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棠浑身颤抖,一点力气也没了,跪坐在浴桶里喘气。他把面孔埋在浴桶里,咕嘟咕嘟吹气泡,在水的掩护下道:“妈妈,我作不了小公子,因为我是你生的啊!皇帝的儿子做皇帝,娼妓的儿子当娼妓,开天辟地以来都是这样。妈妈,你为什么不明白,为什么要为难我?”
赵棠洗完,裹着一条厚厚的被子,趁着夜色走向书房。他听一些爱开黄腔的读书人讲过,妃子承宠就是这样,脱得光溜溜,裹着被子送到皇帝寝宫,承宠后再被送走,妃子仿佛不算人,只算了长着脑袋和四肢的肉腔,能供御用,光荣无匹。他也像一个去承宠的妃子一样,在夜色里,愈发感到头脑和手脚变得不重要。
他今夜要卖身,卖身钱一万两千金。
他曾经那么爱刘睿,可以为刘睿出生入死、千里相随。可时过境迁,那么深的爱也枯了。最后一夜,银货两讫,恩怨勾销,只事君尽欢吧。
赵棠回到书房,刘睿也清洗过了,躺在屏风后的小床上,衣服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尾。
赵棠松开被子,赤身luǒ_tǐ地爬上床,隔着被子拥抱了刘睿。刘睿额头滚烫,发着高烧,眼睛湿漉漉地看赵棠。赵棠吻刘睿。刘睿热烈回应,舌头顶赵棠的齿关,却不得技巧,顶不开。赵棠笑起来,牙一松,那舌头便闯进来,愣头愣脑四处劫掠。赵棠钩住对方的舌头,一吸,吸进口内吮着。
刘睿呼吸急促,手臂蛇一样缠着赵棠。赵棠也被撩起了火,把刘睿按倒,自己骑上去。枕畔有一瓶药油。赵棠拿起来,对刘睿道:“闭眼。”
刘睿闭上眼睛,赵棠犹不放心,捡起放在床尾叠成四方块的衣服上的腰带,蒙住刘睿的眼睛,绑在后脑勺上打个结。随后他把药油倒在手心,抹进自己的gāng_mén。
冰凉油腻的触觉,像一条触须,从记忆的泥淖里苏醒,“啪”地抽在背上。赵棠背肌绷紧,满头冷汗。他小时候,有差不多两年不知道男子用后面交媾时,要先以油膏润滑。他只知道多洗几遍,沾点温水没那么疼,对方的精水也能减轻疼痛。后来他知道了,但是菜籽油太贵,他也舍不得用太多,每次都用食指肚抹一点,撑开了伸进去,力求把全部的油都抹进去,而不沾在手上浪费。
遇到刘睿之前,他极少居上位。只是琢磨着自己曾经吃过的苦,也就摸索出了怎样让对方又舒服又不疼。
然而归根到底,他挨操的经验技术,远比操人要高。
天子至尊,娼妓至贱。那一跪他无以为报,只能用这个腔子报答了。
他一边给自己扩张,一边极细密地亲吻刘睿,刘睿被吻得动情,发出野兽般的鼻息。十年禁欲一招开闸,何止摧枯拉朽浊浪滔天。刘睿踢开被子,抱住赵棠的腰,肌肤才一相触,他便浑身痉挛,腰抖了十几下。赵棠一摸刘睿的腿间,摸到一手湿黏,不禁笑道:“这么快?云起不嫌弃你?”
刘睿大口喘息,手和脚藤曼一般,都缠在赵棠背上,来回摩擦着,仿佛两块冰冷的火石要摩擦着打出火星:“再等等……很快就……”刘睿在这事上,倒比小时候害羞多了,放下两腿,引着赵棠的手去摸自己的性器。赵棠握住那根半硬的、湿滑滑的东西,轻轻抚弄。
于是刘睿再次硬了。赵棠便披着被子,站起身,两脚分开跨立在刘睿腰上。刘睿察觉到赵棠离开,难耐地张开嘴,两手伸向赵棠:“别走……”
赵棠蹲下身,一手扶住刘睿的阳物,一手撑开股缝,把那跟坚硬狰狞、沾着jīng_yè的东西送进肛口了。他摸足了药油、温暖紧窒的腔子,包裹了天子的龙根。
天子瞬间激动起来,两腿抽了一下,手摸索着找到赵棠的胯骨:“赵、赵兄,你……”
第27章
赵棠满头冷汗,微笑道:“我这两天没睡好,硬不起来,只能这样伺候你了。”说完用被子裹住自己,俯下身开始抬落屁股。
还是很疼,那地方本就不是承欢的地方,已经紧窄如初了,再次强行被撑开,没一下都带来疼痛。他疼得眼冒金星,每粒金星都是一小片破碎的图案。
柳珍珍的红指甲。红糖鸡蛋。铁锹。冻得紫黑的大脚趾。媚气的丹凤眼。
你是小公子,要堂堂正正。
赵大哥,我虽然落难,但将来重登帝位,会待你比从前更好。我不成婚,只有你!
爹,孩儿不孝,要同赵棠私定终身了。
他恨死了,然而不知道具体恨谁。柳珍珍仗义重感情,哪里错了?妈妈用命给他换前途,哪里错了?刘睿不杀功臣,心系天下,哪里错了?云起忠心耿耿痴情一片,哪里错了?自己也拼了命、每一步都拼了命、无论如何也不能做得更好了,自己又哪里错了?
既然谁都没错,那就是世道错了。
可世道也没错,农夫的儿子在种地,皇帝的儿子在勤政,歌舞升平,秩序井然。
这就是他的命吧。娼妓之子,生为贱籍,就该命苦的。
赵棠一边亲吻刘睿,一边喘息,在对方耳边浅浅地说些浪语。刘睿激动得要癫狂了,手在赵棠身上摸个不停,两腿屈起又放下,嘴里只有一些无意义的嘶吼。
赵棠几乎吃惊,自己竟能对另外一个人造成这样大的影响,一个抚摸就带来颤栗,一个亲吻就换来一声呻吟。他那容纳着对方的体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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