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嚏!”闻烈刚否定,就扭头打了个喷嚏。
“还说没有!”董奕伸手想去抱他,想想又停住了,自己抱着两个膀子上下摩挲:“来,象我这样,会暖和点!”
闻烈学着抱着自己,摩擦取暖,董奕无意中看到他湿透的t恤贴在身上,□激凸的两点明显的突起,可能因为冷,收缩,所以挺立着。这似乎比黄妍丰满的□上马□葡萄似的尖端要更有吸引力。董奕看着闻烈垂着的长长睫毛,很有想拥他在怀里的冲动。
两人靠得太近,近到闻烈不敢抬眼望董奕。董奕其实比闻烈高得不多,三五公分,但靠得太近了,一抬头,唇就接近得近乎暧昧。所以闻烈视线不敢上抬,却正好对着董奕的嘴,再向下低一点,对着的则是董奕宽厚的肩膀,很有担当的样子。
董奕背后,路灯雪亮,给他打了一个背光,勾出泛光的轮廓。或许是幻觉,闻烈甚至感觉到他湿透的t恤上升起水气。现实中相认以来,开心的共同做饭,默契的网上同游,大方的酒吧请客,细心的雨中呵护,每一个点滴,都强化着闻烈在网游中对董奕的依赖。这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是值得托付的人。只是,为什么他偏偏是已婚直男呢?
这沉默的一刻,董奕突然想起在五边形酒吧里,铁佳妮跟他说的:“大帮主,你跟二帮主很绝配呢!你可要照顾好二帮主哦!”
不得不说,铁佳妮的话象种子,种在了本来就有些萌动的心里,风刮雨下的,在这生勃勃的夏夜里,悄悄发了芽。董奕望着几乎全部湿透的闻烈,脑海中亦同时将血影桃花和闻烈的形象相叠,想去呵护他,为他惊喜,被他感染,一起体验生活的喜悦。然而,为什么,偏偏他是男的呢?话说回来,就算闻烈是女的,家里有妻有子,又能如何?
当沉默久得有些尴尬的时候,董奕的手机响了,两人似乎都松了口气。
“喂,我在金润发对面的茶社,车就停在路边,你们赶紧过来!”仇明空的声音很大,大到董奕吓了一跳:“好,马上到!”
两个湿漉漉的身子劈哩啪啦地冒着雨踏着满地积水过了街,嘻嘻哈哈地钻进了车:“小三,要不是你来,我们就惨了!”
闻烈连打了两个喷嚏道:“仇总这是雪中送炭,雨中送伞哪!”
明空轻笑了一声,低低道:“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仇明空在紫金山上感怀一阵,实在受不了蚊虫的叮咬,回到了家。打开冰箱要喝冰镇花茶的时候,发现一瓶都没有。早晨出门的时候明明还有两瓶的,而多出的几样剩菜说明,董奕请人回家吃饭了。这个人还能是谁呢?当然就是他所谓的副帮主血影桃花了!
简直是可笑透顶!好好的一个大男人,居然起个血名,妖到极点,娘到雷人!这个傻董奕,居然会对这种人暧昧?
然而,仇明空内心里,对闻烈的看法还是公正的。打过一晚上的牌,排除这个网名,以及他勾引老董的无耻行为外,闻烈还是一个清爽干净的男生,虽然善良了点,比游戏中腼腆了点,生活中的闻烈,没有一丝的妖气。这反而更让仇明空心里象被淋了一桶加稠的油漆般粘滞而难受。
或许,董奕喜欢的闻烈在生活中更女性化些,仇明空反而比较容易平衡。董奕明明能够喜欢男人!却对他身边的自己一直无视,相反对才认识没几天的闻烈热情有加,这让仇明空情何以堪?
仇明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根本定不下心下。打开电脑试图上网换几个马甲炒作一番,却整得更心浮气躁,一伸手把桌上的杂物一起推到了地上,还顺手把杯子给摔到了对面墙上。
如果闻烈没出现,这个时候,应该是董奕在兴高采烈地游戏,而自己则可以安心地做做网站,炒炒网,做做文案。但,这个小祸水,居然把董奕拐走了!
气一阵子,仇明空又强迫自己想:“原来就打定主义,远远看着董奕,只要他幸福,就是自己的幸福。如果董奕觉得跟闻烈在一起是幸福,为什么不祝福他?难道自己对董奕的感情,就这么功利?”
转念又想到:“我干嘛要这么委屈求全?爱虽然是付出,但爱也是占有,本来就应该是排他性的,凭什么不能功利?”
如此这般,反复挣扎,多年来苦苦压抑,调整得波平如镜的情绪,一下子发作起来,象没种过疫苗的人天花发作,仇明空觉得自己每一个细胞都在腐败,酸水四溢,怨天冲天。
刚下雨的时候,仇明空不无快意地想:“叫你们去一九一二,淋死你们,回不来才好!”
然而一两个电闪加霹雳般的雷鸣过后,仇明空又有些心软:这个时候,快到半夜了,突然间下大雨,即使在医院酒吧之类往常出租车排长队吹牛休息等客的地方,打车也是非常困难的。如果没人接,还不知道要在外头呆多久。
于是,仇明空拨通了电话,居然他们已经在家的附近。他们俩深夜不在酒吧呆着,也没有回家,在街上压什么马路?这个疑问象小时候养的仿佛永远饥饿的蚕一般,沙沙沙地啃咬着仇明空的心。
所以,当闻烈说谢谢的时候,仇明空冲口中而出的,却是葬花吟里的一句。
是的,此时怜惜董奕的,是仇明空, 将来若是仇明空流落街头,就不知道谁会深夜驾车前来护送了。
纤细敏感如闻烈,曹大人的《红楼梦》恰恰是他最喜欢的,通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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