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先祀不无怨悒地看着管仿。管仿楼长,将这理解为被困的,感到惊惶,但是却又撑着为了自尊不想求救的眼神。管仿又要心痛得流泪了。但是忍住了。王营新挥动着空空的双手,“看,什么都没有了吧!我是好人!没有威胁!我没有携带武器也没有要置人不测的意图啊!”
就是这个时机了!就是这时!良机一纵失不再来!管仿不顾一切地大喊,“快跑啊偶像!快点跑!她放下武器了!这是个机会!”
连魏先祀也想说“别这样”了……但是,还是说不出什么来。看来问题完全只能交给王营新解决了。用摇摇欲坠的姿势拿着一个水壶,一本本子,一支笔,手上很不稳的魏先祀,也对管仿生出了一份同情。
同情与爱能差几何。血腥和同情又是什么关系。在铺天盖地的动摇的心里,残存着的……是想象中的似乎很动人的温柔。不过想的始终是想的,不是明显的就算不得……现实。
在这儿,我们遇上了和管仿一样的困难。这是一种疾病。王营新判断。
“管仿,别闹啦!不好玩!我觉得不好玩!”
“挺,挺好玩的……”管仿的脸上滑过一丝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皱纹。王营新说,“别动了,我走过来,你,站住,别动!”
“我一直没有动……”管仿怯地接话道。王营新以最快速度跑过去以最快速度抓住了她的手,将管仿的眼皮合上,手,在她眼皮上摸了摸。“不要乱玩了,过来吧,我在做一个测验,我只是需要被提问的人配合我做做出一个场景。管仿,是我啊,我是王营新啊!”
闭着眼睛的管仿,“我知道你是王营新……那又怎么样啊?”
“真是拿你没有办法。”
王营新拉起管仿冰冷的手,放在管仿脸上。“有感觉吗?”
“有啊。”管仿模糊地说。
“什么感觉?”
“凉凉的。”
“那就对了。”
人也很凉啊,带着寒意的风吹进张开的毛孔里,温度好低。管仿抱着肩膀打了个寒噤。“有点冷。”
管仿流鼻涕了。
“这种天气居然发烧,亏你想得出来。”
王营新拿扇子拼命扇风,管仿躺在床上声音虚飘地说,“这个天气很冷啊……啊嚏。”
王营新开了个玩笑,将扇子对准管仿猛扇两下,魏先祀说,“别扇啦!再扇她又要变态啦。”
“是一不小心的。”管仿睁着眼睛,看着她们两个,身躯在裹紧的被子里蠕动着。“刚才怎么了啊?”
“你问我?你自己做的事你问我?”
管仿说,“睡了一觉就忘了……”
“你是喝醉了吗?睡过后就忘?”
管仿泪花滚滚,“是啊,头疼。但是我并没有喝酒……”
“你,放学回来,硬要说我绑架了魏先祀。我,只是在问她一些问题,并把答案记在我的测验表上。”
王营新一五一十地说道。管仿说,“有,有点儿印象。”
“我怎么说你都不买帐,凶恶地注视着我,唉你这个人……”
“是像……这样吗?”管仿“唰”地射出两道凶恶的目光。王营新说,“对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你不认识我吗?绑架?哈?我都被你给弄晕了!”
“不,这个只是斗鸡眼而已。”管仿虚弱地变回两眼无神。王营新质问说,“你变斗鸡干什么?今年是鸡年吗?……我好不容易跟你解释清楚了,看,就把你拖回房间了。”
“唔……那我是生病了嘛。”
“生病也不能乱讲话啊。”王营新的原则,做个正常人,说正常话。“信口雌黄啊!”
“那……不能怪我。”管仿摸着额头说,“啊……我记起来了……你托着一具巨大的枪,戴着墨镜,手背和手腕上都有金属防护,还有一面防御能力极其出众的盾牌,盾牌中央写了你的名字,外侧一圈白色的花纹,使黑色的盾看起来能把人催眠……那管枪真的太可怕了。”
管仿求助地看着王营新,说,“你是在骗我吗?”
“这个是枪。”王营新左手举起水笔。“这个是盾。”右手展示笔记本。“你知道了吧?管仿?楼长?这是诽谤!”
“哦那就对了。原来是这样。”管仿喘了口气。“我说那盾上为什么要写‘王营新爱学习’呢,毫不相干嘛……”“那,是我的座右铭。”
王营新说完就不再说话了。其实不是病我知道的。王营新心说,透明人发疯不需要原因,因为透明人这个词里已经包含了这项内容,就像我们说吃饭,默认吃的这一餐里还包括了菜一样。
第72章 亲爱的,和我一起过冬吧!
管仿在王营新的悉心照料下恢复了健康——王营新在她的房间里翻了很多页的资料,几个小时后管仿烧就退了。所以说管仿其实是凭借自己的努力打败三十七度五高烧的……
温度计显示温度为二十四度——这,是室温。从管仿嘴里拿出来的体温计红线停留在不到三十七一点点的地方。王营新说,起来懒鬼,不要装死,来,正好你也是个人,帮我完成这份调查。
“什么叫我也是个人啊?”
“你看调查上写了,非人类不得参与调查,不计入样本。你嘛,是个人吧?”
“是的吧……”
管仿有些困难地爬起来。“什么调查呀?”
眼睛搜寻着房间里的每一个地方,尤其是,大衣柜!管仿敏感地发现了此情此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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