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启费力的爬上了椅子,却发现自己看不到对面的人。逍遥子没忍住就笑了出来。
“师傅,您找我什么事?”李玄启郁闷的问道。
逍遥子站了起来,他总不能跟一个看不到的人谈事情。面对对方的疑惑,他只说了四个字,“生而知之。”
“孔子曰,生而知之者,上也,学而知之者,次也。这个世界上,生而知之,虽不多见,但却存在。”李玄启冷静的回道。
“传闻佛教十地菩萨有入胎不迷的能力,既然入胎不迷当然是生而知之。”逍遥子眼神中闪动着光芒继续说道,“还有一种情况,这种生而知之,余言不异鬼魂附体。”
逍遥子停顿了片刻然后问道,“你是哪种?”
李玄启叹了口气,“我也说不清楚。”
在他没有来之前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李玄启这个人,在他来之后,他既没有入过娘胎,也不是鬼魂附体。
没有在意对方的回答,逍遥子却继续说道,“春秋时期,孔子被人们认为生而知之者,自从娘胎里出来就能对天下万事万物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他的学生把这种说法告诉孔子。孔子却说并非如此,只有孜孜不倦地学习与研究才会懂得那么多的道理,而非生而知之。”
李玄启听到这段话陷入了沉思,片刻过后他抬头仰望着站着的逍遥子问道,“你怕我误入歧途?”
“南朝的江文通,宋朝的方仲永。前车之鉴后事之师。我既然当了你的师傅,就必须对你负责,就有必要提醒你,切勿自傲。”相比之前隐隐约约的提示,看到对方悟了,逍遥子也就直白的说道。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在见到对方第一面的时候,逍遥子就已经意识到对方不仅仅是一个单纯的孩子。乍一看那双眼睛透露出了太多的情感,但仔细一瞧,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
“谢过师傅。”李玄启真诚的道了句谢。
与逍遥子相处了一个月,他就知道,自己的异样一定已经被对方看穿。因为他无论如何都装不成一个真正的孩子,他也不愿装。但他却不曾想过,逍遥子看得如此的开明。
逍遥子拿起茶杯喝了口茶,看着眼前三头身的小娃娃一本正经的坐在椅子上道谢,一瞬间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他想要一个传人,但无论是巫行云还是无崖子都不够聪明。眼前这个人的出现却给了他另外一种感觉。
“医卜星相,琴棋书画,机械杂工,贸迁种植,斗酒唱曲,行令猜谜,这些你都知道。”逍遥子感兴趣的问道。要知道碰到一个生而知之的人,本身就是一件稀有的事情,越是稀有,他便越是感兴趣。
“略有涉及,却不精通。”李玄启回答道。
看到逍遥子瞬间失落的目光,李玄启撇撇嘴继续说道,“生而知之只是一种天赋,若是连后天的学习都不需要便全部精通,那么,江郎就不会有才学耗尽之时,仲永就不会有泯灭众人之日。”
“唯有学无止尽。”逍遥子淡然的说道。
对方突如其来的孤寂感让李玄启心中一颤,他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何为逍遥?”
“身体不受羁绊束缚,心灵可以自由放逸。”逍遥子脱口而出的说道。
李玄启看着对方反问道,“你可逍遥?”
“你该走了。”逍遥子笑着看着面前毫不吃亏的小鬼。
李玄启嘴角微微上挑,跳下椅子,扑腾扑腾的往门外走去。
童年,对于他来讲是一个罕见的阶段。每一世一睁眼就要登基的他,已经忘记了三岁的孩子应该做什么。
李玄启作为逍遥派最小的弟子,逍遥子并没有教给他任何的武学知识,只是让他读书。从南华经到通玄真经再到玉皇经,整整七年,他都被埋在道教各种真经底下。
又是一年除夕,屋外灯火通明,欢声笑语。
逍遥子刚进书房便看到正在抄书的人,“你怎么不出去玩。”
“挺无聊的。”李玄启写完最后一笔说道,“师傅怎么不去?”
“确实挺无聊的。”逍遥子晃了晃手中的酒壶。满满的足够他从今夜喝到天明。“你在抄什么?”
“诗经。”李玄启合上桌上的书。
“你才十岁。”逍遥子哑然失笑。
“我才十岁,你却让我看遍了逍遥派的道家典籍,如今好不容易有休息的时间,我自然会在你的书房拿一本其他的书解解闷。”李玄启控诉着对方,并且把你的书房四个字重读。
逍遥子嗤笑一声,“你要抄去你房间抄去,为何要在我的书房?”
“自然是因为我喜欢师傅书房的熏香。”李玄启一本正经的回道。
“难道不是因为你的师兄师姐已经找你找了一天,你来我这儿躲清闲。”逍遥子调笑的问道。
李玄启叹了口气,谁让他有两个姐姐,两个性格完全不同的姐姐。
逍遥子笑着说道,“你若是闲的无聊,左手边有一本小无相功,拿去抄。”
“哦。”李玄启从书架上把书抽了出来,随意的翻了翻,完全手写,笔记自然是他所熟悉的,“你写的,”
“当然。”逍遥子嘴角勾起得意的回道,“等你看遍世间武学心法,读遍道学典籍,五十年后说不定也能创造出属于自己的武学。”
逍遥子说完便又叹了口气,“可惜你心不在此。”
看到对方失望的眼神,李玄启隐藏在宽大的袖子中的手微微收紧。
第二天一大早,李玄启便被围绕在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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