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门外喊道:“进来吧。”
门外迫不及待,蜂拥而进,奈何房门太窄,无法允许十来人同时进入,于是,“乒”“乓”“嘭”“啪”一串大轰炸之后,房门第三次应声而倒,卷起一丈高的灰尘,呛得白宛和咳嗽了好几声,连连用手扇着风。心里暗骂,野蛮人,姑『奶』『奶』才泡的一壶好茶,还没喝呢,转眼就变成了一壶灰尘,很可惜的。
非常时刻,还得惹着些。即使心里已经炸开了锅,白宛和面上还不得不保持微笑,“你等此来何事?”
“启禀仙子,客栈老板太过黑心,为了赚钱,居然在饭菜中下毒,都是些生不如死却又毒不至死的黑心毒,我等体内的灵气全散,难以行动,只能听从老板安排,有如待宰的羔羊,实在苦不堪言。我等听闻仙子有妙手回春之术,厚颜前来叨扰,还望仙子施以援手,我等感激不尽。”
“还望仙子施以援手,我等感激不尽。”数十人齐声求道。
“嗯?居然还有如此丧尽天良之人?实在可恶。”白宛和附和着众人骂了两句,随即又有些心虚,天道在上,我刚才说的都是违心的话,你不要当真哈。还有,我也不是真的想祸害谁,当真是家里太难,上有老下有小,老的天天不着家,小的也偷跑了,就快过不下去了,所以才出此下策,借以糊口。白宛和拿着紫缘和方阔当真实案例,哀叹一时,这才说道:“你们排好队,挨个上来让我把把脉。”
一人抢先在帘子外边的椅子上坐下,挽起袖子伸出手来,却迟迟不见有人把脉。众人正是疑『惑』之时,便听白宛和再帘内问道:“你可是时儿昏睡时儿清醒,时而头晕,时而疲乏?”
众人都朝那人的手腕望去,还是不见有人把脉,“仙子为何不把脉?”
“那我且问你,我所说的症状,你身上有还是没有?”
“有有有,和仙子说的一点都不差。”
“我把的是心脉,听的是神识波动的声音,还能不比把脉更准确?要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未见过的,并不代表没有,你做不到的,并不代表我也做不到。能济世救人即可,又何须在乎表象?”白宛和发现,跟古人说话就得这么绕来绕去的,反而增加可信度。这也间接『性』证明了,为啥古代的江湖骗子都是个顶个的牛人。口才到位,还能缺啥?
白宛和窝在太师椅中,坐没坐相,躺没躺相,也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瓜子,一点一点地剥着,趁着刚才那一番话把众人说的一愣一愣时,『摸』出凌钰买毒『药』附赠的『药』效说明书,白宛和简单地阅读了一下,倒背如流。然后优哉游哉地吃着瓜子,又问:“你可是面『色』青紫,大小便shī_jìn,还会口吐白沫啊?”
房内安静了一会儿,忽而众人具是点头称是,大赞道:“仙子果然神医,料事如神,神机妙算。”
这都是些啥成语,虽然说得好听,但是不是有点不搭恰当呢。所谓拍马屁也是一项技术活,你们都怕马腿上了知道不?好在姑『奶』『奶』有一颗怀揣天下,悬壶济世的伟大理想,也不过多跟你们计较,记得一会儿多付点感谢费就行。白宛和嘿嘿『奸』笑两声,“此乃西域神秘的昏天黑地之奇毒,要是不及时医治,只怕毒『性』侵入丹田,散了灵气不说,还要毁了修为,再不可继续修行啊。”
一听终身修为将毁,众人没高兴了两秒钟,又垮着脸,“仙子,修道者若再不能修行,必要了我们的命还要痛苦。既然仙子已经判断出毒『药』的名字,定是还有解救之法,还请仙子可怜我等,施以援手啊。”
于是,众人你一眼我一语地叽叽喳喳开来,恳求白宛和定要就他们于水火。
“诸位,诸位,请听我一言。”众人安静下来,白宛和接着说,“不是我忍心看着诸位受苦,实在是此毒过于厉害,我饶是从医几百年,见惯了各种毒『药』,仍旧力有不济,无能为力啊。诸位,还是请回吧。”
还不容易有位能识得此毒之人,众人怎能轻易离开,苦苦相求,“只要仙子能为我等解毒,即便是付出再大的代价,我等也心甘情愿。还请仙子看在同是修道者的份上,能垂怜一二。”
“哎!罢罢罢。”白宛和摇头叹息两声,睁着眼睛说瞎话,“你们既然如此,我只好讲实话告知了。此毒确实有法子可解,却让人痛苦无比,能活生生折腾去半条小命,不比毒发轻松。我身为医者,不能救死扶伤已是天道的惩罚,又如何能忍心看你们这般折磨,痛上加痛?再者,解毒丹的『药』材实在难寻,尤其是其中的一味百年草,一百年生根发芽,一百年开枝散叶,一百年开花结果,得之不易啊。”
“这……”众人垂头丧气,挣扎无比。突然,有一人站起来,“哪怕是折磨,也有一丝活下去的希望,我等修道之人,还能害怕折磨不成?仙子,我愿意一试。仙子说这味百年草难得,并非不得,既然如此,为何放弃?我等愿意出高额的灵石收购,还求仙子炼制解毒丹吧。”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纷纷附和,愿意承受折磨,愿意出灵石求百年草,只要能解毒,什么苦都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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