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点了点头, 其实他心里想问的不是这个。言叙川出车祸时,谁都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来找顾东说清楚还是挽回的,不过现在事实就是顾东被逼离开学校不是言叙川做的, 那么顾东知道事实后接下来呢?
“已经过去了。”顾东自在笑了下, 知道陆羽想问什么, “三年了, 我早都放下了,他现在忘了也好,彻底是陌生人了。”
陆羽见顾东真的这么想不再多问了,感情的事情还是当事人自己知晓就好。三人之后闲聊两句,顾东听到院子门说话吵闹声, 声音很大,卧室里睡着的香菇被吵醒了,坐在床上软软叫着叭叭。
“没事,爸爸在。”顾东先进去安抚香菇。
外面裴林已经和陆羽出去看情况了。等顾东哄了两句香菇,外面越来越吵了,像是快打起来,顾东怕出事,拍着香菇进被子,说:“香菇乖乖的,爸爸一会回来。”带上门去了外面。
院子里是今天住下的两个男房客,酒喝的多了耍酒疯,裴林过去劝声音小一些,结果对方脾气酒气上头,推搡之间动了手,陆羽被推了下脚下趔趄没站住,裴林就怒了,二话没说就是一拳,最后吵吵嚷嚷的闹大了。
顾东出去时,院子地上香菇的小木马被摔得散架。
陆羽扶着裴林,裴林胳膊都是红肿的。言叙川穿着衬衫戴着眼镜,衬衫袖子卷到手腕上,领口开着,头发凌乱,那两个喝醉酒的一米八壮实大汉被撂倒在地上,诶哟的叫着,另一个趴在地上吐得到处都是。
“看是报警,还是私下处理。”言叙川慢条斯理的将袖子放下来,摘下了眼镜,眼里的锋利冰冷还未消散,居高临下的看了眼手腕的表,冷静说:“十点四十八分,你们属于扰民了。”
那位趴着吐的全是水,这会哭哭唧唧说:“大哥错了错了,以后不喝了。”
言叙川没说什么,掏出手帕擦过眼镜重新戴上,正好跟顾东对上,温和笑了下说:“已经处理好了,是不是吵着香菇了?”
“还好。”
“地上他们会收拾干净的,早点休息。”言叙川刚说完,地上趴着两个原本醉醺醺现在彻底清醒的大汉点着头哭着说:“我们收拾、我们收拾。”
陆羽还心疼裴林刚被砸的那下,见人醒了就说:“你们喝酒就喝酒,撒什么酒疯。”
“错了,真的错了,大哥。”汉子呜呜的哭起来。
顾东道:“裴林伤的严不严重?先去我那儿消毒上点药。”又看向两位还趴在地上的大哥,头疼问:“能站起来吗?”两人连忙点头,互相搀扶着起来,顾东看人是彻底清醒了,便说:“两位先冲个澡,醒醒酒,有什么事一会再说。”
两人一瘸一拐扶着去了浴室。顾东带着裴林和陆羽回到了堂屋,言叙川早已回房子去了。刚刚吵闹的院子又恢复安静了。一进堂屋,顾东将医药箱拿了出来,陆羽给裴林上药,一边上一边心疼的埋怨:“你说你是不是傻,你不知道躲啊。”
“我躲了,不就是砸到你了。”裴林见陆羽眼圈发红,笑了下去握陆羽的手,“真的不疼。”
陆羽故意在裴林胳膊戳了下,裴林抽了口气,陆羽又舍不得了嫌自己手重。
揉完药水,陆羽在哪儿说:“我要收回言叙川现在变得特别温和的话了,顾东你离那人远还是很英明的决定,你是没看刚刚言叙川打架的样子,特别疯,跟要人家命一样。”又戳裴林,“你要好好练练。”
“我身材还不好?”裴林吃醋,挑着眉问语气都是森森威胁。
陆羽想到裴林的狼狗腰,沉默了下,这家伙也只是在床上欺负他,哼。不过又一想,他家小狼狗跟言叙川不一样,不是那种上学时期打群架的混混,不能提的。
顾东见俩人没事又腻歪起来,进去哄了香菇睡觉,出去的时候院子里,那俩大哥一个扫地一个拖地,刚洗完澡脚下是夹脚拖鞋、大短裤、大t恤,见到顾东来了,说:“收拾好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啊老板,我们兄弟俩就是尿性,一喝醉酒谁都不认识了,脾气也大。”
“两位以后还是少喝一些,酒喝多了伤身的。”顾东是真心劝,这出门在外的,你喝多了不管是你伤了别人,还是别人打了你都不好,再看俩人醒了后也是能好好说话的人。
这两位一听,刚刚被揍得地方还疼着,连忙点头,“戒了、戒了。”、“不喝了,唉以后都不喝了。”
顾东也没多说,见院子收拾干净,去厨房烧了一壶鸡蛋醪糟汤,又准备了药油一并送了过去,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客人,挨了打总是要表示的。
两人倒是不好意思,他俩喝醉后这脾气冲,以前也常为这个跟人起冲突,不是他们赔医药费,就是人家给他赔医药费,不过——俩人同时想到今天揍他的人,打了个寒颤,是不敢过去问人家要钱了。
从楼上下来,顾东看着侧房还亮着灯,想了下还是敲了下门。
言叙川开了门,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跟刚才打架的样子截然相反。
“刚才多谢言先生帮忙了,言先生要吃夜宵吗?”顾东客气询问。
“好。”言叙川点了下头,笑着说:“等我一会。”
“不着急的,我一会给你送过来。”
“不用了,我去院子吃,正好休息下。”
顾东也没再管,又去堂屋问陆羽和裴林还吃不吃,两人这会也饿了,顾东便给醪糟汤里下了小汤圆,这汤圆还是自己手工做的,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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