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走过身边,刚巧碰到少年伸手递过的小费,他深深的,只是一眼,心脏就差点跳出了喉咙。
“好的,马上来。”
小费哪敢接?给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侍者都快哭了,端着盘子就朝着老板办公室跑。心想,这祖宗喝的这么多,万一闹起来可真不是开玩笑的!
“酒呢?”南宫冷的脑袋晕晕的,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了,只知道没有酒了他需要去买,而那个死小子端个酒竟然端到北极去了!“tmd!想死了是不是!”
下一秒,南宫冷一脚就要往水晶台面上踹,只是当一杯浓浓的绿色液体被端到他面前时,可怜的台面也算捡回了一命。
“grr?哼,滚。”
当然那个人怎么可能滚?伸手将杯子放于桌上一转身就坐回到了对面的沙发里。他柔柔的笑着,只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就让人觉得这样的地方变得庸俗和堕落。
南宫冷看了他一眼,颇有不屑。
“喝太多了。”
“独善其身,不对,应该喊你方宇。”南宫冷看着桌子上的女士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喝了下去,擦擦嘴继续道:“你早就知道天语是谁对不对?”
对面的男人眨了一下眼,没错,他就是独善其身,那个在神聆游戏中的孤高剑士,同时也是这间fox酒吧的老板。
“我说过你会后悔。”方宇直视少年的眼睛,看着他脸上因为喝醉而出现的微红,就感觉可笑。
年纪刚满18岁,即使他是南宫家当家又怎么样呢?在他的眼里他们都是孩子,是一帮喜欢折腾喜欢在无聊的时候坐在一块一亿五千年的石头上发一下午呆的孩子。
方宇招呼了侍者端来一杯苦茶,也不管南宫少爷愿意不愿意就掐着下巴给他灌了下去。
南宫冷连呛数口,可惜他喝酒喝得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只好边咳嗽着边躺倒在沙发上。
“方,咳咳……你怎么知道的,咳……”
方宇不回答,起身直接走了出去,然而就在南宫冷以为他已经离开的时候,这个人身后却又跟了一个人进来。
他眯缝着眼睛看向来人,只见他深邃的眸子被一架金边眼镜所挡住,冷冷的唇角抿出一个半月芽状的弧度,浑身散发着压迫的气场。
方宇似乎和他说了些什么又指了指南宫,等到南宫冷察觉那人走近时,一双眼皮却承受不了任何的重量轻轻地落下。
作者有话要说:写至此 七要虚脱了 = =
青蛙?王子?
南宫冷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副巨大的黑框大眼镜,他哑着嗓子痛苦的张了张嘴,只是在注视到这个人的时候,眼里忽然就湿润了起来。
“喝水吧。”段天语从床头柜上拿起水杯递给他,就在手指相触的时候,南宫少爷一个激动直接握上了他的手,尽管热水洒出流到手上,两个人却谁都没有在意。
“……对不起……”
“没关系。”
“不是,我是说那个对不起……”少年怕他想错顿时着急起来,但看着段天语温柔笑着的嘴角,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小的几乎连自己都听不到了。
段二少回头把杯子放回去,坐在床边就这么盯着他。其实,那句对不起到底为的是热水撒了手还是另一些原因,他是知道的,早在段天钊昨天晚上把喝得醉醺醺的南宫少爷丢给他的时候,一切就都明白了。
“游戏而已,没什么对不起的。”
“可是天语哥不是不玩了吗!”
段天语摇头,“我只是累了,所以你也不要去找傲视修罗的麻烦。”
想起段大少昨天晚上扛着他出现的那个天雷画面,他就害怕,不说暴君大人那张酝着“王八”气的脸,就单南宫冷边吼叫边手脚乱打的模样——什么砍了他的手啊剁了他的脚啊,甚至于要把个大活人关在地下室,上辣椒水老虎凳!要实现了,就真是惊悚片了。
南宫冷摇头,“我发过誓的,要保护你们。”
在他看到段夫人那张苍白的脸安静的躺在灵柩之中的时候,在段天钊明明快要哭的时候却依然抓紧了天语和天雅忍住眼泪的时候,他发誓要永远的保护他们,永远的。
可是他食言了,希望他们好希望他们快乐,到了最后竟然是自己亲手破坏……
“游戏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段天语拍拍他的肩膀,怎么说呢,有个答案模糊不清,就像一缕烟淡淡的一直环绕在身边却始终看不清它的颜色。
“只是什么?”
“只是……害怕,怕网络的虚拟。”
“……”
“害怕像桃花葬一样,到了最后离开的时候,那么的悲惨。”
“阿葬他……是宗门的人,”南宫冷的手抵住额头,一抹苦笑,“默是南宫家的人,所以,默必须放手。”
宗门?南宫家?
段天语深深地叹口气,而心里却像被人拿着铲子挖去了一大块儿。
“天语哥不要和韩彻来往了。”
段天语眨了眨眼睛,怎么话题突然转到了这里?他无奈的皱了皱眉,拿起床头的杯子就走了出去。
屋内,南宫冷静静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握住拳头,刚才的要求,他……没有答应。
南宫少爷在天语这里吃了顿饭就匆匆的走了。
段二少站在阳台上看着小区底下几个小孩子跑跑闹闹你追我赶的,想起小时候在y国的那个家里,暖洋洋的午后。
“好漂亮的车啊~”
“我也摸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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