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琥刚说完,就看到一道削瘦的身影在黑暗中闪过,黑影步履匆匆,来到王家门前,飞快地开了门走进去。
张燕铎微笑说:「这个小偷不相信任何人,所以他准备自己找出凶器,现在我们可以行动了。」
关琥听他的指挥跳下车,悄声往王家走,问:「你怎么知道凶器还藏在王家?」
「不然还会在哪里呢?他不是有预谋的杀人?看到有人死了,他惊慌失措之下只顾着逃命,哪还想到手枪的事,然而手枪却消失了,那只有一种可能――有人藏起来了。」
张燕铎说得合情合理,关琥耸耸肩。
「那就用事实证明你的推理吧。」他关了手机,走到门口,张燕铎几乎在同一时问到达,远处的路灯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当看到他一身皮衣皮裤,脚上还穿着长筒皮靴,关琥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张燕铎你还业余玩y吗?」
「有没有觉得你哥很帅?」
「你怎么不去参加吉尼斯自恋大赛?」
「我知道你在嫉妒,我习惯了。」
「呵呵。」
「我只是在教导一个沉迷飞车党的孩子如何迷途知返。」
关琥想起了下午张燕铎接的电话,他问:「成功了吗?」
「现在我比较担心他以后会不会连轿车都不敢开。」
关琥不知道张燕铎是怎么进行心理指导,但他确信那个孩子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这个恶魔了。
这才是正常人的想法,那为什么他偏偏一天到晚都想跟恶魔共处呢?
关琥对自己的不正常表示绝望了,他跟着张燕铎走进去。
一楼一片黑暗,关琥放轻脚步走到楼梯口,就听二楼隐约传来响声,张燕铎拍拍他的肩膀,做出上楼的暗示。
两人上了楼,声音更大了,是从卧室传来的,还夹杂着粗重的喘气声,可见造访者现在的情绪有多烦躁。
关琥一马当先走过去推开了门,房门那边站着一个削瘦的青年,他正在把墙上的相框拿下来,突然看到有人出现,惊恐之下僵在了那里。
关琥看了一眼卧室,原本宽敞的房问被翻得乱七八糟,许多东西丢在地上,他摇摇头,叹道:「强迫症表示伤不起。」
「说得就好像你收拾过家似的。」
「我当然收拾过,三个月一收拾。」
关琥话刚说完就被张燕铎推开了,这时陈东也反应过来了,丢开相框,掏出匕首,双手握住对准他们,恶狠狠地说::「不想死就滚开!」
张燕铎像是根本没听到,说:「陈东,不对,应该叫你陈建东,你跟王煜是亲兄弟对吧?」
陈东一呆,随即马上吼道:「不是,我只是小偷,我是来偷东西的!」
「偷东西的正确方式是先去书房,而不是在一个学生的卧室里乱翻,除非你是想找那把手枪,也是,血案是在书房发生的,你一定觉得王煜不会把手枪藏在现场,他要藏东西,多半是藏在自己的卧室里。」
听着他的解释,陈东的脸色更难看了,拿着匕首慢慢往后退,说:「我记得你们的声音,你们是警察,今天去香料店查过我!」
「不,我是心理医生,你现在的精神状况很不稳定,需要心理指导……」
「放屁,老子好好的,不需要什么狗屁医生!」
「好好的会杀人吗?还用枪连杀两人,简直丧心病狂。」
「我没杀人,是那个混蛋律师开枪的,是他杀了他老婆,他还想杀我!」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你要逃?还试图回来偷枪?」
陈东愣住了,来回看看他们两人,突然大声说:「我知道了,王煜在骗我,枪根本不在这里,你们是故意引我上钩的!」
「冷静一点,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青年看起来很激动,关琥试图安慰他,但一句话还没说完,他就拿起枕头甩过来,枕头被划破了,里面的棉花顿时铺天盖地地飞来,关琥只好挥手拨开,陈东趁机撞开旁边的侧门跑出去。
侧门隔壁是王煜的书房,陈东跑进去后直奔书房的正门,关琥紧跟在后面,张燕铎则绕去外面的走廊堵截,谁知他刚回到走廊,就见王煜站在那里,陈东抢先一步用手臂扣住他的喉咙,将匕首顶在他的脖子上。
关琥追出来的时候,陈东已经押着王煜退到了楼梯口,因为紧张,他的声音都颤抖了,冲他们叫道:「退后!快退后,否则我杀了他!」
关琥拔枪指向陈东,但王煜的动脉被刀顶住,吓得脸都白了,他不敢轻举妄动,喝道:「陈东,不要一错再错,你还年轻,今后还有机会。」
「狗屁!我从来就没有过机会,我就是过街老鼠,一出事就怀疑是我干的,偷东西是,杀人也是,没人会相信我说的话,是啊,我是偷过东西卖过大麻,我要生存,只能干这些,但我没杀人,我没杀人!」
「这话是王槐山说的吧?」
打断他声嘶力竭的辩解,张燕铎轻声问道。
陈东呆了呆,王煜紧张地想转头看,被他卡住脖子,警告道:「不要动!」
张燕铎往前走了两步,陈东又开口警告他,他置若罔闻,问王煜。
「你为什么去而复返?」
「陈……东说他有话要跟我说,让我甩开警察跟他见面,可是……我走到半路觉得不对劲,就回来了。」
张燕铎听完,对陈东说:「你看,你弟弟没你想的那么笨。」
「他不是我弟弟!」
「别自欺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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