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
“高兴吗?”
“不高兴。”
长孙酮不高兴,不乐意,没表情。“我什么时候骗你过了?我说秋纭歧是变态,你不要用任何方式接触她。我不想你变坏。你变坏了我就会讨厌你,知道吗。”
“你太明哲保身了吧。”
连唯一的朋友都要跟我吵架,看来我还是适合一个人!白轶伤心地爬到上铺去躺下。“你不要以为我没长眼睛。我看得出来你们排斥她就是因为她好欺负。如果她反抗你们会怎么样?”
“镇压到死。”长孙酮断然否认。“不要说你们两个字。我从来,从来,从来没有碰过秋纭歧。我没有扇她耳光,没有踢她踹她,没有把她吊在电风扇上,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她的事。”
“但你默认了这一切。”
“我为什么不默认呢?”她反问,“我是这儿唯一没有打过她的人。唯一一个。但这不代表我能忍受她。我和所有人一样对她这个人的言行无法接受。我不打她是因为我本性善良。实际上我是想随大流参加群殴活动的。即便这样都有人说我是叛徒,我考虑下一次无论如何象征性地也要参加了。我是集体的一分子。”
“天啊。”
“天啊什么?”
“我觉得我太渺小了。可是我在这儿发誓,我会用生命捍卫秋纭歧的一切,从现在开始,到死亡为止,她之于我的意义,不容任何人歪曲,诽谤。麻烦你给我一支笔。”
长孙酮没反应。白轶从上铺跳下来找出纸和笔,将纸平铺在桌上,用笔尖刺破食指在纸上写道,“我在此发誓,我将用生命捍卫秋纭歧的一切,从此刻开始,至死亡为止,秋纭歧之于我的意义,不容任何人歪曲,诽谤……”
“用省略号干嘛?血不够用了?”长孙酮迟疑了一下提醒她说,“你拿的是腊光纸。”
“……这……”
在红色的腊光纸上写血书无疑是一件高难度的事情。白轶把笔一摔,在腊光纸反面涂满胶水粘在墙上。“我的宣言,要让每个人看见!”
“就算用x光也照不出你写了什么。文字是让别人看的,不是自己看的。”
变态。借口说一百遍就会变成真正的理由。绞断心中扭曲的锁链之后……再次接受束缚。
模糊的血书贴在天花板上,和长孙酮的“三分之十”并排并。或许没有希望的共性也未必能相容。
三
你怎么知道她是变态?你是听别人说的吗?别人是听谁说的?我不相信的观念谁都不能灌输给我。要是白轶兴奋时会像眼镜蛇那样颈部膨胀的话就好玩了。长孙酮说,过来。
“干嘛要我过来?”
你不过来那就我过去呗。长孙酮一个耳光甩在她脸上,白轶委屈地捂着脸,“你干嘛打我?干嘛打我?”
“事出有因。”
“你觉得我是会改变自己的想法的人吗。你错了。”白轶放手冷笑着。长孙酮指着天花板难以置信地说,“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你们总是行动缓慢,生活在这个乌龟世界里,我是足以嘲笑你们的长耳朵兔子。没有一见钟情,就没有爱。白轶说,“看到她被打得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就喜欢上她了。”
长孙酮开始默默地翻箱倒柜。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堆相片摆开在桌上说,“楚楚可怜?是这个样子?”
“你的照相机哪儿来的?”
白轶大为震惊。“照相机在这儿是不允许使用的!”
秋纭歧被打也不是第一次了。她的身体构造肯定跟常人不一样,才能被殴了这么一次又一次还兢兢业业地活着没有死去。或许是她求生的信念特别顽强。但是每张照片里她看起来都跟死人一样。白轶捡起一张。她们把她的衣服都脱了,手反绑在身后,挂在电风扇上……她有点乳妨外扩。白轶怎么看都有点眼熟,“这是什么地方?”
“往上看哪。”
长孙酮得意地指指上面。电风扇叶片上一抹暗红色的油漆。长孙酮说,“你第一天来时我告诉你是油漆了吧,其实是血迹。她被吊在这个电风扇上,吊了整整一夜……天亮后我把她放下来的。”
“为什么在我们的房间……”
“因为她本来就和我住一间啊。”长孙酮收起照片,“在你来之前。”
“不会吧……别动!”
白轶指着照片说,“这些照片都是你拍的?”
“我拍的。”
“你不变态吗?”
“有人让我拍的。”
“谁?”
“还是出钱的。”
“到底是谁?”
“不告诉你。”
公孙酮把照片反面贴着眼睛。“楚楚可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你会喜欢去殡仪馆当工作人员的。拉开冷冻柜屉位一个个都是这副模样。“其实一直有个传说。秋纭歧并非不会死,而是她每次被打死后又复活了……”
“你参与了吧。”
“说了没有参与!”
“你拍照片了。你是御用摄影师吗?她们让你拍的对不对?照片有多少份?”
白轶愤怒地掏出打火机,打了两下,发现没油了。她到处找火柴——连盒火柴都找不到。可我学过物理!白轶用放大镜成功召唤出了火神。这么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让人心动的白云乱飘来飘去,勾引着白轶,以及其它人逃离女孩子们不爱的牢笼,去触碰虚无飘渺的天空。虽然看得见摸不着,但谁都知道奔跑在原野里和狭小的医院里感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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