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方才还说,师父也是年轻的相貌……”
“啊……”他恍然大悟道,“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师父他便是我常用的易容之术的创始人。”
原来涟舒爱装成老人的嗜好,是上梁不正之故啊……
想必一门之内统统都是这样,分明长得年轻,还非爱扮老,我不得不感叹道:“你们的门派,是不是叫做‘驻颜有方’门啊!”
既然话题扯到了涟舒的门派上,我们也就继续聊了下去。
一问之下我才知道,原来他是个孤儿,婴儿时就被爹娘遗弃在路旁,还是他师父在游历之时捡回去的。要说这位师父大人还真是能捡人,游历了五年,一共捡回去十五个小孩,个个的灵力都不是泛泛之类。而师父老人家在捡了这么些小孩,心满意足地回到隐居修行的青丘山之后,开创了道派“青岩派”,于是便开始了师徒十六人的幸福生活。
涟舒是最小的一个,也是最后被捡到的一个,理所当然,就成了众人最疼爱的小师弟,实在是宠得不行,一干人等把他养得性格单纯、可爱善良,且从来不放心他下山。值得一提的是,因为他们的门派是修真的门派,因此他们那不叫驻颜有方,而真真正正的青春永驻、长生不老!但也正因为如此,从没下过山的涟舒根本不知道山下的风土人情,更不晓得容颜老去是一个什么概念,在他的眼中,大概还以为所有人都是从小婴儿长到成年便不长了吧!若这件事不是给我听到,而是给个别的什么常人听去了,还不笑掉别人的大牙,不过这也正是他的可爱之处就是了。
在涟舒的童年回忆之中,提到最多的便是他的大师兄。
大师兄胡涟远,长涟舒八岁,自从他们师父捡到涟舒起,便是这个胡涟远一直在照顾小小的涟舒。
听他的描述,这个大师兄长得斯斯文文、一表人才,待人接物总是温和有礼。因为从小照顾他的缘故,在所有师兄之中,涟舒与大师兄的感情是最好的,甚至超过了捡到他的师父大人。而大师兄也最疼爱他,会在每次游历归来之时,带给涟舒最多的礼物和最好听的故事,总之,所有的师兄之中,涟舒最喜欢、最亲近的就是这位胡师兄了。而且听说,十九年前给我仗义除鬼的便是他,也就是那个被我骂了若干年的“江湖骗子”,当然,这点我是不会与涟舒说的……
涟舒讲这个大师兄的故事讲了足足有一个多时辰之久,其实早就听得我心生醋意了,只是不愿扫了他的兴,便隐忍不发,他反而不自知,一直不停讲不停讲,时不时还露出一些想念的神色来,着实让我恨得牙痒痒,对于这位温和善良、最会照顾人的大师兄,实在是一丝向往与感激之情都提不起来。
最后,涟舒以一句“唉,好想念大师兄,真想回山上看看他”作为结尾,终于让我的醋缸彻底打翻,捧起涟舒的脸,就吻下去了。
俗话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对我来说,吃过猪肉,但着实没见过猪跑是啥样的。
虽然这个比喻用在这里不怎么恰当,不过好歹本少爷也吻过,可惜对象都是同一个——我那个老是喜欢亲人啃人的娘亲,献吻了不晓得多少次,但归其结论来说,其实我压根就不会接吻。
一时冲动吻下去的结果便是——我们四片嘴唇磨擦着磨擦着,我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了……
讪讪地收回嘴唇,我还势气十足地哄道:“涟舒,你是我一个人的,就算你大师兄是你至亲至爱之人,以后也别这么老提他,行吗?我要吃醋的!”
涟舒腼腆一笑,笑得很好看,道:“没见过你这般小气的人!”
我悄悄靠过去环住他的身子:“谁让我喜欢你呢。”
执起我送予他的玉佩,与自己的那块合在一起,我笑道:“涟舒,你看我多有先见之明,在还没有认清自己的感情之前,便把定情信物送好了,我想我怎么一见这对玉便喜欢,就想和你一人一半呢?原来这就是天注定啊。”
涟舒没好气地瞧了我一眼,把他的那块捧到自己手上,还是维持着连接的样子,道:“那你可知我那时便……便已经……”
他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我连忙笑呵呵地把后半补充上:“那时便已经喜欢我了。”
涟舒的脸又刷地红了半分,他把自己整个人蜷缩起来,脸藏到膝盖之间,只留个红通通侧脸和耳朵给我看:“当时你硬送了我这半对玉,我真的很高兴,心想即便你送的心情与我收的心情不同,只要它们是一对,我也能把它当成是一种寄托吧。
“可想不到后来再发生那样的事……当时妖孽用你的身体、你的声音、你的语气对我说喜欢时,我是真的很高兴,高兴得都不知所措了……但是后来你的举止越来越不对,我便想到这是妖孽在做怪,在为你的安危担心之时,心里仍是失望的。
“但即便知道是假的,也正因为从你的口中听到了那些,虽知道希望渺茫,我却更想能听到你自己真真正正的心声了,谁知你回来之后,竟把关系撇得如此清楚……”
我没有想到从一对玉,居然能引出他的心声,而且涟舒对我用情至深,我竟如此伤他,喉咙一紧,我抱住他蜷起的身子道:“我……”
“听我说完……”
涟舒顺着我的动作,把身子的大部分重量倚到我身上,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说:“刚才的事不怪你,我自小住在山上,自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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