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她早想过有这一天,便半开玩笑的对皇帝说:“皇上若瞧上哪位美人妹妹,臣妾可以给皇上做主。”
谁知皇帝淡然摇头,只说:“不是。”便一字不提了。
皇后心中万般疑惑,这偌大的后宫,皇帝还有看上而不能说的女人吗?她越想越觉得蹊跷,就让迎春去留了心。
迎春和辰明宫的夏秋较熟,于是就去问她。谁知夏秋却说她也完全不知,皇帝近来时常不在辰明宫就寝,具体去了哪里只有贴身的王全知道。只是王全口风很紧,别人根本问不出,只知道皇帝去的方向是皇宫的最西端。
迎春如实汇报,皇后就更疑心了,西端只有几处荒废许久的小宅院,根本无人居住,皇帝去那里做什么?
今日,她想请皇帝过来坐坐,便叫迎春守在宣德殿口,结果皇帝下了朝又直奔西侧去了。皇后笃定西偏侧的院子里必定有叫皇帝魂牵梦萦的东西,或者说是某个人。
迎春小心翼翼说:“娘娘,奴婢跟过去远远看了,似乎是一处叫秀梅阁的小院子。那边守着几个禁军,奴婢不能上前,就回来了。”
“秀梅阁?”皇后反复咀嚼了这三个字,又说:“请内务府的秦公公过来问问。”
作者有话说:
☆、赦免权(剧情)
皇帝阴沉着脸,步履极速而沉重,碰!一声砸开房门,大步流星的闯了进去。杨连华正在写字,见他疾风劲步的进来,面目不善。便皱眉站起身子。
碰!啪!两下,皇帝砸了桌上的水杯,还不解恨,又一掌把桌面拍得嗡嗡作响。
杨连华没有说话,等他怨气消散了一些,才吩咐贞平来收拾地上残局。皇帝似乎还在气头,怒目圆睁,凶狠的望着他。
好半响,皇帝才粗着嗓子问:“你怎么不问问朕什么事情?”
杨连华说:“我等你说。”
皇帝大刺刺的朝凳子上坐下,脱了皇帽,又将朝服扣子松开,才觉得舒畅了些,他又拿了另一只杯子倒了满灌进嘴里,才开口说:“这皇帝做起来还真是辛苦!”
这次杨连华依旧没说话,只是笑了。
皇帝自嘲似的扯了扯嘴角,说:“与这般老东西纠缠,还不如从前带兵出征,至少面对敌人可以畅快淋漓的拼个你死我活。如今看这些个气死人的东西,既不能打又不能杀,真是憋屈!”
“是那些言官?”杨连华问。他做太子时候已经随父亲参过政,知道言官厉害。有些迂腐有些激进,却个个能言善辩,事事都要参一本。大玥朝重文轻武,历代皇帝都不能对言官动死手,这是规矩。
“是的!”皇帝说:“说起来,跟你有关。”
“我?”杨连华抬头蹙眉。
“今早上朝,陈方安又递了折子,要求释放肖望。朕没有立刻答应,也没有说不答应,他便领着那一众臣子长跪在宣德殿口,脱帽落发不肯起来。现在那群老东西还跪着呢!”皇帝一口气说完,又觉火上心头,狠狠的拍了桌角。
“既然如此,皇上你答应他们就是。肖大人原本就是无端获罪,你关他至今又不能定罪,那些人怎么会罢休?”杨连华说。
皇帝脸色阴晴不定,说道:“朕不能!朕若轻易赦免他,更叫他们认定了朕错判。朕是新即位,要是因为这帮老东西耍个性子就妥协,让朕今后如何再处事?”
“那好办。”杨连华道:“皇上可以杀了我,做实了我的罪名。便可治肖大人一个无视君主罪,革职查办也好流放也好,言官们自然不会再说。”
皇帝蹭的起身,一把扯住他的胳膊拖向自己恶狠狠说:“什么意思?你明知道朕不会这样做!”
杨连华用手挡住他,向后退了一小步道:“既然皇上不肯治罪于我,又何苦囚禁着肖大人呢?”
如此一说又像是回到原点。皇帝困兽一般来回在房间里踱步,眉头锁成川字,面色更加阴沉。他其实心里明白如镜,默许赵邝陷害杨连华,一来是他需要为鸠占鹊巢寻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同时也可以顺势囚禁他。二来,他的确需要一个盟友,即使这个盟友心术不正,另有所图。但他需要在今后的朝政生涯里寻找一个可以和他同站一条阵线,并为之驱使的人物,并且这个人实力不能太弱。赵邝不是最好的人选,但却是最容易寻到的且符合要求的人物。
他可以不理会赵邝杀杨连华的要求,可放不放肖望他不得不考虑对方的想法。
并且,这些理由他亦不能告诉面前这个人。原本他的确打算将他折辱一番后定个死罪,只等问斩。可一切不知怎么就变了,现在他就像是心头一个甜美的秘密,被小心翼翼的藏着,最好,不被任何人发现。
杨连华是聪慧的人,即使他猜不透皇帝对他的心思,却明白身为皇帝对臣子的心思。于是略加斟酌后,他说:“假如皇上肯放过肖大人,我愿写一份信给他,请他辅佐您。肖大人两朝为官,为人忠诚正直,又很有威望。假如他在朝中,就是如虎添翼了。”
这话一出,连皇帝都有些吃惊,他停下脚步,严肃的说:“你当真愿意?他又凭什么听你的?”
杨连华苦笑说:“父皇在世的最后几月,觉得身子不爽,曾叫他和我一同到身边,请他在自己百年后一定要辅佐我,延续大玥的盛世。他答应了,我想于他而已,只要是明君,即使不是我又如何呢?”
皇帝听了,不但没有舒缓凝重的表情,反而越来越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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