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体贴孝顺的孩子,从小就疼弟弟妹妹,就算是茜儿有错处,也请少帅看在阿茗的面子上担待一二。”
外间盛传军政府重视未来少夫人,少帅更是恨不得将人捧在手心里,顾太太死活不信——就凭顾茗那么个木头人?
她甫一见面名为道歉,实则是试探,就想看看顾茗在少帅面前有多大的面子。
假如顾茗知情识趣,当着未来婆家的面待她恭敬,该有的礼数做足了,大家旧事不提,一笑泯恩仇,那她们便是母慈女孝,依旧和乐的一家人。如果顾茗还记仇,她不妨姿态摆低一些,说些软话儿,将旧事揭过,都是为了儿女的前程,能攀上军政府这棵大树,还是值得的。
来之前她便考虑的很清楚,也听过顾茜所说,冯少帅为顾茗出头,还当女儿惯常在顾茗身上夸张的做法,哭给顾宝彬看,唯独没想到竟然是事实。
冯少帅拉着顾茗落座,面色阴沉注视着她们母女足足有一分钟之久,眼神冷厉厌恶,慢吞吞开口:“据我所知,顾家已经将阿茗逐出门庭,嫌她污辱了顾家门楣,又何来的父母与兄弟姊妹?”
顾太太闻言一愣,忙陪笑:“少帅此话从何说起?”
冯瞿诧异:“去年初的时候,小报污蔑容城公子之时,顾宝彬不但不肯为阿茗辩解,还多次在公开场合落井下石,称阿茗自甘堕落,不顾廉耻对我投怀送抱,称顾家没这样的女儿。言之凿凿,前后不下十数次,当时顾太太夫唱妇随,对外可不是这番说法。要我把人证都找来吗?”
顾太太:“……”
顾茗头一次见顾太太,被这位珠光宝气的顾太太打量的同时,她也打量着顾太太,从对方闪烁的目光及言辞之中就可以推断出顾千金那些年的日子有多艰难,原本应该是件悲伤的事情,在冯瞿诘问之下,对方狼狈的模样逗乐了她。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貌似责备道:“阿瞿,你这不是让顾太太下不来台吗?”
顾太太心中松动,还当这丫头要为自己说几句好话,哪知道她话锋一转讽刺道:“她们这种人呢,做无耻的事情总要找块遮羞布的,你扯了人家的遮羞布,可让人家怎么回你话呢?”
顾茜脸涨的通红,但来之前顾宝彬千叮咛万嘱咐务必要哄转了顾茗,不但不能得罪她,还要请她回家待嫁。
军政府的少夫人只要从顾家门子里嫁出去,就算是冯大帅夫妇也不得不认下他这个亲家,冯顾两家联姻也就落到了实处,容城还有谁敢瞧不起他?
顾宝彬打的好主意,可惜派来的妻女执行起来难度颇大。
“你……”顾茜死死憋着,差点就要道歉未成而破口大骂:“你怎么能对母亲无礼?”
顾茗委屈:“阿瞿,我有对顾太太无礼吗?”
冯瞿怒而拍案:“我看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对少夫人无礼?!”
门外的警卫适时打开门,拉动枪*栓在屋内扫视一圈,躬身请示:“少帅,谁敢对少夫人无礼?交给属下解决!”
对上黑洞洞的枪*口,任是有多少怒气也烟消云散了,顾太太忙忙道歉:“茜儿年纪还小,说话不知轻重,还请少帅息怒!”
顾茜忙往她身后躲,面色苍白显是被吓到了。
顾茗笑道:“顾太太,麻烦你换个说辞,顾茜回回做事冲动没脑子,你都是这个借口,她哪里小了?听说都嫁做人妇了。我记得当初在顾家的时候,你对我可没这么宽和,到底……是亲母女呢。”顾千金的过去她毫无记忆,都是书里那一鳞半爪罢了。
顾太太强笑:“阿茗你这是说哪里话?我在心里是一般疼爱你们姐妹俩的,只是你是做姐姐的,功课又好,性格又乖,你父亲对你严格要求,我也不好护短。”
“一样疼爱你怎么当初没把自己闺女送出去给人做姨太太?”冯瞿起身,也懒得跟宅子里的女人们夹缠不清,拉着顾茗往外走,到得门口停下来,道:“顾太太回去还请转告顾宝彬,他落井下石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天了,女儿落魄的时候他照死了踩,风光的时候也别想着占便宜。如若不然——”掏出配*枪转身,子弹的呼啸声在顾茜耳朵边响起,她尖叫一声,捂着脑袋蹲了下去。
顾太太哆嗦着急忙去扶女儿:“茜儿你怎么样了?怎么样?”将她上上下下都摸了一遍,以确定有无受伤。
走廊里响起冯瞿与顾茗离去的脚步声,她耳边还回荡着冯瞿森冷的声音:“你们顾家往后是夹起尾巴在容城生活,还是惹恼了我费几颗子弹的事儿,想活想死你们自己选?!”他说:“反正外界到处都有军阀杀人如麻的传闻,我也不妨多添一则传闻而已!”
玉城的曹大傻子还曾做过枪杀父母,强占了人家闺女做小妾的事情,更有当街见到美貌姑娘便直接抢回家里糟蹋了,喜欢便留着,厌烦了就扔出去给手底下的人,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各地军政府的大帅们性格不同,有爱民如子的,也有残暴嗜杀,恨不能淫遍□□女的,但作为一方独大的土皇帝,拥有着绝对的权利。
顾茜左边的珍珠耳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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