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在这四个字迸出后一起沉默了。
如同脚上拴住巨石沉入海底,眼睁睁看着海水慢慢掩埋,看着空气慢慢离开,那时的一分一秒最是煎熬也最是珍贵,因为下一刻很可能就是悬崖尽头。那中间的过程更是生不如死最好的例证。上官集想,是否来到这里的人都会这样下场?包括自己可怜的生身父母。
顾闻已经不动声色站到角落里,刚刚又是一阵黑朦,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回来脑海中,这次,他的目光穿过一屋子人,落在了上官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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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霉味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重,画桐皱皱鼻子,后来干脆捂住,集中精神继续听池云暮说话。
“李小姐其实已经四十岁了。模特出身的她十分厌恶衰老,听说这里可以完成任何不可能完成的心愿,就找上门来,要了一个永不衰老的容貌。可是,马上就要满三年期限,她依然没有收获,所以她惧怕了,不止她,我和老钱都很担心,她的愿望当时许的实在是太大了,好像一个黑洞,根本无法填补。”小男孩痛苦的闭上了眼,他手里的杯子则被钱老板救出逃生。
“胡老爷子是希望星曜使惩罚他恶劣的不赡养老人的儿子儿媳,老钱是为了银子。你们上次问的那个原来住在102的男子,他是为什么来的我并不清楚,因为我到的时候,那个人已经忍受不了痛苦的反噬,企图从这里逃出去。他当然跑不掉,没有一个人能逃脱,在没完成承诺之前,星曜使不会放任何人离开。我记得当时,那个人一晚上就逃了七八次,每一次回来反噬的力量都会加倍,他整整惨叫了一个月,这个楼里每个房间都能听到他惨叫……最后他实在忍受不了,不得已磨尖了牙刷……”小男孩使劲咬住了下唇,却还是抵挡不住全身的颤抖,那种极致痛苦他亲见的,哪里是这么几句话就说的明白。
与他一起战栗的还有一人,就是上官集,他想到了自己的爸妈,难道他们也是为了达成某种愿望来这里的?难道他们也忍受了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不得已才以死亡解脱?
顾闻看出他的不安,跟着焦躁起来:“走!咱们乱猜没有用的,去找那个骈羽之才能解决问题。你们跟不跟我们一起去?”他这话问的是池云暮和钱老板,后两者对视了一眼,竟笑了:“没有用的,我们已经无路可退,没有翻本的机会了。你们不一样,你们没有承诺过他什么,或者可以谈一谈。”
上官集摇摇晃晃站起来,脸色苍白,摇晃的厉害,好几次靠的最近的画桐都忍不住要去扶他,却被他摆手谢绝:“走,再去探307!真相,就算是在背影里,我也要挖出来。”
(待续)
你有什么愿望
(七)
紫色的灯光与紫色氤氲缠绕交融,映衬的骈羽之俊美脱俗的容颜带了几分媚惑,那双略显细长的眼睛,尤其带着笑意:“有什么我能效劳的?”
上官集还没说话,顾闻已经火气冲天的责问上了:“你们星曜使简直就不是人!那样的交易办法也能想得出来,把活人当猴耍吗?”
骈羽之仍旧笑着,言语带着几分淘气:“我们本来就不是人,这个毋庸你置疑,你刚刚说什么,把活人当猴耍?这是什么游戏?”
顾闻哼了一声,没再说话,他必须掩饰的是刚刚又如通电一样经过脑海的熟悉的感觉。他只看向骈羽之。上官集也沉默的注视着骈羽之,不知魂在哪里神游,最后还是画桐把小男孩的话简单阐述了一遍。骈羽之听完,似乎一点都不惊讶,他说道:“那又怎样?如果不是人太贪婪,我们也无法乘虚而入。要怪,你们人是主要责任。”
顾闻血气方刚,气的差点淬他一口痰:“你这人说的什么狗屁话!如果不是你们来,哪里会有这样残忍的不计后果的交易?!我不知道与你们交易成功从而获益的人有几个,就我看到的无一不是为此付出惨重代价,甚至牺牲掉性命的可怜人。你们到底害多少人才肯罢休?!”
骈羽之笑笑,没有应他,只看着上官集:“上官,你有什么愿望?”
上官集聚精会神的注视着他,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什么。
骈羽之笑的越发邪狞:“不用客气,我们是朋友,我会满足你所有的愿望,只要你肯说出来,并且答应交易条件。”
顾闻一步跨上前,挡在上官集身前:“白痴!我们已经清楚你的交易规则,不可能上当的,你死了这个心吧!”
骈羽之手臂一挥,隔空将顾闻搡了个大跟头,周围紫雾似乎更加浓厚,面对面都要看不清对方容颜:“不一定吧,”骈羽之蛊惑的声音似乎是融合在紫雾中,又从氤氲中一点点析出,“你有愿望我来完成,不是很好吗?再说,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冒冒失失闯进闯出,真以为我这里是车站,随便人来往叫嚣吗?告诉你,我刚刚那一下是客气的,假如不是看上官有愿望需要我帮助,你们三个早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话说的极不客气,大有惟我独尊舍我其谁的气势。震的顾闻画桐一愣,对视了一眼,一股寒意沿着脊背从脚窜上头顶:“这么说,你是不打算废掉那个交易了?”
“有利可图,为什么我要废掉?”骈羽之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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