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刺激着白宛和的耳膜。白宛和无论尝试多少次,都无法碰触到他们,帮不上一点忙。她对林家主大喊,怒吼,可对方完全听不到。
白宛和喘着粗气,心慌意乱,她捂住耳朵,却根本不法隔绝,那些痛苦的呼喊声。心却揪成一团,她用尽全力,想要挣脱,却越陷越深。
画面又一转,白宛和回到酒肆。她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丝毫血迹,没有妖物,也没有林家主。她告诉自己,刚才的那一切都是梦。
她重新带着微笑,正想帮大叔晒桃花,却看到大叔携着大娘向自己走过来,白宛和努力的微笑着,跟他们打招呼。后面有人叫了一声大娘,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孩,穿过白宛和的身体,牵着大叔大娘,去看酿好的桃花酒。
晃眼,阎君来了,黑白无常来了,红参和方阔来了,连师父也来了,都要喝那桃花酒,女孩笑眯眯地招待着,和他们谈笑风生。地府的妖魔鬼怪也来了,越来越多,山上阴气深重。大叔大娘不堪阴气折磨,终日被鬼怪折磨,最后死在痛苦之中。
他们爬到白宛和的脚边,抓住白宛和的裙子,哭诉着,“都是你的错,都怪你,是你把他们带来的,都是你,是你害死了我们。”
白宛和拼命摇头,“我没有,不是我,不是我。”
世界突然一片黑暗,紫缘破开黑暗走到白宛和面前。白宛和一时满脸泪水,跪着前行,抱住紫缘的大腿,摇着头,“师父,我没有害死他们,真的没有。”
紫缘任由白宛和哭诉,无动于衷,等到白宛和累了,瘫坐在地。紫缘指着白宛和,怒目而视,“就是你的错,你明知道仙凡有别,还敢留有凡心。凡人不过百年的寿命,而你不老不死。你尘缘不断,就注定要眼睁睁地看着生命的离开,如今无法承受,也只怪你当初当断不断,如今自食恶果。”
白宛和倒地大哭,后悔不迭,紫缘一脚踢开白宛和,“朽木不可雕也,我没有你这样的徒儿。”
一瞬,紫缘离开了,世界又黑暗下来,只有白宛和被困其中,无法自拔。她大哭,恍惚着,眼睛也无神,机械地重复着那几句话,“没有,我没有,没有。”
安安被吵的不耐烦,翻身的时候,一个巴掌打在了白宛和脸上,打醒了白宛和。白宛和梦中惊坐起,伸手一摸,满脸的泪水,如今热泪早已冰凉。
她给安安盖好被子,起身走出屋子,走到大娘大叔的房间外,听到他们的呼吸均匀,睡得正好,她放心的回了屋子。站在窗下,月光里,白宛和泪痕未干,脸色苍白,呼吸还有些微的紧促。
刚才的都是梦,那个梦境却又太过于真实,让白宛和仍然心有余悸。想想梦中,师父的话,那是一个提醒,告诉她,她的确做错了。
修仙不仅仅是求仙问道,还要了却尘缘。生命来来往往,变化频繁,这本就是一种考验,一种对“道”的考验,对自身信念的考验。凡人寿命有限,而通过逆天修行,就可获得更多可能。
然,尘缘不了,考验也就结束了,仙路止步不前。能成功飞升之人,当不是为了小仁小义,失去大道才对。也不见黑白无常,因为可怜某个冤死的魂魄,而放过它不勾走的。
如今,白宛和就是因为小仁小义,差点弄巧成拙。她怜悯大娘大叔的孤苦无依,但是忘记了,那是她的自以为是。他们两夫妻相依为伴,足够幸福,却因为她的存在,而慢慢失去现有的,甚至有可能不能寿终正寝。
这大概就是师父说的,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吧。
当初下山时,红参也说过,不应过多的,参与凡人之事。
的确,世间万物,皆有他们运转的法则,她不该自以为然,自以为仙,冒冒失失突加干预,打破它们的正常的规律。
道法无边,就算已经飞升,也还有很长的路需要走。作为仙人,又怎可犹豫不决,唯唯诺诺。怕是师父知道自己的事,才有的那个梦。
白宛和三下两下擦干净眼泪,她当初也不是为学酿酒才来的,是时候该离开了。
次日,白宛和起了大早,熬了米粥,留下一封告别的书信,还有一些灵石银子,带走了二十坛桃花酒。
待在山谷里,今夕何夕,甚至都忘记安安快一岁了,再不开仙蒙,就怕晚了。
白宛和吹了一声口哨,召回大肥,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就现在,去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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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那些谣传
大肥双翅抱着安安等待白宛和的示意,白宛和右手摸出地府的门符,输入真气,一阵白光闪过,瞬间就到了黄泉路上。
白宛和是地府的老朋友了,嗯……老祸害了,大家一见是她来,还有一个小孩,都摆好了围观看热闹的姿势。有说安安是白宛和跟阎君私生女的,有说安安是白宛和给阎君戴绿帽的证据,众说纷纭。
白无常第一个听到消息,看热闹不嫌事大,敲锣打鼓地宣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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