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丞相李斯,决不是他们两人靠动武可以应付的!
"既然如此,那便请两位贵客一道回府吧。"李斯下令,把白凤和张良一起带回去。
白凤和张良眼神交汇,张良嘴唇微动,"等会解释给你听。"
白凤的回应则是一个白眼,"你刚才竟然敢骗我!"
城门缓缓合上,冷月孤照,白凤却不知,他已在漩涡中越陷越深...
丞相府笼罩在一片乌云之下,森严静冷。
棋盘上纵横错落,冷玉棋子已初成形状。
李斯正襟端坐,右手心攥着几颗白色棋子。"子房,你可知棋道便如兵道。不论生死,自有其理。"
他眼抬了抬,"除去智谋的较量,亦是兵行诡道。"
而张良拈着一枚黑子,落在纹秤上,"上兵伐谋,正是此意。"
白凤在一边冷眼旁观。他心中微微诧异:这两人明明对立,为何看上去..却相谈甚欢?
"棋分黑白,势分敌我。不是什么天命所归,而是而是人力可为。对弈也好,战争也好,大势所趋,便所向无敌。"李斯并没有立刻下子,而是缓缓道来,并不急于分出胜负。
"那便是说,棋下的如何,需看下棋之人,是否懂得因势利导。"张良不宜察觉的微微一笑。"善弈者谋局,不善弈者谋子。"
"甚是有理。"李斯指间夹住棋子,"对弈前的布局,便是造势!但造大势的棋子,只有一一到位,计谋才能得以施展!"
"争半目输赢,不如纵观全局。"张良若有所思,"如此看来,以棋道入兵法,大有可为。"
李斯高深莫测的眼神在他身上一掠,"仅仅如此而已吗?"
白凤一凛。他总觉得这两人的话间,有什么隐藏更深。
"请丞相指教。"张良停下手上动作,专心致志听。
"你读过《韩非子》?那你可知道,害国最深,正是棋局之外的势!"李斯脸色严肃,铜灯阴影将他的神情掩遮,"这些帝国下暗涌的潜流,时刻可危!"
李斯叹息一声,"我知道你一贯同情任侠之辈,但这股势,卓然独立于‘庙堂’之外!他们中充斥了种种思想,囊括异能奇行之士,怪杰通才之人辈起!"
张良眼神不自觉地看向白凤,但又很快收起了余光,"丞相的意思是,可借其势,还是...?"
李斯摇首,"这帮人,与朝廷分庭抗礼,对国法阳奉阴违,以武犯禁不说,或又在书院抨击王政庙堂,或在暗巷传播异端邪说。以任侠为名、以文字为铗惑乱民心。"
"所以学道谦让,不伐己功,不矜其能,方能有所成。"张良有意淡化,气度也愈发谦和。
"你从棋势悟兵法,进而便可悟治国。治国造势,如对弈阴阳冲突,在某些极端时刻,便需要雷霆手段。"李斯落子,将吞下的三目棋子尽收掌中,"子房,你一向是个明白人。"
张良手中的棋子已经完全被冷汗打湿。白凤站在他身后,注意到他甚至微微抖了一抖。
李斯也看见他的异状,突然出言,"吾师曾说过,儒家子弟应该淡泊致远,远离是非。这话,我很不以为然。"
张良听见他竟然贬低荀子,微微惊讶。
只听李斯继续道,"地位卑贱不是耻辱,耻辱的是不思进取。生活贫困不是悲哀,悲哀的是不去改变。"
声音低沉,突然又高昂起来,"谁说读书人就应该愤世嫉俗、厌恶名利,清心寡欲、与世无争?我欲天下!"
张良手中的棋子顿时跌落在棋盘上。他抬眼看向李斯,原本儒雅温和的眼神迸射出一道锐光!
李斯仿佛看透他心中所想,拍了拍他的肩,"子房,如我一般曾地位卑贱的人,都能有今日,何况是那些身份高贵,饱读诗书之人?只怕埋没了自己!"
张良手臂一僵,棋盘上胜负已分。将棋子归拢,他看着棋子从指间漏下,冷玉让他心神稍微清醒了一些。
"多谢丞相。"他欠身一礼,李斯脸有赞许之色,看了一眼始终旁观的白凤,"好,两位贵客,便在我府上休息几日。"最后一句话却是对着张良说的,"子房,你再好好想一想我所说的话。"
"是。"张良目送李斯离开,轻轻吐出一口气,终于难以支撑一般,身形一委,白凤迅疾一把扶住了他。
"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白凤神色间难以理解,"只是想威胁你?"
"我也不甚明白。"张良眉目间有忧色,含糊其辞。
"你有心事。"白凤一眼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很累吗?"仿佛方才不仅是下棋,也是一场生死交手。
张良深深看了白凤一眼,突然微微一笑,顺势倚向他怀中,"有你在此,我怎敢说累?"
"你!"白凤的手被一把握住,同时被拉得更近,"看来你果然...!"不料张良突然封住他的唇,也堵住了接下来的话语。
正要顺手熄去桌上的灯火,不料打翻了棋盘,黑白纷纷滚落一地,清脆泠泠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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