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活物的手稳稳地持着的剑,却是在江湖中消失已久,威力与双龙赤羽剑和太极迦蓝剑齐名的神剑之一,凤鸟莲华剑。
打断了右护法在傲祁背后的攻击之后,来者下一秒便加入了傲祁和亓牧朽的战局之中,并且从傲祁那接过了亓牧朽的招式,让傲祁有了片刻的缓息。
他的剑法并不凌厉,凤鸟莲华剑在那人手中是一瓣一瓣缓缓展开的幽蓝色的花瓣,当花瓣随风而起是便成了无数瓣、铺天盖地的,如云海雾浪一般轻柔地将人困绕,在沉迷时将人无知无觉地绞杀。
这才是真正的流花展云剑。
它是一场舞蹈,伴随着婉转清亮的鸣声,精妙绝伦,只不过这一场舞蹈价格略高,欣赏过后要付出的门票是对手的一颗心脏,因而演出的场数也不过几次。
得了空隙的傲祁对来者的出现并不惊讶:“你总算看够戏了。”
对方在对付亓牧朽的时候甚至还找到了一个不错的角度,对傲祁眨了眨眼,那张同傲祁一样的脸做出这样的动作也不显得诡异,反倒有了自己的味道。
亓牧朽眼中划过一抹厉光,和右护法迅速撤离到了安全的范围内,傲祁和淇奥也一齐停下手,并不急着追击。
亓牧朽打量着淇奥:“你的武功居然恢复了?”
“如你所见。”淇奥惬意地挥了挥手中的剑,“其实在路上遇见你的时候一直都在慢慢恢复,完全恢复是我们二十岁生日那天,你不会看我昨天晚上没有出手,就以为我到昨天还是没有武功的吧?”
亓牧朽咬着牙没有说话,他是真的这么以为的,尤其是在经历过昨天晚上那一场火灾,哪怕是在那样凶险的一个现场,探子给他的报告依旧是,淇奥没有使出半点武功。一路上傲祁处处护着淇奥,不管情况多么危急从来没有让他出过手,好几次甚至是生死边缘,都是傲祁一个人全部扛了下来。他们所有的行动都是淇奥制定的,淇奥说自己要隐藏实力,不论他之后的棋布得再好,那也只是可能发生或者不可能发生的,但当即傲祁便把所有打打杀杀担了下来。
可是若说傲祁对淇奥的包容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淇奥对傲祁的信任何尝不是已经至狂妄了呢?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要求言听计从,另一个人对这个人不也是托付了性命的相信。
不只是对他的武功的极大信任,也是对人心的极大信任,更重要的是,这件事情居然是淇奥做出的选择,才显得尤为的难能可贵和不可思议。
亓牧朽瞬间明白了,抱着这样态度的两个人,他们在某些问题上闹翻与否丝毫不会影响到他们依旧可以毫不怀疑地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这件事。
只要他们没有拿到引迷魔踪的密令,一切都还有机会,就算傲祁用武林人的命打开了万煞宗,面对元气大损的武林人他想要翻盘也不是一件难事,再说他还有一手棋。面对傲祁和淇奥两人联手,亓牧朽根本不再去愚蠢地考虑能够赢的机率,当下便决定暂时离开。
他朝右护法使了一个眼色。
一阵风刮了过来,乌云已经遮住了一半的月亮,亓牧朽乘上了这阵风。
傲祁和淇奥两人移动的起始实际上比亓牧朽的还要快一弹指,硬是被中途冲出来的右护法拦住了去路,只不过是瞬间的阻碍却也让亓牧朽失去了踪迹。
掩护了亓牧朽成功离开后的右护法也准备找机会逃离。明明情况并没有刚才和亓牧朽两人缠斗傲祁那样凶险,但他从原来敢紧紧贴着傲祁到现在反而变成了一种拼命躲避的状态,就好像比之被傲祁两人活捉,他更愿意死在傲祁的剑下,然而傲祁两人想要抓住他简直和玩儿似的,他已经开始力不从心了。
月光以肉眼所见的速度被阴影一块一块吞噬,还有光的地方成为了最后一块小小的舞台。
右护法有些手忙脚乱地躲过傲祁伸向自己肩膀的手,想要朝没有光的地方飞去,以此来隐匿自己的行踪,傲祁和淇奥分别在他一前一右两个方向,他打算从左边,也就是淇奥的对立方向逃走。然而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容易,他根本逃不开两人的攻击,就好像被一张密密的网困在的原地,只能无意义地转圈,直到他们两方调换了一个位置。
他几乎全部曝光在了最后的一片月光下而那两个人大多数时间在看不清的影子里。
就在他被逼到快要绝望决定一死的时候,他突然抓住了一个机会——或者说这个机会更像是一条自己溜进他手里的鱼一样,无论如何他后退两步决定试一试。
措手不及地,他甚至还刚想抬脚往阴影里踏进一步,眼前劈过一道幽蓝色的闪电,他听到了从很近很近的地方传到耳朵里的一声“咔嚓”,是什么东西破裂的声音。他的视野因为失去了异物在四周的遮挡和压迫扩大了,明明应该在另一边的淇奥清晰地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没有了面具,最后的一缕月光刚好射进了他的瞳孔,足够照亮他的眉眼,也让他的瞳孔变得像针尖一样细。
极度的寂静和广阔使得傲祁的声音被扩大了几倍,震惊和不可置信也被扩大了几倍,鼓动着他的耳膜。
“空清?”
在一片黑暗中,空清慌乱逃脱的脚步声渐渐远了,淇奥站在傲祁的身边,没有去追逐那只已经惊慌失措的猎物,而是牵住了傲祁的手。
万煞宗的新晋右护法是空清,这个世间上傲祁第一个完全相信、甚至能不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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