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塞进了车厢,还隔着窗户威胁人家:“照顾好你嫂子,要是她擦破一块油皮,回来看我不揭了你的皮!”
冯晨欲哭无泪。
他学校里一摊子事情,新从国外购买的一批医疗器械还没安装,每周还有几节课要上……刘副官去学校抓他的时候,他还没想到要被发配远方。
“大哥,你这是绑架!绑架!”
“等你回来再找父亲报案!”
冯晨:“……”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隔着火车窗户,他有一堆的话要叮嘱:“学校的事情你派人替我照看着,还有那批机器……还有还有,昨天有个学生在学校摔伤送医院了,你要代表学校去医院慰问……还有还有……”
火车的汽笛声中,冯晨扒着窗口不住说,也不知道冯瞿听进去了多少。
也许他压根没听进去,全副的精神都放在顾茗身上,也有一箩筐话要嘱咐,不过那个小没良心的不耐烦,只能咽了下去!
火车走出去老远了,宁雪华才收回了目光,笑道:“主编,你有没有觉得……少帅都快站成了望妇石了?”
与顾茗相识越久,越觉得其人神奇,而她与冯少帅的感情也充满了古怪之意。
通常情况下,两方家境悬殊太过,如冯顾两人,女的不知道得多温柔可人,想法设法要笼络住男人的心,还要防备着随时会冒出来的情敌,但这些事情好像在顾茗身上都没有出现,相反她与冯瞿倒好像男女双方的家境掉了个。
冯少帅患得患失,顾主编笃定悠然。
顾茗昨晚被折腾的一夜没睡醒,叮嘱章甜:“跟着宁阿姨或者二叔,干娘睡个回笼觉啊。”她们住的是卧铺车厢,只能在车上补觉了。
章甜很有眼色,宁雪华气质偏冷,但冯晨却是个温和的男子,平日在学校操心惯了,见到小姑娘就喜欢的不行:“你怎么没跟着冯奶奶?”
“二叔,我跟着你好不好呀?”
冯晨乐了,牵着她的手问:“你想不想吃东西?我带你去餐车吃东西。”略微不自然的转向宁雪华:“宁小姐,要不要一起?”
宁雪华住进少帅府不少日子,虽然也与冯晨打过照面,但对其人的事迹还是挺熟悉的,主要得益于林妈的唠叨,让她知道了少帅府这朵奇葩,一门心思扑在学问上,对军政府的事情毫无兴趣。
“好啊。”
章甜突发奇想,一边牵住了冯晨,另外一边牵住了宁雪华,非要一起牵着手去餐车,顾茗瞧的头疼:“甜甜,车厢狭窄,三个人牵着谁也没法走。”
宁雪华与冯晨同时闪电般的松开了章甜的小手。
章甜:“……”
顾茗:“你们俩带好孩子,别把我闺女搞丢了!”连牵个手都能随便扔开。
这两人又同时去牵章甜的手。
顾茗无语的看着这两人,拉过被子就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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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顾茗走后,冯瞿便觉得日子难熬,甚至比第一次在军政府监狱谈崩负气分开还要难傲。
那时候感情不算深,赌气的成份居多,更多的大约是失去了一件可心可意的玩意儿的懊恼,以及一些喜欢而已,还远远谈不上爱。
但是这次分开却不同,两人婚期在即,几乎每日冯夫人都有电话要打过来,一时商议宾客单子,一时要订礼服首饰,一时还有动荡过后军中及政府部门的官员名单,到时候好排宴……林林总总,竟是没有一日消停的。
他在容城越忙心里越不是滋味,甚至还代替冯晨去学校探望了那句摔伤的学生,让学生家长激动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怎好麻烦少帅?怎好麻烦少帅?”
冯瞿近来心烦意乱,做什么事儿都不得劲,对着憨厚的夫妻俩及摔伤的学生也说不出宽慰的话,冷着一张脸坐在病房里,知道的他是探病,不知道的还当他来审犯人呢!
学生原本躺着,见到少帅严肃的瞪着自己,差点拖着伤腿站起来——莫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
刘副官暗暗发笑,觉得再这样下去非得搞出事端不可,连忙催促:“少帅,一会军政府还有个会议要开,时间快来不及了!”
冯瞿面色阴沉了下来,学生家长立刻惶恐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怎么不知道今天上午还有会有开?”
“临时传来的消息。”刘副官编瞎话的功力日渐高深,面不改色。
直到冯少帅从病房里出去之后,学生家长才松了一口气,小心瞄了一眼副官提过来的水果,也不知道该不该给孩子吃。
学生自己拿个苹果擦擦直接啃了,边啃还边发表自己的高见:“少帅真的跟冯校长是亲兄弟?两个人看起来完全不像。”一个偏冷偏威严,另外一个像暖阳,随时随地都散发着温暖,对学生们关怀备至,对教授们也是尽心尽力,一门心思扑在搞教育上。
兄弟俩是两个极端。
“可别瞎说!”做父亲的拍了他的肩膀一记:“让少帅听到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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