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的,我花了那么多的心血才把你泡到手,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呢,你居然敢死!
“混蛋,你可不准死。”白宛和骂着骂着就哽咽起来,她的一腔怒火转化为难受,不舍,还有难受加不舍。似宣泄,又似怒吼,她大喊道:“混蛋,老娘喜欢你!”特么的,我心直口快也从来不承认喜欢谁,你还是第一个,还不赶紧谢主隆恩,八抬大轿,八百里红妆把我娶回去金屋藏娇。
“混蛋,老混蛋!”白宛和一开口字不成句,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越擦越多。她明明不是个感性的人,她明明不是个容易动情的人,她明明没心没肺,早在上个时代被抛弃成为孤儿的时候,就已经狠心剜掉了自己的真情,宁愿当个混世魔王,坑蒙拐骗,祸害一世,居然……居然还是为了个混蛋动了情。
她只当是自己犯了什么错,阎君有意把自己关起来反思。她不过是讨厌失去自由,稍微一引导,谁知门外之人愚笨如猪,什么秘密都一通道来。谁知道她不好的预感竟会成真?谁知道前晚眼中一闪而过的心事,竟然源自于此?前晚还春风一度,温柔缠绵,今日便要阴阳两隔了吗?
难道一向自持的阎君,会自动亲近自己。要早知道他已经报了这等想法,白宛和说什么也要将他留下。或归隐山林,或当一对山野夫妻,她都心甘情愿,只是,现在为师已晚。
“你要回不来正好,合了我的心意,我一定改嫁,当着你的灵位改嫁,你个混蛋。我为了你放弃了整个后宫,你居然敢叫我守寡,没门,窗都没有,狗洞都没有。”白宛和边骂边哭,骂完又担心自己乌鸦嘴一语成谶,赶紧“呸呸”几声,骂起那守卫来,“你蠢笨如猪的家伙,怎能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呢,不会瞒着我吗?”
我宁愿被骗,宁愿自欺欺人,只希望心中那人安好如初。
她白宛和修炼了一门绝世武功,天下无敌,片叶不沾身,感情永不会受伤。但,一入“情”字之门,方感“情”之美妙,她愿自散功力,自废前程,哪怕千疮百孔,遍体鳞伤,她义无反顾。然而,丢弃了这层绝情绝义的外壳,认了输,那人却不见归来。
“轰!!!!!”地府深在万丈以下的地底,还有各种阵法禁制的保护,饶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地府内还是传来了地面以上的巨响,摇晃了两下。
白宛和一个激灵,大呼“来人”,这声震动来的突然,影响巨大,比篱凤的天劫还来的可怕,再想到当初师兄与被魔气附身的守易战斗的场面,还有那个篱凤的梦境,裂天兕的凶狠程度便可得知了。这些事实,都不得不让白宛和往不利的方面想。
“小白!小黑!快放我出去!”白宛和捶门大喊,地上又传来一阵巨响,她一个踉跄,担心更甚。她的修为不行,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她有洞府,她要用洞府把阎君带走,哪怕一辈子待在洞府内,哪怕临阵脱逃被世人诟病,她也不愿意他受到一点伤害。
对了,记得守卫说过,森罗殿的禁制有一半,还有一半在自己身上。白宛和没有本事破坏森罗殿上的禁制,破坏自己身上的总有办法吧,大不了自残。她匍匐前进,爬到窗边,想着一旦打开身上的禁制,整个森罗殿的禁制就会不完整,到时候自己从窗户溜出去也就容易的多。
白宛和摸出身上的万雷弹,想了想阎君邪魅的眼,温柔的手,多拖一秒都觉得阎君危险几分,她一狠心,一咬牙,立马盘腿坐下,扩大自己的神识。
一般立下契约,或是某个禁制,都跟识海有关。识海受损,便是灵魂受创,所以不是灵魂强大,意志力坚定之人,一般都不会轻易签订主仆契约,未免精神分裂,更不会收下一头以上的宠物,更别说以自己灵魂为媒介,定下某种禁制。
所以,阎君定下的禁制绝不是什么困难的禁制,只是某种略带条件要求的小把戏。要想解开,只需稍微在识海上动一点手脚便可。地府的灵丹妙药不少,要想温养识海,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这么想着,白宛和决定为了自己后半生的幸福,为了对得起自己的喜欢,回馈阎君的深情,她要对自己狠一把。白宛和深吸一口气,看了看手上的那一枚万雷弹,对天拜了拜,“阎君有没有后,就要看你的了,给姑奶奶争气一点。”
她用仙气包裹着万雷弹的每一粒会爆炸的火药,以免出现万一,再小心翼翼地剥开其中一粒,准备用这小小的一粒给识海来一个刺激。当然,白宛和还没傻到自虐至死的程度,她曾经在地狱胡闹的时候,拿小鬼做过实验,没什么大碍。因为有了足够的把握,所以才敢放手一搏。
正是全神贯注专心致志的时候,地面接二连三不断地传来轰响,震的天摇地动,整个地府左摇右摆,仿佛要从这万丈的深渊被震出地面似的。一波地动高过一波,措手不及又避无可避。
“糟糕,给我收。”地动来的突然,白宛和的识海扩散到最开,根本没有任何准备,就这么把她分解的万雷弹全部打入了识海之中。白宛和惊慌难定,急忙运起十层足的仙气,想要将万雷弹的残躯收复回来,奈何为时已晚。
“轰隆隆!!!!”识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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