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几句谣就能让他自轻自贱了?”
“那您的意思是?”
“哎呀老凯子啊!教育人的人啊!怎么就那么不通人情呢?找他的软肋,从他最在乎的下手啊!”
“我……我……”
“我别告诉我还不知道小美人儿最在乎什么!我可提醒你,他反正不在乎自己的命!你都能看出来,他绝对是舍生取义的主儿!”
“是是是……”凯庆洋心里掂量,难不成陈宇最在乎的是他儿子凯文?那怎么得了?
叶明真终于看腻了凯庆洋的鼻孔,他又踱步到落地窗前,喝道:“还有,我改主意了。”
“改……”凯庆洋心头一紧,惊慌失措,“叶兄,您都验过货了,就别改了!”
“放你妈的屁!”叶明真转过身来,对着凯庆洋咬牙切齿,“我他妈的没看见过好的也就罢了,见识过了再放了,我他妈的不成性无能了?我六十了,也不比你差!”
“不是……您这就说远了,我四十五,不过我还不如您呢!”凯庆洋的心又落回了原处,叶明真所谓的“改主意”,并不是“改人”的意思。
“您说的改主意是?”
“我这次,一、分、钱、都、不、出!”叶明真一字一顿地说。
“您开玩笑吧!他……他再下贱,也不可能白玩儿啊!”
“就是因为他不下贱,我们才不能出钱。”
“嗯?愿闻其详啊!”凯庆洋心里暗骂这是他妈的哪门子道理,又不是两情相悦,哪儿有人会让你白睡?可是他的脸上仍摆出一副悉听教诲的模样。
叶明真很吃恭维这一套,他摸了摸胸前的大肚子,几个大步走回老板椅,坐下来继续说道:“如果是庸脂俗粉,街桃巷柳,你完事儿了给他点儿钱,他就认为自己也就值这点儿钱,事情也就结束了。可是这个小宝贝儿啊……麻烦啦!”
“他怎么会麻烦呢?现在您要是出门就说他刚才色/诱您,我保证谁都信啊!”
“对!就是这招儿!”
“啊……什、什么招儿?”
“光是流言可不行!”金丝边眼镜后面的眼睛又眯缝了起来,因为阴险的面部表情而拧巴在一起的皱纹里,像是渗满了罪恶的毒素,“我们要搞出一个事实,证明他就是一个如假包换的公用男/娼!”
“为……为什么?”
“这孩子单纯得要命,他不是那种轻易就让我们随便的人,等事后他一定会要死要活地找咱们算账,把我们告上法庭都不算新鲜!可是你想想……”叶明真故意不再说下去,狞笑着看着凯庆洋。
“如果是一个公用男/娼,就算他再要死要活,也没人相信他了!”凯庆洋的表情就像是参透了一项迷局。
“对啊!所以我们说什么都不能给钱,一分都不能——给了就是他的证据!他会向法官说,我们强迫他了之后,用钱来弥补他。所以,不能逞他的威风!”
真是个恶毒的老狐狸!凯庆洋想不到叶明真这么狠,他在心里用他的知识储备中所能搜索到的所有脏话骂了叶明真一遍,就又识相地恭维起来。
“可是叶先生,您刚才已经给了他一千块,怎么办?”
“这就是我比你高明的地方!”
高明你妈/逼!凯庆洋又在心里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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