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楚澈知道楚清对法拉利跑车的喜爱,那种执着,就像他需要他。
他渐渐握紧了方向盘,之后油门一踩到底,暗夜的豹子,破风而出!
国内的暗街水平总体来说是相当低的——相比较于楚清楚澈二人几年前在纽约的时候来说——所以楚澈只带了不到十人,就相当快速的来到了街内一个不大不小的房子前。
他微微颔首,后面的人就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们立刻上前拿出仪器来仔细检查了一下木门,在看到没有危险警报之后便迅速的将房门打碎!
楚澈冷冽的眼神扫了一眼门内,然后便从衣服中拿出一副有黑色镜片的眼镜戴上。
看上去如同墨镜,实则不然。
他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
房子最里面的房间中坐着一个中年人,穿着貂皮大衣,高高耸起的泛着动物皮毛特有的光泽的领子将他的脖子围得密不透风。他身边还有一条看上去很是威武的猎犬,匍匐在他身边,目露寒光。
楚澈推开房间的门,黑色的镜片挡住他目光中流露出的情绪。
“原来是天怜的小主人……不懂事不懂礼貌的,嚣张的闯入我的地盘的小孩子,我可是不喜欢的很,不喜欢得很啊。”
楚澈依着门框静静地听完他说话。男人语气轻佻,戴着大颗翡翠的手指不断敲击着桌面,似是在拉家常。
藐视的态度。
楚澈也不以为意,直接撕开了那层交际上虚伪的面纱,直入主题。他歪了一下头,拿起枪,轻轻地抚摸着机身,不经意地说:“我是个直接的人,你也不用拐弯抹角。把你们弄走的天怜的人交还回来,立刻。”
“小孩子果然不懂礼貌,对待长辈的态度都是那么的让人生气——”男人说话的音调突然变高,顷刻泛着灰黑的墙壁突然像门似的全部打开,露出藏在里面的冷冰冰的武器,全部直指楚澈!“如果我说不呢?”
男人很自信,轻松地抚摸着猎犬的皮毛。
他只能看到面前黑夜一样的少年的下半张脸。而那少年一挑嘴角,那一瞬间的功夫,鲜血,溅了他一手。
“——那你就死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本来想四月一发的= =结果觉得,我已经好久不更了,如果再愚乐大家一下的话我会被你们杀死- -
啊哈。
n shi jiu
楚澈几乎怀疑自己已经忘记了如何杀人。
这一年的时间对他来说,就像是童话一样只能在故事书里出现。故事书——他仅仅看过一本,甚至不能说得上是看——当年他们的母亲在二人床头念给他们听。
时间长了,他记不清讲的是什么。
只是有一个小女孩,总是穿着不同样子的长袜子,总是被人当做‘奇怪的人’对待,但也总是笑的很开心。她住在一个普通的街区里,好像是自己一个人。她天真,没有任何忧虑,她的整个世界只有欢笑。
而楚澈。
和张浩相处的日子他似乎也知道了什么叫普通人的快乐。
暗红色的血液顺着貂皮大衣的纹路慢慢流下,男人瞪大了眼,似乎在不可置信着——那个少年在几乎能以毫秒计算的时间内毁掉了自己即将按下按钮的手指,随即果断抬手终结自己的姓名——他不要人质的情报么!?
而楚澈平静的面容上没有一丝情绪流露出来。他静静看着那暗红的血液,那诡谲的红好像深深刻在他的瞳孔里一样,妖异而邪魅。
但楚澈知道,故事就是故事,不可能有人像那个叫皮皮的女孩一样天真无忧。而他楚澈,也不可能一直和‘朋友们’那样相处下去。
幽冥,潞叶,那个巫师。
“澈少。”身后的人低声唤了唤他。
他才猛然回神。
没有任何迟疑,他转身疾步走了出去。
将那把银色的抢收入怀里,再拿出一个手掌般大小的设备。屏幕上标记的几个红点已经消失了。这就是说……
“毁了这里,不要给警方留下线索。”
“澈少,那下一步?”
他一勾嘴角,抽枪上膛,眼睛微微眯了眯,坐到跑车里,手腕轻翻发动跑车。
“只有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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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皮嫩肉的,不像是会打的人啊!”
说话的人声音不重不大,但是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缺显得异常突兀。
四面都是光秃秃的墙壁,墙的四角个个安装监控器,只为了监视这么一个不到十平米的小空间里的一个人。
楚清。
屋子中间站着一个赤膊的光头男人,手中持了一条极细的鞭子。那辫子上泛着晶莹的光泽,珍珠一样的乳白色,纯洁无暇一般。
可那上面却有成股的血液顺着鞭子汩汩流下,男人手腕一甩,鲜红的颜色便立刻飞散到四周冰冷的墙壁上——
而那乳白色的鞭子好像没有丝毫沾染似的。
他定睛看了墙角吊着的人一会,便甩了甩胳膊,收起鞭子,走了过去。
然后停在浑身赤着,上下没有一点完好的地方的人面前,挑起那人的下巴,拿着鞭子的根部拍了拍楚清的脸。
“啧啧,长得挺好看,毁了可惜了。”
楚清闭着眼,好像睡着了一样。
他身体上纵横交错的血痕,伤口,烙印,都仿佛不存在。疼痛?早就麻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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