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拿冯瞿来练笔,如今倒霉的可是她,今日是“东邻闺女”,明日便是“西邻妇人”,都快对“背书”有了心理阴影了。
冯瞿这个混蛋,倒对角色扮演上瘾了似的,玩的不亦乐乎,每日变着花样的试。
顾茗紧赶慢赶着收拾行李,恨不得早一日离开容城,也好在途中睡个安稳觉——反正她如今出行身边必然会有护卫相随,也没有什么可担忧的。
临出发的前两日,她去大帅府辞行,还买了许多小孩子玩意儿捎给章甜,结果小姑娘哭的泣不成声,非要跟她走,怎么也苦劝不住。
顾茗:“我此次出远门,路上可能很辛苦,你一个小孩子哪里受得了?”
章甜:“顾姨你别丢下我,我什么苦都吃得!”她近来情绪越发低沉,冯夫人也觉有异,哄着问了许多次,都没能让小姑娘打开心扉,也没什么好办法了。
顾茗没办法了,只好答应下来:“那咱们可说好了,要是到时候你嫌累嫌苦哭鼻子,我就派人把你送回来给冯奶奶?”
章甜认真点头,再三向她保证:“我一定不叫苦叫累!”
冯夫人也知道顾茗事业心重,听说要在婚前去湖南拜访徐英女士,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叮嘱她早点回来,路上照顾好自己:“阿瞿是定然走不开的,你自己出门在外要多加小心,照顾好自己跟甜甜。”又抚摸着章甜的小脸蛋:“哎哟我可真舍不得我家甜甜。”祖孙俩在玉城相伴数月,都有了深厚的感情。
章甜乖巧的回抱住了她:“冯奶奶别担心,我会照顾好顾姨跟自己的!”
小大人一般,逗的婆媳俩大乐。
婚约已定,顾茗也已经改口:“母亲也要照顾好自己,若是在容城住着不畅快,就回玉城去。不过我瞧着……府里如今倒也平顺。”
自从五姨娘没了之后,大帅府里这些姨太太们比过去都乖巧了,就连争宠斗艳之事也没了,好像忽然之间大彻大悟,都对宗教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时常跑来向冯夫人请教学佛,一个个都好像清心寡俗,潜心修行,快要把冯夫人的小佛堂挤爆了。
明明是清静的理佛之地,如今反倒成了大帅府后院里最热闹的所在,让冯夫人很是无语,她自己反倒看开了,既不去跪经,也很少再翻经书,甚至连小佛堂绝少进去,倒好像给诸位姨太太腾地方似的。
“谁说不是呢?不经一些事情,这些人都活在自造的美梦里,自从老五母子俩没了,她们倒是都清醒了呢,知道往后的日子要靠阿瞿,倒恨不得把我也送进小佛堂供起来日日跪拜。”
冯伯祥一众儿子里冯瞿最为出众,庶子之中最小的年纪尚幼,其余成器的统共两个,一个是如今管着容城大学的冯晨,另外一个便是野心勃勃死去的冯晟,剩下的哥几个约好了似的都准备躺在祖荫上做纨绔,每日出门喝酒唱歌,捧捧花国皇后,跟电影明星跳跳舞,按月领着零花钱,日子过的逍遥无比。
这些女人们眼看着儿子是指望不上,当然只能往冯夫人身上使力气,逮着顾茗进府里来,更是一窝蜂的往前凑,从头到到衣裳夸个不住,还有各种糕点首饰面料之类的,都恨不得塞给她。
可惜顾茗向来穿着简素,就算是订婚之后也不改旧习,这些姨太太们夸过几回便再无可夸之处。
内宅子里讨生活的姨太太们跟顾茗这种事业型的新女性是两种不同的物种,况且冯大帅的后宅成员成份复杂,各种出身都有,文化程度参差不齐,都视丈夫为天,无论是思想还是眼界大家都不在一个平台上,话不投机半句多,寒喧过后便冷了场。
冯夫人倒是忽然活泼起来,拉着姨太太们打麻将,顾茗趁机脱身,带着章甜告辞而去。
二姨太性格绵软,四姨太是个直性子,注视着顾茗离开的身影张口便道:“少夫人跟咱们都不是一路人。”
二姨太偷瞧了冯夫人一眼,连忙打圆场:“四妹妹说什么话呢?都是女人,怎么不是一路人?”
四姨太道:“少夫人不太容易亲近,跟咱们总好像隔着一层。”逗的三姨太直乐:“蠢货!你又不是少夫人正经婆婆,人家跟夫人不隔着一层就好了,你没见跟亲母女似的,少夫人是做大事的,难道还要应酬你不成?”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出身不好,又不识字,就是模样生的好才被冯伯祥纳进门来,一辈子仰仗男人,出去了也要摆出督军府里姨太太的款儿,可是在顾茗沉静的眸光之下却总有些缩手缩脚,连长辈的气势都没有。
冯夫人摸一把牌,笑道:“阿茗志不在后宅,她心胸宽广,又有见识,跟咱们这些混日子的可不同。”提起儿媳妇她便一脸骄傲,不谦虚的说,除了二姨太的冯晨,把其余几名成年的公子绑在一起,都抵不上顾茗能干。
“少夫人志不在后宅子,那少帅的后宅子托付给谁?”四姨太觉得奇怪:“都要结婚了,难道还要在外做事不成?”
冯夫人指着四姨太笑道:“老四你可落伍了,咱们都成老古董了。如今的女孩子啊,也有不少能做出一番事业的,还是不要拘着年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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