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网络都在对这件事争论不止,各种猜测甚嚣尘上。而就在种种的猜测中,就有人提出,这样紧捂小腹下`身渗血,他们的太子内君,是不是流产了。
这个猜测一出,瞬间像是在火堆上泼了一桶油,让本就激烈的议论一下子更是呈现出了爆炸的势态。
大多数民众对流产这种可能都是不敢相信甚至不曾想过的。因为a之间的结合是异常紧密的,这种紧密不只是在两人的关系上,也同样显现在孕育后代这件事上。一旦o怀有了自己标记关系人的孩子,胎儿通常都会怀得非常稳固,极少出现流产的情况。
除非是有其他的人为原因,或是甚至是,怀得根本的孩子。
这两种情况无论是哪一种,都将是极其严重的事情。
而更加严重的是,如果太子内君真的有孕了,那么这孩子就是太子的第一个孩子,若是顺利降生,便会是太子世子,也将会是皇位的第二顺位继承人。可现在,太子世子或许在还未降生,甚至还未对外公布其存在的时候,就已然流产夭折了,这实在是让民众们难以接受。
伴随着这样的凝重的情绪,太子内君是不是有孕、又是否真的流产了、如果是流产了那么流产的原因又是什么,这些猜测,在网络上也正以爆炸式的增长速度激烈讨论着扩散开来。
而当容珩接到告知他迟熙言晕倒并且已经送医的消息时,心中骤生的慌乱与恐惧,也就只能与那一夜接到明子熠打来的电话时相比了。
这两个电话,都让他感受到了他可能会失去他的阿言的恐慌。
可同样的,这一次他也仍是无法放任自己的情绪。
他虽然无比地想让那孽种早点流掉,可在迟熙言的身体没有确定可以承受之前,就经历这一场预期外的流产,他现在更加担心着他的阿言的安危。
与此同时,这场流产在人前的突发,也势必使得再想隐瞒流产一事变得完全不现实。他现在只得认下这个孽种,不能让之前的隐瞒功亏一篑,更不能让人怀疑迟熙言与旁人存有私情。
他必须,要做好应对接下来将要面临的舆论危机的准备。
他真真是恨透了那个孽种。孽种果然就是孽种,连走都走得不安生,临了还要再搅出无尽的祸事。
容珩赶到医院的时候,迟熙言一行人还在路上。而喻博謇在迟熙言的情况稳定后也不再时时守在容珩的公寓了,这天他正好在医院,此时也已接到了通知,做好了准备,正在等待着迟熙言的到来。
“阿言呢?”容珩到了医院一看到喻博謇就立马问道,“怎么还没到?”
“太子殿下,您别着急,内君殿下马上就能到。”喻博謇见容珩一脸肃穆神色,心知容珩是在挂心迟熙言,赶紧向容珩说着他知道的情况。他说道,“我刚刚还在和随行的医务人员保持联系,他们大概三四分钟之内就能到。内君殿下现在的情况还算稳定,人已经恢复意识了,目前看来应该是有自然流产的症状了。”
“那他会不会有危险?”容珩不自觉地皱紧了眉头,眉心拢出两道深深的竖纹,“他身体承受得住吗?”
“其实内君殿下的这种情况,能自然流掉的话,不需要再使用额外的药物,反而用比人工的方法对身体的伤害要小很多。而且如果能排得干净,就可以省得再做清除手术了,也能免得对身体再多一次伤害。”喻博謇说道,“内君殿下在之前有先兆症状出现吗?比如腹痛,或者是少量出血?”
“没有。”容珩否认道,又回想了一番,补充道,“到今天中午他离家之前,我都没发现他有什么异常。阿言也没和我说过他有哪里不舒服。”
“一般情况下早期流产都会有先兆反应,不会突然开始的,现在还不确定为什么内君殿下会在没有征兆的情况下突然出这么多血。”喻博謇也不禁皱起眉来,却依旧宽慰着容珩道,“等内君殿下到了,我会立刻为他做检查。不过您也不必过于担心,不管原因是什么,至少内君殿下目前的具体情况看来还是可控的,不会有危险的。”
容珩与喻博謇都不知道的是,迟熙言的流产其实并不是没有先兆的。
就在前一天的夜里,迟熙言又一次失眠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的小腹有些隐隐约约的闷疼,而这闷疼到了白天时,则渐渐地清晰了起来。
他没有把这情况告诉容珩,说不上是故意隐瞒,只是也许或多或少的有些逃避心理。
他从那天做了b超检查之后,就一直心中不安,像是心头埋着的某个种子般的念头忽然被浇了水、就顶出了丁点的让他惶恐的苗头。他不敢往那方向去想,却又止不住那念头总是自己冒出来。
直到他感到小腹闷疼的时候,他甚至还忽然生出些庆幸。他一边自我安慰地想着,这或许就是容珩所说的他的内腔的伤还没有痊愈的证明吧;一边又心生歹念地觉得,万一容珩又骗了他,而他真的有了个不该有的孩子的话,这疼痛,是不是就代表着他的孩子知道他的难处,体谅他的苦衷,于是不想让他难过,就太过乖巧地要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就瞒着他自行离开了呢。
他就这么怀着莫名其妙的期待和欢喜的心情,忍受着这不太难熬的疼痛。
可他没有想到他竟会在参加慈善活动的时候出状况。
以迟熙言这样一个看重责任义务规矩体统的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拿即将参加的慈善活动来任性胡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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