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知道。”
“你这人可真木讷,消息太闭塞了!你也要闭关锁国了吗?”戈弋觉得无趣,随便说了几句就不在搭理白川了,恰巧这时刚才去厕所的英语老师推开门挤了进来。
英语老师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梳着三七分,没有胡渣的脸颊看起来十分立体,嘴唇长得性感极了,还穿了一件小西装,雪白的领角下围着一条深蓝色的领带,温莎结打得既漂亮又正式。
他轻轻地关上了门,很绅士的样子轻手轻脚地坐在讲台前的桌子里,低着头像是在翻阅着什么书。
白川知道戈弋一定又在犯花痴了,之前每次上英语鉴赏课的时候她都会盯着这个男老师一直看,直到放学为止,不过白川可不感兴趣,她把头扭向了窗户的一侧,外面的天气还不错,有几分夕阳西下的意思。
她开始陷入沉思,明明是一条性命,为什么学校要做到这个份上?难道就连那个名叫代佳的女孩同班的人都不知道吗?
“转学?病假?”
白川实在想不透,这可真稀奇。
江森的事姑且不提,这一次的恶性事件竟然还能被学校封锁消息,学生们要么是被洗脑了,要么是学习学傻了,就没有人感觉到危险?万一哪天不详之事降临到自己的头上就只能坐以待毙了吗?
想到这,白川打了个喷嚏,坐在她前面的石雨原本正在偷偷睡觉,突然间被她那如雷贯耳的喷嚏声吓得打了个冷战。
“教导主任可真是个厉害的角色,金口一开一切都扭转了乾坤,简直就是‘灵言’……这也太夸张了……”白川一边没头绪地想着一边把手□□制服的口袋里。
口袋里空荡荡的,高泽权送给她的那支唇彩也还没有找到,这实在是过意不去,她也庆幸高泽权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原本是想着试探一下高泽权的态度,如果她很介意的话自己就偷偷地再买一支……虽说良心有点受谴责,不过如果善意的谎言能挽留一个人的话也是值得一试的,所以庆幸的是,高泽权并没有在意……
“铃——铃——铃”铃声清脆的响了一会,白川猛地坐了起来,放学了,教室里早已空无一人,只有她还木讷地坐在椅子上发着呆。
太阳已经沉下去了半个身躯,若隐若现的在云海里穿梭着,教室里没有开灯,昏暗的墙壁上映着白川那狭长的影子。不知道是哪个粗心大意的学生在离开座位的时候没有关窗户,窗帘半掩在玻璃的后面,被风吹的飘来飘去。
“这……这是?”
就在她站起身来想要回家的时候,脚下不知是什么东西被踢飞了,撞在桌子腿上发出一阵悦耳的声音。
“这是……唇彩?怎么会在这?”
白川想不出为什么高泽权送给自己的唇彩会出现在这里,“不是已经丢了吗?”
她一边想着,一边弯下腰想要把它捡起来。
“咚咚咚!”
不知道是谁在敲打着什么。
白川站直了身子回头看了看,“有人吗?是谁?”
“咚……咚咚”
“谁?到底是谁在那?”
一连串“咚咚咚”的声音回响在白川的耳畔,她吓得连动都不敢动一下,教室里空无一人,她知道这声音绝对不是敲门声,它听起来十分真实,与其说是走廊里传来的,倒更像是从自己的脚下发出的。
不一会,这声音便消失了。
白川停顿了那么几秒,重新蹲下去捡起那只粉红色的唇彩。
“哇!”
转折而又转折。
突然在她眼前出现的是几个血淋淋的大字。
“救我”
这血字已经与桌子的底部融为一体,歪歪扭扭的样子就像是几条粗壮的虫子,看得出这血字并非是最近才被留下的,它的状态看起来应该是已经被写在这里长达几年之久,周围还有几个模糊的血手印。
“咣!”
白川头也不回的跑出了教室,她当然不敢回头,白天里一连串发生的事就在她的眼前徘徊,太阳就快要下山了,百鬼夜行的夜晚就算不是真的存在,在这种时候想不信都难。
“呼呼呼……”
她冲出了教学楼,几只野猫在嚎叫,暮□□临了,教学楼虽正对着学校的大门,只是此时此刻对于她来说,通往那扇大门的甬路变得其长无比,无论怎么努力地跑,却还是无法逃离到彼岸。
她跑过了林荫小路,跑过了无人的街角,就连乌鸦都飞回了鸟巢,只有她还是独身一人在街角回旋。
“呼呼呼……”
前面就是稍微繁华一点的商业区了,她不敢去等待公车,等待总是漫长的,在这漫长的暮色里,不知又会发生什么光怪陆离的事情,她不敢去想象,只是机械地迈着两条腿,一步,两步,三步……白川知道,只要向前跨过一步,她就会离危险远一点。
“啪!”
“喂!你这是在干嘛?”
“对不起对不起!”
白川懊悔极了,她为自己的鲁莽感到不堪,光顾着低头向前奔跑却无意撞到了过往的行人——矿泉水瓶转了两转后滚到了不远处的斑马线上,瓶子里的水也在翻转了几个360°后趁着白驹过隙的时候洒了她一身,制服被浸透,湿哒哒的贴在她的肩膀上,露出薄荷绿色的肩带。
“你干什么啊?我还以为你看见我了。”
这声音听起来耳熟极了,没错,是高泽权那清瘦的影子。
“你没事吧?”
“我……呼呼呼……我……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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