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讲师觉得有点冷,打着寒战道:“陶公子,我们一质认为您的四君子是上成之作,可寄售,初步定价为四千两。您看如何?”他们虽然对着陶醉说话,但是目光却是看着旁边做在椅子里无聊地打哈欠的宇文兢。
陶醉在心里冷哼一声,面上再平和不过地说:“那真是太好不过了,有劳三位讲师了。”
三位评师连忙道:“不敢,不敢。”
看得旁边的甘秀瞪大了眼睛,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宇文兢突然道:“那四幅炭笔画可否让我看看。”他好奇地顾向长案,如是说。
谭评师等他话落,立马就将案上四幅画递给了绿思,讨好地笑。让另外两人不由捶胸纳闷。
甘秀声音轻轻地询问陶醉道:“你这位朋友可是大有来头?居然让他们变成这样。”
陶醉听罢想道,看来甘秀虽然呆,但是该有的眼色还是有的。
“我和他不熟,只是碰巧遇上。不知道。”
甘秀喔了一声,不再言语。
倒是宇文兢把陶醉的素描画翻罢,起了浓浓的兴趣,“你这画挺好的,是他们不张眼睛。”
宇文兢把画递给绿思,绿思拿好画,看着陶醉,红唇微弯道:“夫人这样的画,绿思张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看到。”是个肯定的笑容。
陶醉接过画,道:“是吗?”然而,就在三位评师懊恼之时,甘秀欣慰之时,宇文兢好奇之时,绿思诧异之时,陶醉一手拿画,一手反下一撕,清亮的声音,只是上等画纸的声音。
陶醉撕完画,拍拍手掌道:“不是什么好东西,连三位评师都不喜欢,留着也没什么用。谭评师,徐评师,朱评师,你们说是不是啊?”
三人尴尬,只得道是。
宇文兢起身,道:“夫人,走吗?”他首次流露出单纯的欣赏,无关风月之事。
陶醉反问道:“事情都办好了,为什么不走。”他顾向甘秀道:“谢谢。”
甘秀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认为是举手之劳的事情,被对方多次感谢,耿直的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陶兄,你留一下地址,我改天去拜访。”
甘秀递给他画馆记录画家地址的册子,陶醉提笔写下几个字,中规中矩,也是拜这两个月练毛笔才有的。
陶醉作揖道:“那么再会了。”
甘秀恋恋不舍地道:“陶兄,我们会再见面的。”真是一见如故。
宇文兢等得无聊,道:“夫人,该走了。”
☆、邀请
“我没有想到,夫人居然还是一个画师。”就在陶醉不说话,踏出门时,宇文兢道。
“你没想到的太多了。”陶醉不以为意地说。宇文兢听他这么说,也并无恼意,倒是态度好多了。有几分对待人才的感觉,让陶醉更加打不准他这是想要干什么。
“说真的,如意画馆的那几个老头子眼光一年不如一年了。夫人,我虽然觉得你那四君子也不错,但是私以为……”宇文兢顿了一下,高傲的眉宇冲淡了几分。
陶醉听着,反正又不会少块肉。且听他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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