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见她双目圆睁,一对眸子里盛满悲伤,顿时急得跳脚。
他冲上去捏住萧纬两只手,捧在胸前又揉又搓,“身子都僵了,阿软,阿软……”
两个丫鬟也有些讶异,不过萧纬这几个月时不时就得自己发会呆,她们倒没太害怕。
“小姐……”秋葵还是叫了声。
萧纬仍陷在回忆的苦痛里,痴痴不能抽身。
秦壁愈发害怕,放下萧纬的手,改为捏住她丰润的双颊,边捏边拍,却不防,肩膀被用力一推,重重跌了个仰倒。
“你做什么?”萧纬被他拍得回神了,怒声质问。
秦壁凝神细看,上头的人乌发绛唇,一双杏眸瞪得老大,看着极有精神。
“好了好了,阿软的魂总算被我叫回来了。”刚欲起身,发现屁股跌得老疼,便冲着萧纬厚颜伸出手,“你把我推倒的,快扶我起来。我动不了。”
秋棠再也忍不住,咯咯笑出声。
“你们都挤在门口做什么,大半夜的鬼哭狼嚎,也不怕扰了邻居。”萧英从石板路上走出来,皱眉盯着地上的秦壁。
他本在营里训练,壁哥儿跑去找他,说明日是阿软生辰,特意出宫陪她过生。结果,回府等了半天,等到天黑也没见阿软回来。
然后这家伙说到门口等着接人,接了半天也没接到。看样子,又在阿软这吃瘪了。
“阿软,殿下出宫是为了明日替你过生,你不要总欺负她。”萧英瞪了妹妹一眼。
“哥哥,殿下摔了一跤,你来扶他吧。”萧纬抬脚进府,再也不瞧那个傻瓜。
萧英瞅了半天,只能无奈扶起地上的秦壁。
公子小姐各回各院。
萧英命六喜替秦壁擦药,自己站在旁边看。
“你说你,这是第几回在我屋里上药了?是不是不受点伤,你就不舒爽?”
秦壁想到方才杏眼雪肤的萧纬,点着头咯咯傻笑。阿软越来越好看了。
萧英不知他一个人莫名其妙笑什么,只觉两人说不通,交代六喜几句后,回了隔壁卧室。
萧英走后,秦壁还是趴在榻上,有时摇头晃脑,有时嘻嘻呵呵。
六喜觉得这位主子快要闹病了。不对,他是已经害了病,害了相思病。好不容易伺候秦壁睡下,结果这位爷愣是翻来覆去摊饼子,害得他半夜还没睡着。
六喜想想不行,再这么折腾下去,一晚上甭睡了。
“殿下,您是有心事?”睡在脚踏上的六喜坐起身,拱到床边。
“你说,明日阿软会喜欢我送的礼物吗?”
六喜苦着脸,闹了半宿,还在想这个。他都说多少回了?
“殿下,您放心。萧姑娘不是说她喜欢读史,您给她背一篇《春秋》,保准能叫她高兴。”
“真的?”秦壁侧头看着六喜,一双眼睛清澈得像有水在淌。
六喜挠挠头:“真的真的,殿下的情形不比那些翰林家的公子,您可是自幼不爱读书,如今能背诵一篇谷什么梁传,这不是洗心革面么?萧姑娘保准大吃一惊。”
秦壁听到这,一爆栗弹过去:“什么叫洗心革面,本殿下有那么糟吗?”
“不糟,当然不糟。殿下如今也是学富五车,您瞧,我一个从御膳房调出来的小太监,如今连谷梁传都知晓了,这都是殿下之德。”
这话中听,秦壁摸了摸六喜方才被弹的地方:“好了,睡吧。明日早点叫我,我要第一个给阿软送礼。”
两人这才睡下。
次日一早,秦壁被六喜推醒,睁开眼一看,日上三竿,快到卯时了。他气得直接踢了六喜一脚。
“不是说了早些叫我吗?”
六喜无辜极了:“这还不早啊,在宫里起得可比这晚多了。”
“还敢犟嘴。”秦壁又一巴掌拍上六喜亮闪闪的脑门。
萧英刚从练武场回来,见秦壁急吼吼,劝道:“不着急,怎么着也得先用早膳,咱们才能骑马出去。你先同我去前厅。”
“我去阿软那吃。”秦壁边跑边嚷。
“嘿……”萧英撇了撇嘴,早膳都是在金夫人那边吃,跑过去还得跑回来。
秦壁简直就是在国公府飞奔,一口气奔到燕子坞,差点去了半条命。最近大暑,这样跑一顿,等于将昨日喝的水全挤成了汗。他停在门口,梗着脖子往篱笆院里看,还好还好,阿软还在。
“殿下怎么跑这边来了,我们姑娘正要去前边用早膳呢。”秋葵走出来,狐疑瞅着大喘气的秦壁。太子殿下伸着舌头,真像一条狗。
萧纬也装扮停当,踩着碎步过来。目光淡然,菱唇紧闭,乌溜溜的头发在阳光下泛着紫芒。
一件牙色夏衫薄纱飘逸,下身裹着石榴裙,青玉禁步下的水晶流苏搭在裙身晃荡。左一下右一下,晃得人心跳加速。
秦壁看了几眼,脸上忍不住又飞红霞。
萧纬如今也适应了,这位太子时不时得犯下娇羞病,好端端便脸红起来。
轻斥道:“一大早杵在这做什么?”
萧家规矩,除非生病,早膳必须一同吃,国公爷长年在外带兵,一双儿女都得陪着金夫人。萧纬根本没停,绕过身穿老虎.骑装的秦壁就要过去。
不料,腰上的圆形青玉禁步被扯住。
“阿软,你进屋来。”秦壁拽着禁步穗子往院里走。
萧纬怕裙子被他扯下来,只得追上他的脚步,嘴里问道:“又出什么事了?”
秦壁暗自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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