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善眼中却是一暗,几乎咬着牙齿厉声道:“是,宋公子的死是我的错!”他没有想到他们会把无辜的人牵连进来。
话落,两个剑拔弩张的人视线不小心对视上,竟同时惊讶的发现,彼此眼中相似的怒火和那刻意被遮挡在探索意味之后的淡淡欣赏。
鲁源生眼中异光一闪,郝善却是暗呼一声,背过身的动作仓促的有些落魄。
而后,极其自制的人重新又恢复了平静。
“……那夜里你知道自己房间里有人,知道玲珑会折回来,出主意让丰白生挟持你的人就是你自己。”
“源生还真是许多问题。”郝善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声:“你故意让丰白生偷到血虫,放走他只是你的计划之一。”而他,只是让这个计划顺理成章。
“哦?可惜你忘了这血虫是争夺血剑的关键,我为什么要让一个存有威胁的人存活在世?”
“……因为……”郝善困惑的拧了眉,似乎思绪遇到了一个解不开的结。
“也有难倒你的时候,你这个旁观者不是自以为看的一清二楚了,你以为这些小聪明就可以赢回自己的赌注?”
郝善不紧不慢的反问:“……源生不惜降尊屈卑,一再以着让人误解的态度接近我,不正是为了激起天虎早已萌生的不合之心?而今之态刻在源生的意料之中?”
一秒两秒……
鲁源生的眼睛在那张带恢复了傲然与冷静的脸,眼中的异光越发亮丽,嘴角的却是一贯的冷然:“好……很好……”看来他是低估他了?
对于眼前这个性子时而冷若冰霜时而又咄咄逼人的堡主,郝善还没有把握这个人眼中和语言中所表现的对自己身体感兴趣的信号到底是种威胁还是行动的前预兆。
此刻出现在鲁源生眼中的明显的欣赏,意味着这次的较量暂时打了个平手,没有输掉的人就是有了继续下注的资本,这就是强者与强者规则。
……正当郝善长出一口气的时候,只听那毫无温度可言的声音重新响了起来:“还算满意,不过,我不确定现在离下次我对你产生兴趣的间隔会有多久。”
郝善眼如火炬:“……什么意思?”
“你最好祈祷下一次你还能这样这么幸运,因为”看着眼前的人表情渐渐僵硬,鲁源生嘴角的弧度渐渐勾起,看着刚刚一副胜券在握的人此刻难掩仓皇,不由心情大好。
免不了又近几步,指背刻意放慢了速度摩擦着那人的侧颈。
怒意使得郝善的眼若星辰,他嘴角张了张,恨不成句,长袖一甩,直往里间而去,掷地有声:“但愿源生一言九鼎,还郝善片刻困囚的自由!”
鲁源生一把拉住那人的手腕,眼中的笑意早已经不见,手下越发用力,直到郝善的痛的额头出了层冷汗:“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郝”
第三十九章 平分秋色(下) [本章字数:2028 最新更新时间:2012-10-05 0804.0]
珠儿捂着嘴角,腿下一软竟是直接跪了下去。
郝善挣开手腕上的束缚,对于那个正在怒火上的人大有视而不见的的样子,径直走到门边,扶住刚刚闯进来的珠儿。
“你对谁都是这样嘴不饶人?”
“那源生是不是只有在我面前会耍些小孩子脾性?”
珠儿抽了口冷气,刚抬起的膝盖一个得瑟,重新跪倒了地上,两个黑色精灵般的眼睛看看脸色若冰霜的堡主,又瞧瞧面不改色的郝善,嘴角抖了抖:“郝……郝公子”最后使了个眼色摇摇头。
郝善笑了,拉住她的手肘:“地上凉,先起来要紧。”
珠儿眼珠一转一转的飘向堡主,见那人像雪人似地一动不动站着,眼睛定在郝善的身上,显然一副没有发现自己在场的样子,只得战战兢兢的贴着门站直了:“那,赵伯说,药熬好了,问堡主公子是不是要先在这里准备晚……”
“酒。”那边的雪人嘴唇里猛然掷出一个字来,不及中人反应,凌然的眼睛朝着郝善的方向扫了一眼,微微一弯,别有意味
珠儿嘴巴张了张,堡中谁人不知,堡主内力大伤,正是禁酒之际,转眼看向那郝善想寻个意见,却正见那郝善低了头不知在想什么,只好领了命退去了。
鲁源生眼睛在那低着头的人身上也不知道转了多少圈,终究是移不开了,只听他淡淡说道:“弹一首吧。”
郝善也不甚惊讶,头也不抬,只放轻了声音:“还能弹什么,数尽了的风花雪月。”这样说着,毕竟也是一日未碰古琴,却是寻了琴旁坐下,只是有意无意的手指袖子在琴弦上扫过。
指尖扶到一根弦处停下:“断了就是断了,即使找的一样好的弦接上,这听在有心人耳里也是有差的,有些东西总是无法修补的。”
鲁源生视线转到那抚弄着琴弦上的一双手:“可认得这琴?”
抚弄着琴弦上的手未停,手腕一转,断续的音符竟是连成了一段轻灵的小调:“手下的曲子能识得它便是,其他的又有何干?”
琴音尚未成调,却是乍然而止。
赵伯勾着腰手端着乳白色瓷坛走了进来:“堡主,公子”
“有劳赵伯了。”郝善手下顿住,恢复了以往的儒雅,只是低着的头只顾着盯着琴弦却不知道是何表情:“不知道今日这是什么汤?”
“野菇鸡汤,老头也熬了些驱寒的姜汤”
正说着,吱吱雪地上响起了脚步声,玲珑和珠儿一人手里捧着热水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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