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涟舒便开始对扳指施加自己的灵力。
开始黑影仍然很安静地坐在那里,一段时间之后,它开始有些坐不住了,像黑洞一般的口中发出类似痛苦的“嘶嘶”声,它坚持了一会儿,后来便像连形状都维持不住似的,不断有黑色的雾气从它的全身上下透出来。
“你要对我哥干什么!?”贾秀贤愤怒地大叫。
“我说了,它不是。”涟舒无视他狠戾的眼神,继续专心施灵力,“它只是扳指内聚集起的过多邪念而产生的怪物,你被它迷惑了。”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你别再让我哥痛苦下去了!”贾秀贤想从绳索中挣脱出来,但是绑得很结实,他没有丝毫办法。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黑影再也支撑不住,他嚎叫着颤抖起来,两条断臂在空中胡乱比划,从它体中散发出来的死气像是一瞬间失去了控制一般,变成了一团不规则的形状。
嚎叫还在持续着,一些官差们受不了这种凄厉的惨叫声,纷纷捂上了耳朵。
“他怎么了?”楼公子问道。
“涟舒正用术法强制使它恢复原形,一会儿便能见到它真正的样子了。”我答。
不消半刻,黑影的脸部开始渐渐发生变化,它从一个能模糊看出些许面容的人类模样,逐渐变成了一匹全身散发着邪恶气息的怪物。
“哥……哥!?”贾秀贤惊恐万状,他“嗖”地从地上跳起来,但是手被绑着让他掌握不了平衡,结果脚下一个不稳向怪物扑去,怪物的身体这时还在剧烈颤抖着,贾秀贤好不容易站稳身子,吓得连连后退,眼睛瞪得滚圆对涟舒叫嚷,“你到底对他干什么了!?”
那只怪物终于停止了嚎叫,见到自己被打回了原形,知道自己作恶许久,对于能制住它的人很是害怕,贾秀贤叫它,它都只是象征性呲呲牙。
不等贾秀贤再做反应,涟舒同情地劝说道:“你只是被它骗了,这是一只妖物,若你再按它的指示继续作恶下去,只会堕入魔道,死后定没有好下场,趁现在早些认清事实吧,你的兄长被杀的事,也许也只是它编造出来的,为了达到你为它杀人吸取魂魄的目的……”
“不是!”贾秀贤打断涟舒的劝告,“他是被杀的,这点我在一开始就知道!”
“所以你就要亲手为你那被害死的哥哥报仇?你可知这样下去是极为危险的?这只扳指里的根本不是你所谓的哥哥,你只是受到邪气迷惑而已。”
“我才不管什么危险!即使是被迷惑又怎样,他们都该死!不管是曾进、何忠义还是汪劲松,他们自己行商没本事,我哥却无论做什么都做得比他们好,他们便嫉妒他,联合起来将我哥害死,我凭什么不能为我的兄弟报仇!?”
我一愣,什么何忠义?随即又反应过来,我当时只知绿帽子男姓何,倒是不知道他叫何忠义,名字起得挺正义凛然,做出来的事反倒是鬼鬼祟祟。
贾秀贤一反刚才颓废的样子,像是受了什么大刺激,发疯似的继续语无论次的滔滔不绝:“用斧子把曾进的脑袋砍得稀烂那会儿,那种感觉你们肯定没法体会!对!你们怎么可能体会得到,曾进死前那种恐惧的表情,是我这辈子看到过最美妙的表情了!想到他们就是这么对付我哥的,我就恨不打一处来!他越是痛苦,我就越是爽快!哼哈哈哈!”
“待你杀到爽了,发现这人死得太惨烈了,而你又不能让自己被官府抓到,于是你便制造了一个伪密室,没错吧。”楼公子晃着手中的扇子,冷冷地道,“然后你从窗户爬出屋子,第二天一早再佯装去找曾进,这时再将窗子锁上才报案,这样一来别人便发现不了你的小把戏了。”
“没错!”贾秀贤还相当自豪,“所以我还能继续把何忠义解决了。”
“但是你忽略了一个重点!前天一早,接到报案赶到现场的所有官兵,包括我在内,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曾进被斧子砍烂的头部,和你制造出的伪密室上,却很少有人留意到窗台上的一小片血迹。但今天清晨在衙门审问时,我留意到你袖子上有一滩红色的印记,后来回过头想,这定是你在爬出窗外的时候,不小心蹭到的血迹,这便是让我认定你是凶手的第一个疑点!”
原来楼公子手中掌握的线索指的是这点,只是……
我瞄了一些贾秀贤的两个袖口,没有楼公子所谓的血迹,他大约是换过衣裳了,这样的连证据都算不上吧?
楼公子一个手肘搭在左手边的桌上,手掌撑在下巴上,整个身子斜着半倚在桌边,看起来懒懒的,却有说不出的冰冷气质,他的眼睛与贾秀贤对视,不曾移开分毫,就像是先从气势上压倒对方一般,他提高说话的音量,才继续道:“再加上何忠义又是死于针,这更是加深了我对你的怀疑,虽然何忠义时被你得手,但我们当时便认定了汪劲松不是凶手,特地下了个套只等你往里钻,你一旦行动就相当于成了我们的瓮中之鳖!你自以为一切尽在你的掌握之中,殊不知,你的第三次杀人行动从头开始就注定了会以失败告终!”
楼公子一番信心十足的话,一下将处于颠狂状态的贾秀贤讲懵了。
“在你第二次杀人时,因为清楚何刘氏与汪劲松的□,你就计划了让汪劲松和何刘氏顶罪的方法。”因为贾秀贤不再继续说下去,于是楼公子补充道,“你利用何刘氏有偷完情后回去偷看何忠义房间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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