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狼族和人族展开过大大小小无数次战役,人族曾经付出过无数人命,也不能讨得半点便宜。在场的士兵们都有听闻过先辈们被狼族残忍杀死的经历,对狼族战士的恐惧也深深的印入脑子里。而犬牙,死亡前的狼啸正是狼族最强战士的标志。
那些蒙面人们愈战愈勇,冲破包围在中间聚合。一起杀出一条血路,来到赢亥的保护膜面前。
他们还剩二十五人,都不同程度的有受伤。他们在保护膜前聚在一起,仿佛在商量什么,中间有一个好象是为头的人拱手抱拳,然后明显受伤比较重的十来个人依次向赢亥的保护膜冲去。开始的毫无例外的被膜壁吞噬,但是随着他们前仆后续的冲击,被融化的时间越来越长。我看见赢亥的脸上冒出细密的汉珠。
在最后一个人冲上去的时候,他被紧紧的吸附在膜上,但没有马上被融化。他痛苦的挣扎,用身体把膜的内壁磨出一个缺口。那个为头的蒙面人好像已等待已久,抽出他的剑,毫不留情的划开防护膜上同伴的身体,从他用生命创造的缺口里挤了进来。
缺口在他身后合上,阻住其他蒙面人的脚步。但是那个为头者已经血淋淋的站在我们面前,他的蒙面巾已经被溶掉,露出他同样布满血污的脸,脸上甚至还扯出一个古怪的微笑。
赢亥用尽全力在维持着他的保护膜,无暇盼顾。膜内的人只有,我,皇上,少主和赢亥。我全身紧绷,我从来没有更狼族战士交过手。但我必须全力以赴。
他一步步靠近,进到了我的攻击范围里来。我正要出手,听到皇上大吼一声。他坚定的抬起右手,口中念动咒语,血从他掌心的伤口里pēn_shè而出。一张膜迅速张起,但是非常的薄,而且时断时续。那层膜恰好扫过为头者的身体就无力再向前,不过,已经足够了。
为头者露出很惊讶的表情,在瞬间从身体内部爆裂开来,污血洒了我一脸一身,我透过血垢看到皇上用他宽大的衣炮将少主裹住,还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右手上的血蹭到少主身上。
少主异常驯服的依伏在皇上的怀里,毫发无伤。
而我,连出手的余地都没有。
☆、十四
大雾终于慢慢的散去,显出地上的一片狼藉,尸体错乱的重叠着,空气中只留下浓郁的血腥味。
余下的士兵都三三两两的聚拢过来。少主在皇上的怀里动了动,不顾他的劝阻,执拗的要从他怀抱里挣脱出来。
我习惯性的走上前,无视皇上的眼色,把少主抱了出来。少主回头看看是我,放弃了挣扎,任我提起她,把她的小脚放置在我的黑色厚底皮履上。
她虽然背对着我,但我仍然可以感觉的到,她为我这种不让她脚踏实地的行为而满腹疑惑。我凑前一点,简短的给她解释:“地上有血。”
她有点不自然的缩了缩脖子,我才发现我凑得太近,呵出来的白气都喷到少主冻得通红的耳朵上了。我连忙把头抬起来一点,正好少主回头问我:“那我怎么视察战场啊?”
不知是否因为太冷的原因,少主的脸染上了一丝不正常的红晕,看起来艳丽非常。我看着呆了半晌,直到连少主的眉都微微皱起,我连忙说:“没关系,你只要说方向就好,我来走。”
我伸长双手环在少主腰间,不敢收紧,只是为了帮助少主维持平衡,也便于我们两保持行走的同步。事实上,不需要这样,我们两也做得很好,我遵循着少主的指示,一直在战场上走走停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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