这些地方儿臣都要整饬,六部还在先帝手下时是何等情景?如今竟腐朽破败成这样!父皇完事就懒得管懒得碰,任由超纲腐败,儿臣……早就看不下去了。”
皇帝怒极反笑:“呵……想不到你竟想做个明君……”
褚绍陵摇头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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