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宝阳皱紧眉头,咬牙切齿,半眯起眼,狠狠地瞪着韦紫夕!笑咩啊!有咩好笑的呀!凸!原本呈夹菜姿势握在手里的筷子变成用拳头捏着。
韦紫夕一看裘宝阳那捏筷子的手势变了,当即止住笑。裘副总要用筷子戳人了。
“哼!”裘宝阳悻悻地重哼一声,搁下筷子,双手抱着肚子,窝在椅子上,额头都快抵到餐桌上了。
韦紫夕的笑意顿无,赶紧起身来到裘宝阳的身边,说:“我扶你回房休息。”吃顿饭都能疼成这样,难怪每次生理期都在家休息,难怪干妈会不放心,特意打电话叫她过来。
“不要!”裘宝阳疼得整个人都蜷了起来,回答得却十分干脆,但那语调里透出更多的是任性。
韦紫夕抬起手摸在那毛绒绒的小熊帽子上,轻声哄道:“乖,躺着会舒服点,别跟自己过不去。”她看到裘宝阳抬起头有回房的意思,赶紧把裘宝阳扶起来。毛绒绒、又软软的裘宝阳抱在怀里格外舒服,柔软腻滑,暖绵绵里透出的软意,让韦紫夕差点把持不住贴上去蹭几下。小熊睡衣下的钱宝出乎她意料的柔软,睡袍下那软绵绵身体成功能地融为一体,这睡袍就像是为她量身订做的一般。
韦紫夕扶住裘宝阳朝房里走,心簇荡漾,好想,很想,非常想,紧紧地搂在怀里抱会儿啊。裘宝阳对她的掺扶就已表现得十分排斥,再想也白搭。
裘宝阳一沾床,就钻进了被窝里,然后继续蜷成一团,手压在热水袋上把热水袋压向小腹。
韦紫夕在床边侧身坐下,低头看着蜷缩在床上的裘宝阳,忍不住抬起手搁在裘宝阳的那小熊帽子上轻轻地抚摸。很可爱,也很可怜,就像一只生病挣扎的小熊。她还喜欢看到那在游戏里打出一排“凸”字或在群战里喊“凸你一万遍”的钱宝,很可爱,也很闹,和在公司里的形象截然不同。
“钱宝。”韦紫夕低喊一声。
裘宝阳皱起眉头,抬眼看向她,说:“别摸我的头。”
韦紫夕收手,说:“干妈说让我在这里住几天,至少要住到等他们回来。”
凸!裘宝阳烦燥地翻过身,滚到床的另一边,继续蜷成圆盘状。她又不是三岁孩子,只是生理痛,又不是病到生活不能自理。事实上,确实是有点不能自理的意味。总不能让她撑着绞痛的肚子出去觅食吃饭吧!总不能让她自己下厨房做饭吧?别说她不会做饭,就算会做,痛到在床上打滚她下得厨房吗?不乐意又不能拒绝,只好各种装无视。
韦紫夕看到钱宝这样,给了裘宝阳一个字的评价:“倔!”不管是工作还是学习生活上的裘宝阳都十分好强,一心只要做到最好,也不顾身体是否能够负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工作方式换不来钱宝如今的成就,在不为人知的背后,常人无法想象得到钱宝付出了怎样的艰辛。她总想起在机房里咬着面包、把搁在旁边已经凉透的咖啡一口灌、忙得两手不空双眼不够看的钱宝。那时候,钱宝用了一个字:“熬”。她也不知道钱宝的脑子里到底汇聚了多少信息,上至高层的每项决策,下至每个员工——包括清洁工、门岗的生日、伤病她都了解得一清二楚。“阿宝,过刚易折,慧极易伤……”人的精力始终有限,透支是要付出代价的。
裘宝阳翻个身,仰面躺床上,斜眼瞅着韦紫夕,问:“你是不是还想再说四个字:好自为之?”
韦紫夕笑,在心里赞了句:“你果然聪明”,却又轻轻地摇摇头,说:“没有。没有。刚柔并济,适时糊涂。”她起身,说:“你好好躺着,我还有公务没处理完。”
凸!凸!凸!裘宝阳现在最听不得的就是“公务没处理完”,你这就是变相地各种埋汰姐!把姐发配边疆了,跑来给姐哭忙!忙死你活该!裘宝阳装作各种听不到,又背过去,窝成一团。
裘宝阳睡得昏头昏脑,只觉得在黑暗里打转怎么也走不出去,突然间,她感觉有人进到推开她的房门踏了进来,瞬间想到有女鬼推开她的门飘到她的床边各种转啊转啊转,她吓得打个激灵,醒了!一睁眼,屋子里各种黑,吓得她赶紧拉过被子蒙住头,喊了声:“妈——”然后想起,她妈不在家!她爸也不在!那是谁啊?谁进来了啊?
“啪”地一声响,屋子里的灯亮了,同时韦紫夕的声音传来:“阿宝,干妈的电话。”
几秒钟后过,裘宝阳“刷”地一下子把被子掀开,喘着大气朝韦紫夕看去,额头上浮着层冷汗,嘴唇微微颤抖,那眼神透出丝惊吓后的凄厉。
“呃!”韦紫夕僵在门口,手上捏着电话,呆望着那脸色苍白、犹带惊吓及惊吓过后的怨怒神色的裘宝阳,心说:“还真让干妈说准了。”
裘宝阳愤愤地瞪了韦紫夕一眼,接过电话,长长地喘口气,把电话贴在耳边喊了声:“妈!”瞟一眼韦紫夕,不好意思,抱着电话钻被窝里去了。
韦紫夕很识趣的转身出去,勾起嘴角轻轻地笑了笑,又摇头。纸老虎、小病猫、外厉内茬说的就是裘宝阳这型。她隐约听说过钱宝胆小,但平时看钱宝敢一个人在公司加班过夜,她以为是谣传,没想到还真……
过了十来分钟,裘宝阳捏着电话出来了,到她跟前,绷着脸,不情不愿地说了句:“妈说让你今天晚上跟我睡。”电话丢给她,又回房了。
韦紫夕抬头目送裘宝阳飘回房,把裘宝阳的那点小别扭全看在眼里,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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