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外面看起来虽小里面却是很宽大,我跟随着魑虞缓缓踏入,立即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不知道魑王的喜好究竟是干什么?
一眼望去居然什么东西都没有,就只有正前方的一张床榻,床榻边上是四根玉柱,莹白无暇,玉柱上面是一袭红色的纱帐,薄薄的一层都能看见床榻上那火红的被褥,整张床榻就占据了宫殿里的三分之一,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魑王这是?”我迷惑地望着正前方的床榻,不知道魑虞这是做什么安排。
魑虞望了眼自己布置的卧室,她只是很喜欢这样简洁的场景而已,不喜欢多余的东西,什么多余的东西都不喜欢。
“我不喜欢多余的东西。”魑虞走近她眯着眼眸淡淡说道。
我站在那里看着她眯着的眼眸充满笑意,她永远都喜欢这么看人,深黑色的眼眸里透着那一抹冰冷的笑意,即使是在对着她所说爱着的我都如此,没有丝毫笑意。
“魑王的爱好真是特别啊?”我轻笑,并没有理会她话里的意思,缓缓走到那床榻,轻轻掀起那红色的纱帐,便看见里面那红色的被褥,就只是单单的火红,像那一团火一般要把我燃烧,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害怕看见那红色,红色就仿佛身体里对抗我那黑暗的一面一样,让我痛苦不堪。
就是要要将折磨刺眼的红色撕扯掉,永远地,只是为什么撕扯的不是那纱帐,而是心脏深处那个名字。
“你干嘛?”魑虞快步跑上来将那正在撕扯纱帐的人紧紧抱在怀里,看着她脸上那苍白的颜色,她有点后悔了。
我靠在她怀里慢慢冷静下来,就算我再怎么挣扎还是逃不过,魑虞,你这是为什么?想要我忘记华倾也不用这么残冷的回忆让我忘记不是么?
“我将它换了,不要生气了。”魑虞紧贴着她的耳朵边上轻声说道,其实她不像她在战场上看到的那样坚不可摧,其实她也是很脆弱的不是么?那个冷血无情的挽将军,这个柔弱的挽歌,其实自己都一样那么对她的不是么?
魑虞还记得当初她醒来的那一次嘴角噙着的那一抹微笑,直达心底,那么温暖,也是那么刺眼,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那女人的名字,“华倾,我还活着。”她心里永远都只有那个叫做华倾的女人,不管自己怎么做都不能将她留在身边。
“魑王。”我缓缓地站起身来离开她的身躯,苍白着脸轻声对那个沉思的人说道:“有些事情已经深入我的骨髓,这辈子都只能这样挣扎,魑王还不明白么?”
“我明白,我以后不会逼你了。”魑虞抖抖衣袖,仿佛那里还有着方才她身上那淡淡的香味,是她国家那独特的花香,清新怡人的味道,就像那阳光的味道。
“魑王,我累了,让我休息一下吧。”我站在离她不远处那低下头望着地面轻轻说道,现在只是想要一个人静一静,想想以后的生活,没有华倾,好像连身体都空了,这个世界都变得那么冰冷。
“我让人把床榻换一下吧。”魑虞盯着面前的人说道,语气却是别人不容拒绝。
“嗯。”我也不想说什么,她说换就换吧,其实那火红色也没什么,只要自己不要去想她就可以了不是么?
“那去随我出去走走吧,这没有椅子可以休息。”魑虞望了眼门口,有点刺眼,可是却是自己最喜欢的东西,也是自己最缺少的东西。
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跟上她的脚步,站在她身后望着地面上影子被阳光拉伸地很长很长,却显得那么寂寞,魑虞,你心底的那份伤究竟是什么?其实你对我的爱意都不是真的吧,为什么我总是觉得你透过我的身体在看着另外一个人。
走在鹅卵石上面静悄悄的,没有侍卫,也没有宫女之类的人影,真不知道魑虞究竟在想些什么?
“魑王这是做什么?”我望着站在我面前望着天空的女人忍不住轻声问道,其实阳光照在她身上真的很美,莹润的面庞被照耀着像是拢着一层淡淡的金色,修长的身躯微微倾斜,眯着眼眸享受着那阳光的温暖。
魑虞缓缓睁开眼眸,深黑色的眼眸里透着无尽的感伤,“挽歌不觉得阳光很温暖么?可以将我们身上的黑暗驱除。”
将我们身上的黑暗驱除么?我细细想着这句话,只是怎么想都不知道这黑暗能让阳光照射一下就会驱除的了,是她想的太过于简单,还是我想的太过于复杂,我不知道究竟怎么回答她的问题。
“挽歌,你总是将事情想的那么复杂。”魑虞轻轻叹了口气望着那站在阳光中沉思的女人,低垂下去的眼眸隐约透着不解,她的眼眸其实也是黑色的,却不如自己这般漆黑,却总是看不懂她那眼眸里究竟在看些什么。
想的太过于复杂么?魑虞,我怎么会像你那般想的那么简单,我身上的罪孽与血腥总是洗刷不掉的了。
“不要把自己想的那么罪孽深重的,挽歌,你并没有什么错。”魑虞走近她的身边低声说着:“我可不会这么想,就算我身上有着黑暗的一面,可是我仍然还是这样,既然发生了,就无法改变了不是么?”
“魑王说的可真好。”我抬起眼眸望着她那深不见底的黑眸笑道:“也就只有魑王可以想的这么开了。”
“挽歌,不是我想得开,而是这事实就是如此,既然发生了,你能让那些事情抹去么?”魑虞转向远处的凉亭缓缓走了过去。
发生了,不可能抹得去,魑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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