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剜除魔心已经让他痛到死去活来,再加上这一番净化之力,已经穷途末路,情况比之初茗还不如。但是他依旧满脸笑意,很是释然,回握着初茗的手,淡淡地说道:“茗儿,到这一刻,我才明白为何修炼要以修心为主。是我执念太深,才让裂天兕有机可乘,杀了师弟,又害苦了你。如今,累及凡人,祸及苍生,险些放出裂天兕铸下大错……”
初茗已经哭成了泪人,早已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不断地摇着头,“不晚,还不晚,一切都来得及。只要你回来,凌云派必然再创百年前的辉煌。”
守易的情况,大家都心知肚明,绝无生还的可能,初茗仍是不肯定放手,痛哭流涕。对于守易而言,最后还能干干净净再见初茗一面,已经是老天的厚爱,别无他求了。
初茗拭去守易嘴角的鲜血,刚刚拭去,又流了满面,怎样都无法擦拭干净。
守易劝初茗,不必多此一举,接着又说:“我犯下了太多的错,按照天规,就该魂飞魄散,永不超生。但我仍有一丝希冀,若有幸能入畜生道轮回,若是你原谅了我,若是有缘,我所求不多,即便来生仅是一只与你『插』肩而过的飞鸟,我也愿意。”
“茗儿……”话未尽,人便化为无数的萤光,慢慢地从初茗的手中消散,最后连一片残缺的衣角,随身佩戴之物也没能留下,痕迹全无。
仙,也抵不过自然运转的法则,她亲眼看着守易,从视线里消逝,最后越握越紧的唯空气耳。
“原谅,我原谅了,早就原谅了。”初茗其实有很多话想说,泪却糊了眼,哽了喉,只能搂住一把空气,悲叹着生离死别,竟是没有一个词,一句话足以表达,唯有泪千行。到了这般境地,初茗像是只会只一句似的,不断地重复着“原谅”二字。
失而复得,得而复失,无法逃离的轮回。初茗又一次目睹失去,满面泪水,躺在地上,只求一个痛快。
足足有一刻钟之长,方阔始终『迷』『迷』糊糊,他总感觉做了一很长的梦。身体传来的疼痛,和入目的满是残渣碎石的密室,又提醒着他,刚才所有他以为是梦的,都真实发生过。
方阔赶紧『摸』出一粒衍生丹咽下,催动真元消化丹『药』。少顷,方阔的右臂便以眼睛能见的速度长出来,嫩白如新生儿,跟右肩上的皮肤,形成颜『色』深浅的对比。方阔动了动手臂,灵活如初,并无太大影响。
突然,方阔一个激灵,对了,那个怨念本体,裂天兕的魔气。
方阔几乎是本能的,立马捡起掉落在一边的手杖,用手杖支撑着身体,缓缓站起来,发现密室不复初初进来时的压抑感,连一丝怨念也无,这才想起魔气已经逃走。他再次提气,释放神识,扩大感受范围,整座大殿竟是感觉不到一丝怨念。
他环顾四周,初茗夫人躺在不远处。夫人眼角还有泪痕,眼睛明亮,却没有任何焦距。此时的任何宽慰,都会显得苍白无力,方阔嗫嚅了半天,也仅仅是问道:“初茗夫人,你可还好?”
初茗没有给出任何回答。
方阔替初茗把了把脉,脉像似有似无,即便是个活死人,也是紫缘仙君的徒子徒孙,自己的前辈,方阔哪能见死不救。他一拍脑袋,忘了一个重要的东西,他身上还有临走时红参给的护心丸。当下就从袖中拿出玉瓶,倒了『药』丸给初茗喂下。
“夫人?夫人?”方阔摇着初茗的手臂,初茗还是那个样子,睁着眼,却全然没有活气,一动不动。
按说红参炼的『药』,效果最佳才对,初茗却没有一点反应,方阔有些急了。他又把了把初茗的脉,脉像虽然微弱,却明显比方才搏动有力,可初茗……方阔不死心,又摇了摇初茗的手臂,“夫人,初茗夫人,快醒来,快快醒来。”
如此持续了半个时辰左右,初茗的眼睑微微动了一下,转过眼珠,看向方阔。无论是方阔的年龄,外形还是修为,放在新岚大陆上,都是沸沸扬扬的奇谈,然而初茗无心探究此事,她空洞的双眼,淡淡地望向方阔,眼神中是陌生的感激,只是浅浅地说了一句:“多谢。”
初茗当年自刎时,紫缘不在新岚大陆,也未收过任何坐骑,并不识得方阔,所以才如此生疏。
“夫人,我是方阔,紫缘仙君的坐骑。”方阔扶着初茗,解释道,“夫人的器灵红参,认了仙君做主人,前些天突然受到天罚,猜想着,或许与夫人有关,我和仙君的弟子白宛和,一路往大泽调查而来。”
“仙君?师祖已经是仙君?甚好,甚好!”初茗眼里终于有些生气,接着又有些惭愧,“红参?是我连累了她,早该让她自由的,我这便解除主仆心链。”
“夫人!”方阔扶着初茗起身,小心地避开守易不敢谈及,望一圈密室,说道:“这密室经过打斗,残败不堪,可能将要坍塌,不如,我们先出去再说吧。”
初茗点头,指了指墙角边的白宛和,“她便是师祖的弟子?遭此大罪,都是我的孽啊,她……如何了?”
方阔这才忙为白宛和把了脉,情况很糟糕,他不自主地就皱了眉。右腿骨头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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