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风笑着反问:“不是应当该我问你,你为何会在此处吗?”
沈二少看了他一眼,走到刚才那说话老汉身边,道:“这是我爷爷。”
沈二语气平淡,云长风却没有错过他眼里闪过的逗趣,听到他的话,又惊讶了一番,态度也端正了起来:“沈老。”
沈老爷子依旧如方才一样目光斜斜吊了他一眼,从鼻子里发出沉闷的声音算作回应,仰头喝了一口茶,继续同其他人胡乱侃天侃地。
云长风摸不准这态度,说不好,又理了他,说好,未免牵强。最后也懒得费心再去猜测,沈二和沈老爷子说了一声,就同云长风一起出了四合院,云长风回头看了看,同沈二道:“你爷爷挺难琢磨的。”
沈二一出院子,就没了个正形,吊儿郎当地开口:“老人家,都这样。你别看他都不拿正眼看你,其实吧,他人别扭着呐,那是认可你了。”
“他认可我干嘛?”
沈二少步子突然一顿,低头用脚去踢路上的小石子,瓮声瓮气地说了一句话,云长风没听清楚,忍不住开口:“你再说一遍。”
沈二少回头瞪他一眼,最后咬牙切齿似得蹦出一句,“我不说!”然后回过身往前走,不理云长风也不再说话。
云长风一愣,瞧见一抹淡红慢慢爬上沈二少的耳尖,哑然失笑,也不再追问刚才他说了什么,上前搭住沈二的肩膀,抬头去看碧蓝如洗的天空,“我知道附近有家店铺的糖炒栗子特别香,去不?”
沈二眯眼偏过头看他,像只火狐狸,朝云长风道:“去,怎么不去。”
上海下雪了。
云长风和沈二回到上海的时候,裹了厚厚的大衣,在雪地中缓缓移动,江沈两家都派了人来接他们,两人在火车站爽快地分道扬镳。
离开了上海的这些天,上海的格局有些微妙,阿蛮的橘子树也死了。
阿蛮站在他面前,清秀的少年面孔有些微微的黯然,他低下头,嘴唇往下一拉:“少爷,小蛮死了。”
小蛮是阿蛮给橘子树取的名字,他把橘子树看成自己的孩子一样在养着,但往往事事难料。
“没关系。”云长风把手放在少年的头发上,轻轻揉了揉,再次安慰道:“没事的。”
第二天,云长风推开门去看被雪覆盖的世界,忍不住发出赞美的感叹,他也无事,想了想,便去了趟学校,那个时候江细雪正与同学在一起扫雪,两个辫子从耳边落下来安静地垂在胸前,随着她的动作,辫子一晃一晃的,她低着头,偶尔同他人说几句话,露出个好看的笑容,然后同她说话的男生就微微红了脸颊。
看见了云长风后,她虽然惊讶了一下,但却是自然地伸出手打招呼唤道:“堂哥!”
“细雪。”云长风微微莞尔应了一声,看着江细雪朝他走过来,然后他疑问道:“你们这是在干嘛?”虽然下了雪,但也没带来什么不方便的地方,扫雪也未免夸张了一些。
江细雪看出了他的疑问,微笑着轻声解释:“这算是学校的惯例了,每当下雪的时候,学生们都会自发组织来扫雪。”
云长风不解:“为什么?”
江细雪抬头去看天空,刚下过雪的天空格外阒静,有种超脱般的纯净,她勾起一个极好看的笑容,用标准的法语说道:
“, (雪后的世界无疑是美丽的,然而被大雪覆盖的世界才是真实的世界)。”
云长风不语,看着那群学生慢慢地扫雪,长青树木绿叶依旧,有雪挂在上面,青白交错,生机勃勃,耳边是轻微的扫雪声混着江细雪流畅悦耳的法语发音,感觉身心都是极舒服的,他忍不住微微一笑。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江细雪才问道:“堂哥来学校做什么?”
云长风笑着答:“随便闲逛。”
此时有人叫了江细雪,江细雪大声应了一声便朝云长风露出一个带着歉意的微笑,不好意慢慢玩,我先走了。”
云长风微笑着点点头,江细雪走了几步却突然被云长风喊住,回头疑惑地看着他,云长风打趣地看了一眼刚才喊江细雪的男生,调笑似地眨了眨眼,开口:“细雪要好好把握哦。”
江细雪的脸瞬间红了。
云长风也没再说什么,转身去了其他地方。
云长风在学校里闲逛,有些学生坐在教室里上课,但学校四处都有扫雪的学生,有个男学生坐在树下用画笔记录这一幕,那棵树为他撑起了一片风雪,他抬头的时候,眼尖地看见了云长风,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出声叫住云长风,叫他别动,云长风就无所谓了,居然真没动,然后那学生拿着笔迅速在画板上画了什么,然后又抬眼上上下下打量了云长风,皱眉,然后又不满意地低下头不断地修修改改——
最后,云长风在上面看到了自己,以及大雪,还有后面建筑上被困住的黑色大.鸟。
“你画这个有什么用?”
那学生抬眼“毕业作业。”
云长风没再说什么,见整个学校都被他逛完了,就打算离开。
要离开学校的时候,淋淋沥沥地下起了雨,云长风正准备淋雨时,突然听到有人喊他,回过头,看见江细雪撑了把伞急匆匆地跑过来,还一边喊道:“堂哥!”
云长风有些意外:“细雪?”
“我是来给你送伞的。”江细雪飞快地说道,瞧见云长风瞬间就露出要拒绝的神色来,便迅速地一边把伞柄塞到云长风手里一边解释:“我反正也是待在学校里,倒是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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