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眼。”
在心中这样想到,林池终于下定了决心,迈开脚步朝着周瑾的房间跑去了。这一次,她跑得极快,不像之前朝着走廊移动时的缓慢。
仿佛......这件事才是她一直想做的,是她迫不及待想做的。
心口狂跳着推开周瑾的房门,只一眼,林池便看到了正躺在床上的黑发女人,明亮的白炽灯光下,那女人半睁着一双漆黑如夜的眸子,仿佛将大片的星光关在了眼帘中,仿佛感应到了林池的出现,她下意识地朝门口的林池看了一眼,便有璀璨星光落入林池正与她对视的眼睛里,又有一直蕴在周瑾眼中的情火顺着两人相连的视线照进了林池的心里。
只一眼,林池便被定在了那里。
为周瑾眼中熟悉的明亮星光,为周瑾眼中陌生的迷离情潮。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她一会儿像九天之上不沾凡尘的仙子,一会儿又像是引人心甘情愿地堕落的绝世妖姬,她当然是禁欲的,但那清冷自持背后,又有着基因赋予她的、即便是她也不能躲掉的情.火。
那火也许烧不死周瑾自己,却能轻易将林池烧得滚烫。
也能轻易将其他任何一人烧得滚烫。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这样的人是她的妻子,她何其幸运,又何其不幸。
林池与周瑾对视片刻,眼中除了开始那一瞬间的迷蒙外,又染上了一些忧愁。
第77章 .逃无可逃(中)
位于沙漠边缘,资城的天气出奇的热。林池循着路标找过去,一路上看见不少光着膀子的男性士兵。他们大多在二十岁到三十五岁之间,常常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或是在宽敞地方摔跤,或是沉默地举着沉重的哑铃上上下下。偶尔有枣核从路旁的椰枣树落下,砸到经过的人便又有一场架打。
虽然见到的很多人都在训练,但却毫无组织感,虽然每个人都在挥洒汗水,但却十分杂乱无章。而还有一小部分士兵叼着烟卷靠在被烈日晒得高热的墙根旁,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从他们身边走过的林池,在看到林池美丽的脸蛋时,还能从那或凶狠或浑浊的眼神中看到一闪而过的情.欲,那种感觉很不好,让林池不自觉的戒备。
而当林池走到宿舍,听着从里面不断传来的呻.吟声,看着凌乱房间里坐在白皙beta少年身上不断动着下身的成shú_nǚ人时,林池感到那股从三天前就一直淤积在胸口的闷气快要烧坏她的心。本来轻轻推着门的手,加重了力道,立刻,一声巨大的声响响起在楼道里。
沉重的合金门被狠狠摔了一下,不住摇晃着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那少年吓得一抖,下身那物件软了下来,不能尽兴了,女人舔着下唇意犹未尽的从她身上下来,栗色短发划过一个凌厉的弧度,她紧紧盯着打扰了她好事的林池,目光冰冷的就像是看一个死人:“你谁?”
“我是林池,刚被分配到这间宿舍的新兵。”林池看着满床狼藉,面无表情道,心中那股郁气还未驱散,她的自我介绍中,常用的“我叫”变成了“我是”,比起前者,后者更像是一种宣示力量的表现。
“新兵?”栗色头发的女人捏了捏拳头,不在意身上还是半裸,迅速移动到了林池身前,一股压迫感扑面而来。
“既然是新兵,就要守新兵的规矩。你们长官有没有教过你一句话‘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当然,可你不是我的长官,我没必要听你的。”
“呵,很好。作为前辈,我也有句话要教给你‘谁拳头大,谁是长官’,这就是七连的规矩。”说罢,她扬起手中锋利的军刺刺了过来,对准的不是林池的要害,但是一旦被她刺中,至少得在床上躺上一两个星期。
看着林池躲也不躲,女人嘴边划过一丝残忍的弧度,是个绣花枕头啊,打扰她行乐,废她一只眼睛不算过分吧?这样的念头只是一瞬间,下一刻她的瞳孔猛然收缩,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一般。
林池确实没有躲,因为她直接把女人的手抓住了,军刺就停在距离她左眼一厘米的地方,无论那女人如何用力却都再也无法往前半分。军刺上仿佛还留着迅疾的风声,却更像是无力的哀鸣,林池暮的笑了,极少见的肆意:“谁拳头大,谁是长官?那真是太好了。”说着,她手上一用力便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我从不觉得我的拳头小。”
栗色女人看着滑落在地上的军刺,额前冷汗流出,逐渐染湿了她的利落短发。
这一天,c区的某栋宿舍楼里不断传来哀嚎,可在打架斗殴时有发生、牵扯人命也不稀奇的七连,没有人会当做一回事。
.....
资城的夜晚来的有点慢,但太阳一旦落山,浓的化不开的黑色就会立刻笼罩下来,将这座建在边疆的、依靠士兵而繁荣的小城描摹得一片黑暗。而灯光会很快亮起,将世界照的一片通明,甚至比白天还要明亮。
入夜了,资城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随处可见的脏乱酒吧里,不时有三两士兵抱着□□、妓子离开,又不失有新人补充进去。暧昧的舞池灯光中,身材丰满的舞女扭腰摆臀地诱惑着前来找乐子的人们,酒保不停在吧台转来转去,源源不断地给客人提供着饮料。
某间这样的酒吧里,林池不太习惯的坐在某个昏暗的角落里,看着对面那个被她打的鼻青脸肿的女人不断往嘴里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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