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仿凄厉地惨叫着,魏先祀充耳不闻,努力地将她的手臂往内侧掰。“啊有一点能动了,管仿加油,自己用力啊。”
“我……疼……非常……死……想死……”
管仿语无伦次地叫嚣着,魏先祀也深为痛苦。在她的坚持下管仿的手回到了原位!恭喜管仿!向她祝贺!
管仿“啪”地倒在草地上两手不住抽搐啊啊啊地大叫。“我想去死,疼死了,疼死了……”
“如果你已经疼死了你就不用再说想去死,这是个病句。”
魏先祀客观地说。其实吧,她并不是在揶揄管仿,只是想让她分散一下注意力减少疼痛。魏先祀是好心啊!但管仿显然不理解,“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都这样儿了你还要……”
“不痛了,不痛了,不痛了……”
哼着一个很熟悉的调子,魏先祀把歌词加进旋律里,“哦哦,不痛了,再也不会痛了,我有一个同学管仿,她的手彻底不痛啦……啦啦……”
“够难听的!”
管仿冷汗直流,毅然站了起来。比起她身上的疼痛魏先祀的歌声居然更令人痛苦,这真是意想不到。管仿虚弱地魏先祀说,“托你的福,手真的不痛了哎。”
“哈,那可太好了。”
魏先祀和管仿对视一眼,然后互相问候了一句,“呸!”
从两个人各自的角度看对方都很可恶:管仿疼得要命,全是魏先祀害的!而魏先祀呢,她想,要不是你管仿硬要拉我来你的破分野,我怎么会睡在野外!在野外睡了一夜啊!所以她们不约而同地用那个字表达了对对方的不满之情。问题是,这事儿还没完呢!
“喂,接下去怎么办啊?”魏先祀说,“我累死了!”
“睡了一夜你还好意思说累!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啊,也不想想我为了给挡雨手都残废成这样了!你个恩将仇报的家伙!”
“小气,真是小气死了,你。不就是那么儿事吗。谁让你是始作俑者啊。你才应该好好反思一下!”
“哎呀烦死了!不说了别吵了吗!这么吵吵能解决问题吗!我命令你给我闭嘴!”
管仿觉得自己确实有点理亏,但是!嘴上就是不能示弱,吼魏先祀,“闭嘴!再说话把你嘴缝上!”
魏先祀故意散漫地瞥她,“你是哪位,你叫我闭嘴我就闭嘴啊。来,来缝呀,你有针线吗?”
看起来真是被气坏了啊,管仿紧紧握着拳头,一副随时扑上来的架势。魏先祀就在那儿我自镇定,看你怎么样——管仿突然饱含痛苦的深情大喊道,“拜托了大姐!你不要这样,我求你了!求你了大姐!你合作一点儿吧,眼下是困难的非常时期!”
她瞪圆的眼睛瘪下来了,管仿彻底认输了,五体投体,真的是五体投地,趴了下来,“拜托了大姐,你就听我一句吧!”
“大姐?我有那么老吗?”听听怎么都不是味儿,魏先祀说,“你在讽刺我?”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管仿哭着扑到魏先祀身上,“我们要团结一致共渡难关!呜呜呜呜呜呜……”
“啊不要把鼻涕眼泪抹我衣服上啊!走开走开!”
她一把推开管仿说,“可以啦!别演戏一样的了!”
“我有点茫然失措。”管仿擦着眼泪,魏先祀怜悯地望着远方,看到一道黑烟升起。“呀,那是什么?烟囱,我看到烟囱了。”
“呦,真的是烟囱呢,那儿有个工厂。”管仿吸了吸鼻涕,“我们去看看。”
“看什么呀?”
“我想有烟囱就是有人的地方,有人的地方就有市场,说不定有‘虚伪形像复原丹’之类的东西卖……”
“好,那去看看。”
魏先祀问管仿,“你变回虚伪形像我们就能离开分野啦?”
“是的,是的……”
第92章 啊呸,庸俗的想法!
有时候管仿感到没来由地空虚和生气。比如现在,她看到灰色的被污染的天空就觉得难受。哦,不对,这算是有原因的生气。管仿捂着嘴说她的肺已经变黑了。
比灰色更灰色的颜色,算是半黑,抬起头,往上的能见度极低。管仿站在城市的街道上,看到身边的人都若无其事地挎着包,牵着同伴,或者打着电话,或者面无表情直视前方,一个个谁都自然地做着自己的事情。管仿蹲下来咳嗽,这城市里的气体已经不太像空气了。
“你怎么了啊?”
魏先祀看着躺在路边的乞丐,管仿使劲咳嗽。“这是什么地方!”
“工业区。”
魏先祀指着不远处,现在看起来变得很大了的烟囱说,“有这个东西不断地排出废气,空气质量能好得了吗?不过你反应是不是太大了点?”
用力地吸了两口空气,魏先祀未觉明显不适。管仿在咳嗽的间隙痛苦地说,“我的肺……大概是水晶做的……不能被污染一点点……”
管仿站起来头晕目眩地抓着魏先祀的肩膀,“不行了,我快晕倒了。”
“既然这样,要不要去买个防毒面罩?”
魏先祀只是随便一说,管仿却认真地回答,“要,肯定要!”
“啥?”
管仿已经冲进马路对面的店里了。魏先祀看了看两边的车况。马路上的车子既多,而且大多数开得很快,魏先祀注意着两旁的车子,跑过了马路。身后呼啸而过的车子发出巨大的声音,她背上感受到一股风的力量。
走进店里,魏先祀看到管仿霸道地两手撑在柜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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