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先祀忍不住轻笑一声,“算了吧管仿,对我来说你够麻烦的了。”
“这样啊……”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过这种感觉:悲伤烦恼的时候感到很热。管仿想脱衣服,有点热啊,越来越热了。
“嗯,是啊,虽然说了一些……好像我很委曲求全,不计较的话,不过……我其实还是个自私的人。我想得到你的爱。嗯,这是我真实的想法,但是不好意思说出来。我是得不到的吧……没办法让你喜欢上我。”
身体里面那个管温度的调节器,开关大概被打开了,所以管仿觉得很热。这时候也不太想哭了,也不太想说话了,觉得无望,自我怜悯。身体反应就是浑身都热,有汗出来了。冰门表面出现了水的光泽……
“尽是在耍嘴皮子。你就这么着吧。说什么把心挖出来,太俗了,你太假了。我心里也很乱,不要和我说什么了。”
魏先祀望着顶上的那些画。红色的,绿色的,各种颜色的,但这些话都不好看。没有一副能让人觉得是美的享受。这些画或许是有含义的,但是,画面魏先祀都看不清。每幅画上都有人物,景物,穿着好像很复杂很华丽,衣冠楚楚的女人,安详的男人,儒雅的男人,还有毛梳得很整齐的狗,看起来老掉的水果等等……
脚下也踩着了这些画。单调,这儿与管仿都让魏先祀觉得提不起任何精神来,精神很累,想逃走回小小的卧室里休息。
“说起把心挖出来,我觉得那个第一个想到这句话的人可真伟大啊。以前的时代,这算是惊世骇俗的说法吧。正常人都不会自己做这种事情的,他一定是体会到了真实的痛苦。我也是,我感到痛苦,内部的心情,我心里打架的不知道什么玩艺儿,让我说出这种被人厌烦的话。嘲笑把心挖出来这种话的人,是因为觉得言过其实,只是故作姿态吧。什么时候我要真自杀死了,遗言是这个,那么是不是不会遭到怀疑了?”
“请你闭嘴!”魏先祀大喊一声,捂住了耳朵……
第章 你是为了我才跳的吗?
能不能请你不要这么自说自话地一直讲一直讲啊,我又不想听!魏先祀捂着耳朵,不想听到任何声音。除了管仿话语声,宫殿里确实安静异常。冰门在滴水,管仿的衣服被水浸湿了。她的身体可以离开那道门了,管仿放下手,想了想,又马上把手放了上去。
“是真的啊,你看,门被我融化了。”
手掌放在冰门上,麻木掉了,但是更多的水流了下来。管仿将两只手都放了上去,头凑到门前很近的地方,“还以为是什么高级材料,结果只是冰而已。大概是加了表面涂层的冰吧,看起来就不太一样。”
管仿高兴地回头寻找魏先祀,“你看,融化了呢。我就像一根蜡烛,燃烧自己,融化别人……”
这叫什么话呀!
魏先祀说,“你烧起来了吗?”
“对的,我的心好像燃烧起了熊熊火焰,发出能划破夜空的光辉,灼热猛烈,就是这样的热情使坚硬的门都为之感动了……”
“你的心不是已经挖出来了吗?”
“呃,这叫一心两用……就像黑鱼两吃一样……”
水哗哗地流下来,冰门似乎成了景观瀑布一类的东西。管仿的手被水流所冲刷着,她有一种冲得时间久了手就会变成鹅卵石的猜想……声音和味道,景象一样,总是有一种使人联想的功能。比如闻到某种香水就想起认识的女子,看到古老的建筑就想起童年住过的老屋一样。听到水声管仿似乎觉得这宫殿是一个观鱼的所在,她走在两亭之间的连廊上,红色的柱子和长椅,连廊外是假山石头,廊两侧都是水塘,清水从假山洞中穿过泄入塘中,里面红色的大鱼争食着浮在水面上的面包块儿……
一种身处观鱼之所的错觉让管仿暂时沉默了。直到她的手穿透了变成薄薄一片冰幕的门,管仿才回过神来。很薄的冰门已经被管仿推开了一个洞,剩下的部分,看起来踹一脚,就会四分五裂了。但是管仿的手在穿过冰片时被割伤了。她捧着滴血的手发愣似地说,“红色的大鱼……”
“红色的鱼?在哪儿呢?”
魏先祀试着踢了一下那道冰门,冰块应声而裂,化成碎片掉了下来。门里面一大片鲜红的花海,魏祀弯腰穿过门洞,站在了里面。她发现自己站在一个悬崖上。
“这个处境,似曾相识……”
她想。红色的花海不要命地绽放着,给魏先祀的感觉,就是花儿已经用尽全力,消耗生命的能源,将花瓣制造成挑不出半点瑕疵的红色,按最标准的模样舒展自身,处在衰败前灿烂到疯狂的那一个程度了。因为花海太过盛大,她觉得自己成了色盲,眼睛被染得无法再看清任何颜色了。
管仿也从外面钻了进来,看到这一座迎接她的大花园,不是欣喜,不是欣慰,而是愤怒,想跳下去捣毁这场美景。管仿将手放在嘴边张开,对着悬崖下嘶声竭力地喊着
“女王,你给我出来!滚出来!”
女王要是以球的运动方式真的“滚”出来,那还是女王吗?但是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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