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绎心问道:“为何他为阳身,却可孕子?这不是有违阴阳?”
沈淑离面容并无异色,负在身后的手却隐隐攥住自己了的衣袖。
云扬灵耐心解说道:“有些妖、魔、仙本体生有两性。如我爹,他真身为茉莉,便有孕子之能,修炼成阳身,却无生子之道。何况,下为阴、上为阳,哪里有违阴阳啊?”
沈淑离起先还虔敬地在听教,之后越听越不是个意思,抬眸看到自己叔叔似笑非笑的神色和戏谑的眼神,便知他又不正经了。耳朵不自禁的变得绯红,随后瞪了云扬灵一眼。
谢绎心前段还明白清晰,后来便又迷糊起来,“何为下……”
沈淑离急道:“略。”
谢绎心“哦”了一声,歪头问道:“那望月是何意?”
沈淑离怕他叔叔语出月胁,语不惊人死不休,道:“望月产子。”喉结上下移动,又补充道:“只能是满月。”
谢绎心恍然大悟,捧着碗一直不敢动,云扬灵倚在门框上,看着那水意味深长地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二皮脸又开车了(捂脸捂脸)
这一章的论吃饭论产子论阴阳全是蠢夫瞎掰的,大家看看就好,看看就好,不要当真。
因为云柰是茉莉,□□花,所以可以生出云扬灵
)o还是瞎掰的嘿嘿嘿
☆、第十三章
辟小的风亭,这里供奉的神明似乎并不怎么受人信服,瓜果虽新鲜,但简朴的供桌上扑着一层淡淡的尘,炉里的香灰也没过一半。
南风小心翼翼地捧着香炉,渐渐露出一个欣慰的微笑,还未等她开心完,一只修长强健的手一把夺过她的手中物。
那人着着天青色衣裳,衣上印有竹子的暗纹,身姿挺拔,姿容动人心魄。南风一心只在这香炉上,没心思欣赏这谪仙人物,她急道:“你做什么?”
那人生得一副好皮囊,却厚颜无耻地与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顶杠,他道:“你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南风本就性急,此时又有生死攸关的事,便直接上手抢,“放开!”
云扬灵自然知道来这儿找这东西,肯定是有要用。看那小姑娘促急,也不想捉弄人家。他耐着性子,眨了一下眼,谄笑道:“小姑娘,太贪心可不好,这样,你分叔叔一半?”
南风低眸,倏尔仰头坚定道:“不行,这是救我哥哥的,不能给。”
云扬灵腹诽道她不开窍,“这孩子。”
争抢不得,俩人竟赤膊上阵。看似是大打出手,但也就几出掐耳朵咬虎口跺脚背的阴招,云扬灵又不可能真欺负小女娃,只反手捏住她的脸以免真咬伤自己,接着在她肩头一点,她瞬间便一动不动,还停留着张牙舞爪的模样。
云扬灵一下一下抛着装好香灰的香囊,留下了香炉里的大半香灰。含笑道:“穴道半刻钟便可解开。”若是时间太长,必定会误人家事,这小姑娘一个人待在儿太久也危险。
他用带有灰的手指刮了一下她鼻梁,瞬间把人家打扮成了个灰头土脸的姑娘,“倒霉孩子!”
南风被气得七窍生烟,只能用仅可动的两颗眼珠子死瞪着那无耻之徒。
周遭静得诡异,执明与天门蔽形走在木廊上,青雾迷蒙,根本看不清前端。左侧一排是牡丹花雕的窗格,右侧高挂着泛昏黄色的旧灯笼,这木廊,仿佛永远也走不尽。
“神君,这么找也不是办法。”天门欲捏诀,执明掩过他的手,“莫要打草惊蛇。”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一声又一声刺耳可怖的笑。执明微微眯起眼,透露的冷色如皎皎寒潭。天门幻出丁师刀,呈现御敌形态。
气韵幽幽,暗含寒意肃杀,空中袭出缕缕银色,被击之人迸吐出一口鲜血,溅在一旁的人身上。
执明拔出双剑,巧力一挡,寒光凄冷潋滟,天门顺势引出丁师刀,与那着银衣的鬼魃周旋,执明悄然堕进昏暗,用指抵唇捏诀,在乱中寻到一月桂树下,正有一着道袍的消瘦暗影。
忆无端不知此时竟有人出现,待看清是执明后,悲喜兼集道:“世舒前辈。”
“随我走。”
“嗯。”
那鬼魃并未与天门过多纠缠,待看到执明身后的忆无端后,一桁树枝新芽被他幻成银色针尖物,一齐怒发。执明悠悠缠挽一旁的绢帛,随风落地成碌簌,数十支微小银针屈在他的食指与中指间。天门掌下的丁师刀急速旋转,吟出飒飒风声,击退迎来的银针雨。
执明双剑齐出,寸寸险招,倏尔满庭碎琼乱玉,披覆寒霜,这盛夏的天竟转而刺骨冰冷。那银衣人招架不住,被逼得连连后退,若说刚刚他的阵法是呈遏抑之感,那现在的,便是绝望死寂。
“这才是正经八百儿在地狱里修的功夫!你回去可让你师父好好教你罢!”天门耍着他的丁师刀,话虽浑,但他却并无得意颜色,好似那句话不是玩笑,而真真切切是一句忠告。
闷雷滚动,电光中乍现惨白的无脸人,却原来是一张面具。那两人互相扶持起身,天门一挥袖,两人瞬息便无踪无影。
执明顷刻泛出红光呈现异瞳,天门暗道一声不好!他一扼剑跗,天门用刀奋力一挑,疾呼道:“神君,救人要紧。”又是一击,执明皱眉,但怕误伤到他,赶忙收势。
他执起忆无端的手腕,缓缓闭眸,双眼转为琥珀常色。蓦地他的指掌间充斥着削肉磨骨之感。这久违的剧痛让执明有些打晃,忆无端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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