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尔弗里格放下他的长发,起身打开了门,费尔南多在外面已经等了一会了。一见两人出来,他便焦急地问道:“是要我把那个人带来,还是我们现在过去?”
蛇影,对方立刻会意:“还是我们过去吧。那人本来就生了病,不适合再把他移动。”
费尔南多的目光难掩诧异,似乎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齐尔弗里格,而是换了个其他人。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立刻带着自己的几个侍卫,一行人在蒙蒙亮的黎明中走向了下城区。
蛇影之前交代费尔南多要找一个身体强健的人,因为他要以那人的身体做为媒介,和施蛊者“斗法”。虽然他自信不会伤到身为“媒介”的人,但是这过程的确不是很好受。如果选一个身体羸弱的人,那么他一旦在过程中体力不支昏过去,体内的蛊虫就会反噬。虽然不至于救不过来,但是却要白白忍受更大的苦楚。
费尔南多忧心忡忡道:“这个人名叫查尔斯,是个猎户。空有一身蛮力,武技不是很好。他已经是我能在城区中找到的身体底子最好的人了。医生……您有把握让那人被……呃,按照您的说法,被反噬吗?”
蛇影本来就不是多话的性格,更何况他的心情极为不好。听到费尔南多大公这么问,他笑了笑,反问道:“您以为我只是个医师吗?”
“……啊?”难道不是吗?
“我只是齐尔弗里格的治疗。”蛇影移回了目光,重新看着前方稀薄的晨雾,“我其实是一个毒师。如果有人企图用毒术蛊术伤及无辜,我必定令他付出相应的代价。”
蛇影一路想着怎么玩死那个胆敢在他面前玩蛊的人。他们大五仙教一直以来都是玩毒玩蛊的祖宗,怎么可以放任有宵小之辈用这些东西害人。费尔南多走在面前带路,齐尔弗里格握了握他的手。蛇影回了他一个笑,继续默不作声地想着自己的事。
查尔斯的屋子很快就到了。天还是一片深蓝,而那小屋的窗户中已经透出温暖的灯火。
迎接他们的查尔斯的妻子。她脸色苍白,眼球中也泛着血丝,显然是很久没有睡好。看到一行人前来,她赶忙施礼:“城主大人,幻剑使阁下,医生。”
费尔南多负责安慰这位惊魂未定的女人,蛇影已经上去研究了一番这男人的状态。看上去和昨天他救治的女人没什么两样,于是他示意其他人站开了一些,自己则站在房子的中央,横起了虫笛。
今天的乐曲和昨天的完全不同。他的笛音高亢时不尖锐,低沉时不萎靡,反而带着一丝飘渺的庄重,就像神庙里时常奏起的圣乐一样抚慰人心。听着他的笛音,那原本惊魂未定的女人也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平复了下来,而那躺在床上的男人也露出了一丝微笑,痛苦的表情渐渐从他脸上褪去了。
陡然,蛇影笛音一变,尖锐的音色几乎能刺破人的耳膜。那男人似乎被这音调惊醒,陡然睁开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吹着笛子的灵蛇使,红色的眼睛煞是吓人!
“孩子他爸!”
眼看那女人就要扑上去,齐尔弗里格赶紧把她拉住了。蛇影笛声未停,用眼神示意所有人都离开屋子,同时自己也一步一步地后退,渐渐退出了狭窄的房门。而躺在床上的男人依然双眼赤红。他死死地盯着蛇影,忽然从床上坐起,大吼了一声后直接扑向了正在吹奏敌人的灵蛇使!
“蛇影!”腰间的长剑登时出鞘,齐尔弗里格有些紧张地盯着蛇影,对方却示意他稍安勿躁。他不慌不慌地躲过了查尔斯的手臂,足尖一转,慢慢移向了房子前方开阔的广场。而那猎户也的确像是被什么东西所控制了,只管紧紧盯着蛇影,拳头捏得咯吱作响——不用怀疑,如果中了他一击,那绝对是骨头粉碎的下场。
笛音的频率越来越快,那男人的动作也越来越疯狂。他已经没有任何意识,只是觉得浑身上下疼痛无比。偏偏对方的笛音更是催动了自己体内痛苦的根源——他能感受得到它在自己体内翻滚着,因为那摄人心魄的笛音而痛苦地喘息。他听见它告诉自己,杀了这个吹笛子的人,让他的笛音停止,自己的痛苦才能停止。但是他怎么也捉不住那一抹紫色的蛇影。他就像一只笨重的大象,在追逐着一只灵巧的紫蝶。
蛇影心里有数,一面躲闪着一面吹笛子,那猎户也只顾追着他;然而这一幕在几个围观群众眼里就十分揪心了。齐尔弗里格担心蛇影,女人担心自己的丈夫,费尔南多和他的几个手下则担忧这蛊虫到底能不能像蛇影医生说的那样被根治。
虽然担心,但是他们都很理智地没有上前干涉。终于,那猎户忽然嚎啕一声跪在地上,猛地呕出了一大口腥浓的血。与此同时,红到几乎黑色的血液从他的眼睛中流出,他开始抱着自己的身体,痛苦地呼号。
“孩子他爸!”那女人惊呼,继而愤怒地望着蛇影,破口大骂道:“你对我丈夫做了什么?!怎么可以害人!!”
蛇影没有心思管她,他的额角也开始渗出了汗水。好不容易,他将那蛊虫激化到了极致,又不至于让它狂暴失控。这是一个极难掌握的临界点,别说这个世界了,就是放眼大唐,除了五仙教的长老、教主和另外几位圣使,恐怕没有人能对蛊虫有如此精准的掌控力了!
蛇影略一扬手,虫笛竟然脱手而出,在他身边打着圈旋转着。看着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的男人,蛇影手指一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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