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笑之的凉笑有些意味难测,“季兄怎知这孩子你占了一半?孕者不宜大喜大怒,季兄若真为了小棠好……”袁笑之沉默了一刹,“还是别来见他了。”
无论季鹰是对明心求而不得才来觊觎他俩的孩子,又还是当真别无他谋地喜欢袁小棠。
他都不希望两人再有其他瓜葛。
季鹰的性子,这几十年,他看得太通透了。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行事狠辣毫不留情。这种人只适合做上位者杀伐决断的刀斧,却不适合做花月夜里托付明月光的一泓春江。
稍有不慎,便可能失足跌落,永沉寒江。
这样的家伙,叫他怎么放心把袁小棠交给他。
季鹰直觉那袁笑之话里有话,眉头更是拧得厉害。他想再追问些什么,可见袁小棠似还在与他生着气的模样,便知晓今日不是多说的好时机。左右不是没有手段去查探,他抿了抿唇寒深回望一眼,道了句“我会再来的”后,便跨出门槛匆匆离去了。
远望着季鹰渐远的身影,袁笑之眸色如万山起伏,尽是千峰隐隐。
他转身看着状态不太对劲的少年,一挑锋眉,“你莫不是对季鹰有意?”
袁小棠当即炸了毛般急红着脸瞪眼反驳,“没有!怎么可能!”
激动得过分。
袁笑之像是看透般没有多说,半晌摸了摸少年的头话语淡淡。“行了,先去用膳吧。”
无论孩子他爹是谁,袁小棠选择的是谁,这对他而言又有什么呢?
谁也无法改变他们父子俩的关系。他不能,老天也不能。
原本叫他自嘲的,在此刻反倒成了幸运。
庆幸千帆过尽,只有他能一如既往地伴在身侧。
哪怕这等有违伦常的心思,他谁也说不得。
夜里。袁小棠抱起自己房里的玉枕,就跑去了袁笑之的屋子噔噔噔敲门。
袁笑之正在秉烛伏案处理文书,打开门见着夜深露重而那小子只着中衣毫不爱惜自己的模样,不由拧了眉语气重了几分。
“当真胡闹!”
他低斥着,拉过袁小棠到软榻上,扯了一旁的玄狐裘皮将那人罩得严严实实,只露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在外面。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袁笑之也没了脾气,按揉眉头少许无奈,“怎么来了?”
袁小棠默了默,没敢直视地撇开眼,一手扯着狐皮带子似是心乱如麻,声音小得就像在嘀咕,“睡不着。”
袁笑之倒是被气笑出声,低沉浑厚的声线伴随着那无处不在的乾阳气息,每一分相近都叫少年觉得安心。“怎么还跟没长大的孩子一样,都快当爹的人了,还要缠着我睡?”
袁小棠这一整日都被季鹰的来访搅得心神不宁,烦闷郁郁,也不知是怀了孕情绪易于激动,还是季鹰对他来说实在不同他人。
少年无赖地张开臂膀,向自己的父亲索要着一个怀抱。袁笑之倒是从容地一把将他从榻上抱起,还用手称了称,“轻了。”
袁小棠见袁笑之抱他毫不费力,便将两腿缠上了腰,将整个人挂在了袁笑之身上,侧头去索着吻,香软舌尖钻入那人口腔,四处掠夺就像个小霸王。
“谁叫肚子里那个吸人元气。”话语含含糊糊,水声啧啧。
袁笑之还不甚习惯与自己儿子这般亲热,被袁小棠啃得小腹火起后却终是没忍住地按过那人的头,深吻了下去,强势而不失温柔地攻城略地,占领少年口中的每寸内壁。
连刺硬胡茬,都能在快感下让人一阵眩晕。
袁小棠被吻得情热,喉结一动就贴着袁笑之上下蹭动,臀沟刚好摩擦过那人胯部,隔着布料都能被那火热触感引起止不住的战栗。
袁笑之知晓受了孕的太阴极易动情,却没想一个吻就能激得身上人出了水。胯下沉睡着的yù_wàng不由有几分苏醒的征兆,却被他经年的忍耐力给压制了下去。
“爹……爹……”
袁小棠俯在在他颈间不住厮磨,软软唤着,似是渴求。
袁笑之却拍了拍少年的背,将二人快要引火燎原的相贴下身抽离了几分。“好了,昨夜刚做过,多泄不利。”
还是中年人惯有的养生之道。
袁小棠浑身泛软肌肤火热,香气迷离蒸腾了一室艳色。
他不甘心地抽出一只手就去摸袁笑之微隆的胯部,似是不挑起火来不罢休。嫩白指尖就那样刮挑过逐渐鼓起的小帐篷,被勃发的坚硬灼烫也死不松手。
袁笑之被他折腾得欲起又头疼,他这么说是为了谁好?!
男人翻身将少年压在了榻上,盯着那人蒙了水雾的双眸,眼神晦暗幽深,像是警告又像是孤海下潜伏着不为人知的隐秘yù_wàng,粼粼微光。
“是谁昨夜哭着说不要的,怎么一点记性都不长?”
“我要是能长记性就不叫袁小棠了……”
少年叹了口气,一手却得寸进尺地抓过男人宽厚的手掌,包住自己圆润的臀峰,身下讨好诱惑般蹭动着。
比起鹿茸人参,乾阳的jīng_yè可算是补肾益气的大宝物,与太阴之体天造地设互助互补,能让两人如交尾蛇般永无止境地欢爱下去,这让如今亟需大补的他自然止不住需求。
袁笑之进退维谷,少年却乖张地伸出软舌,包住男人的耳廓,顺着弧线细细tiǎn_shǔn啧啧作声。
“孩子吸元气,我吸吸阳气有什么不对?”
他说着,竟是提起袁笑之的下摆将手伸入了衣裤之中,拿捏着那根本一手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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