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父亲的决定不会改变,看见夜那代表身份象征的火红色耳钉,我默然,心中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感觉。
我们的关系开始疏远,不!应该说是他开始避开我,而我也不再贪心,只要能看到他,已经是我最大的幸福。
直到雅的死去。
在雅由于父亲的命令而毫不犹豫对他露出匕首的时候,他的神情有震惊,有痛苦,还有一点点的惶恐,然后用木然的表情看着母亲被身后的父亲毫不留情的一刀刺死,他的表情迷茫得让我心碎。
紧紧的搂着雅的尸体,他的目光呆滞的好象一个失去了生命的布娃娃,那天,我第一次感到了惶恐,只见他轻轻的将雅已经冰冷的尸体慢慢的拖到不远处的崖边,风轻轻的吹着,吹起他的长发,绝美的面孔不再有生气。
他没有一丝的迟疑,紧紧的抓着雅的尸体,用最贴合的姿势搂着她,然后,他从崖边跳了下去,毫不迟疑的跳了下去。
那一刻,我们已经觉得不对,赶紧扑上前去,却只沾上了他飘飞的长发。
低头一看,深幽幽的山崖好象不见底,我没有任何想法,轻轻的掂着步子就要跟着他跳下去,却被身后的父亲抓住,他不顾我的反抗,硬生生的把我揪回了家,同样被抱在手里的,还有一边已经昏死过去的柔依。
我看向一边的夜,他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涟漪,只有眼睛里淡淡的异彩泄露了他的心思。
我一定会找到你的!你一定不会死!我在心中发誓。
哪知道,再找到他,已经是三年后的事情了。
之后,我依旧麻木的杀人,但不同的是,我把笑容当成了我的面具,久而久之,竟然好象真的变得愉悦起来,只是寻找他的任务我从来不曾完成过,也从来不曾灰心过。我的心中好象真的装不下任何人,就连母亲的丧礼,我都没有留下一滴泪水,为这个虚伪却残酷的杀手。
三年后的那一天,父亲在大厅接见一个顾客,一身寒酸的大衣,一个带灰的帽子,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到庸俗的低微奴仆,可是,奇怪的是,父亲竟然好象非常的激动,甚至亲自倒茶给他喝,这让我起了疑心,我轻轻的靠过去,倾听他们的谈话,隔的很远,而我也没有学会从嘴型判断语言的能力,可是,我却听到了一点点的话,听到其中夹杂着‘月’,‘找到’,‘在……’,‘南郊……’
难道这个男人知道月在哪里??!我呆住了,血液似乎沸腾了,感觉有种狂喜在心中流淌,南郊是吗?我会去找你的!比父亲先找到你!
想到这里,我已经不再迟疑,转身就跑了起来,第一次没有坐车远行,却出乎意料的快,丝毫没有感觉到疲惫,是因为我的心境吗?可能是吧!
到了南郊,我却突然楞住了。
眼前一座漂亮华丽的别墅立在那,一个看起来孤单单的身影躺在高大的槐树下,好象是睡着了,叶子发出西西梭梭的声音,在那个孩子白皙得接近透明的脸颊上投下班驳的影子。
那个人是月!没错!就是他!
我缓缓的走过去,强烈的克制着几乎要跳出来的心脏,慢慢的打量他,他比3年前更加的美丽,褪掉了小孩时候的青涩,少年时的纤细修长逐渐现出轮廓,他的眉微微的皱着,好象正被烦心的事所困扰,让我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想要抚平。
哪知,他竟然醒了。
当晶亮透彻如往昔的眸子定定的看着我的时候,我楞住了,里面的倒影清澈明了,映着我略带痴迷而又满是笑容的脸,只是里面却闪烁着我所不明白的温柔,陌生却让我的心慢慢的缓和下来。
你是谁?他笑了,温柔得让人心醉的笑容荡漾在他的唇角,他的笑容中没有虚伪,有的只有一点莫明的哀伤。
你不记得我了?我惊楞,难道我认错人了吗?他的脖子上没有挂着那个终天不离身的冰块,但那单边的蓝色耳钉却证明了他的身份。你是月,楚月,对吧!
不是,我叫梵竹,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啊,你叫什么名字?他的笑容依旧如此的温柔,透明的眸子没有3年前的冷漠与决绝,就像一片清幽的湖水。
我?我是楚云。我措措不安,他真的忘记了吗?那可能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吧!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抛弃原本的身份,离开父亲的节制……
这样想着,我拉起他的手,转身想要离开这里,哪知,刚转过身,却看到一个熟悉到让我颤栗的身影。
你想要带他去哪?父亲的目光冰冷。
没有……我颤抖着唇,终究说不出反抗的话来,转头看看身后没有做声的月,他的眼睛里好象闪烁着光,表情微微显得扭曲,原本温和的笑脸荡然无存,看来是想起来了吧!那样微微带着冷漠的充满恨意的眸子就要出现了吗?我不想的,我想要你幸福,不是想让你痛苦的……
可是不容许我的反抗。
月被带进了刑房,接受对我们来说习以为常,而他却从来没有受过的鞭刑。
当看到他漂亮得让人窒息的雪白身体上一条条狰狞的伤口,我的心痛苦的揪紧,一次又一次的恳求父亲,让我代替他受罚,却一次又一次的被拒绝。
看到他充满仇恨的眼睛,我默然。
鞭刑结束后,他被关进了囚室,终日穿着衣服,泡在药水中,忍受着我无法想象的痛苦,这样的感觉夜也尝试过,父亲告诉我,这药水是凝结了所有的精华,纵使会痛苦,却可以治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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